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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朝砚抓了抓头发,忽逢大变, 人的心灵都会对于别人有所依求,但是问题是他也是菜鸡啊,原来在天选城时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宝全没有,更别说找到别人的踪迹了。
“你先别着急,我们帮你找找,”朝砚也不将人拉起来,就那么就势蹲下道,“你想啊,你一个人都能逃脱凶兽的追捕,他们两个一定也能够逢凶化吉,说不定明天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了呢。”
“你说真的么?”鹤凌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的稻草一样,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真的,”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说话可准了,真的,不骗人。”
准个鬼,只能先把人安抚下来才好一起去找人啊。
像是得到了一个准信和安慰,刚才还直挺挺跪在那里的少年直接一个前扑,晕倒在了朝砚的怀里。
衣衫褴褛,眼圈青黑,也不知道是逃难逃了多长时间,才弄成了现在的狼狈。
“崽儿,你看我抓到了偷鸡贼,”朝砚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小孩儿一脸正色道,“让他赔你的鸡。”
朝纵:“……”
勉强安顿好了鹤凌,朝砚也顾不上屋前景致的破坏,嘱托朝纵照顾好那小子以后,就顺着鹤凌的来路找了很久,只可惜他们失散的地方或许太远,再更远的地方就已经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估计小少年要伤心了,曾经的小伙伴踪影未知,对于这么大的孩子可是极大的心灵打击。
“没找到?”朝纵从屋子里面闭门出来,看着刚刚回来的朝砚问道。
朝砚坐在了竹屋前的台阶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了。”
将军行兵打仗,家人在远远的都城也是一概不知,唯一可以获得安慰的,不过是将没有消息当成好消息罢了。
第二天清晨,朝砚以为醒来的时候可能面对的是一个两眼无光,一脸丧气的少年,万万没有想到,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鹤凌双目发光的看着他。
老子不是一盘菜,不要这样看着老子。
朝砚象征意义的往后退了两下,手捂胸口道:“你想干嘛?”
鹤凌切了一声,坐在了他的床榻边上,眉毛挑起:“就你长这样,谁想对你做什么似的,别想了。”
嗯?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朝砚从床上起身坐了起来道:“怎么?碰上什么好事情了?鹤摇和鹤泉从天而降到你面前了?”
他的话说完,就见鹤凌一脸诡异的看着他道:“有时候觉得你挺笨的,可有的时候你……你怎么猜到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来解释一下我怎么挺笨的这件事……你说什么?!”朝砚这次真的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你说鹤摇他们?!”
鹤凌点了点头道:“没错,被你说中了,他们来找我了。”
朝砚放下了刚才的惊讶,默默的拉起了自己的棉被,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来道:“他们怎么来找你的?”
棉被结界护体,妖魔鬼怪快快退散。
“主家,您还是大清早的喜欢赖床啊?”鹤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朝砚的眼睛看了过去,在看到那之后紧随着跟进来的小孩儿的时候,默默的眨了一下眼睛。
好像那两个小子真的活了?不对不对,他昨天只是随口一说,老天爷怎么可能真的这么给面子?莫非是他在做梦?可是他也没有对那就两个少年有什么非分之想啊,这个梦到底有哪里不对?
传说做梦的时候掐一把疼不疼可以确定是否真实,朝砚伸手努力掐下,只见旁边的鹤凌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像被烧掉了花枝招展的尾巴毛一样,连蹦带跳的叫了起来:“你干什么?!疼死了!!!”
“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朝砚扯下了被子,试图恢复自己之前淡定的大家长形象,并且拍了拍鹤凌的肩膀道,“别客气,这一下就当还我的救命之恩了。”
鹤凌有气发不出来,只能憋的眼睛都红了,最后只能哼了一声:“我鹤凌的命,哪里只是区区一掐能还的。”
他甩袖走了出去,可另外进来的却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白衣翎羽的花纹,跟鹤凌他们身上衣服的花纹一模一样,只是更显隆重。
鹤归城以鹤为名,三只还都是鹤姓,那衣服上的花纹也以白鹤的羽毛为纹饰,那么鹤泉他们得救的原因,或许不难猜测到了。
那人踏入,朝朝砚笑了一下,带笑的眉眼,略长的胡须,笑得极为的慈眉善目:“朝公子别介意,我们小少主脾气虽不太好,但是并无恶意。”
“长老好,”鹤泉与鹤摇齐齐问好。
“这点儿朝某倒是了解的,”朝砚示意的笑了笑,就是没想到小少年还是个小少主。
莫非天下所有的少主都是同一个鼻孔朝天的模样?就跟所有的熊孩子一样,让人看见就想揍?
“朝公子大度,”那长老笑着道,“吾名鹤眉,乃是鹤归城的一位长老,平日里就是教导这些个皮猴子,这次朝公子救了我们小少主,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您需要的,鹤归城也想报答一二。”
“可以随便要么?”朝砚饶有兴味的挑高了眉头,跟一般推辞来推辞去最后还得拿的妖艳贱货一点儿都不一样。
那长老有瞬间的诧异,却笑呵呵道:“朝公子请讲,只要我鹤归城有的,我都尽力给您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