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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纵的目光落在了孙彪的名字上,他的令牌贴上,却是蓦然落了下来,朝纵疑惑道:“他拒绝了?”
方正笑了一下道:“不是,他应该就在此处。”
“找我直接喊我就是了,”一道略带着几分阴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人身形并不如名字那般,月白的衣衫有几分的过分的宽敞,也让那腰勾勒的极为纤细,眸中似乎有几分困意未醒,他看到了朝纵的时候道:“你们谁挑战我?”
朝纵上前了一步。
“走吧,”孙彪直接踏临虚空,转瞬之间落在了一座比斗台之上,并无半分的含糊。
朝纵在朝砚的肩头按了一下道:“这就算开始了,我先去了。”
“好,加油,”朝砚笑的慵懒。
因为朝砚之前的那场生死决斗,朝纵那处比斗台引来了不少的视线围观,在此处者有争斗者,也有观战者,观摩他人使用技法的方法对于自己也是一种提升,而这样的观摩鸿蒙仙宗明显是赞成的。
朝纵与朝砚交谈时言笑晏晏,待站到那比斗台上长剑在握时,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剑势在于快,以横扫六合之力将敌人打倒,朝纵的剑与朝砚不同,他学不了朝砚那样的控制全场,让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了招,他能做的是直面应对而不后退半分。
黑红色的眸微微一道竖芒闪过,对面的孙彪已经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几乎与他自己等高的巨斧,被他握在手上时看起来格外的沉重,可孙彪却是轻巧反手挥动,已经指向了朝纵的方向:“来战。”
斧与刀一样,讲究的是大开大合,那瘦弱的身躯配上那样一把厚重大斧,视觉效果直接就把朝砚吸引了过去:“这个武器很有意思。”
修为到这个阶段,早已不受武器重量的影响,剑修舞剑自然好看,但是这种稀奇的配合舞动起来才是有趣。
“来,”朝纵一声,那漆黑厚重的长剑已经与巨斧交织在了一处。
剑走轻灵,却也可厚重,火舞漫天,仿佛将那方比斗台都化作了火海一样,灼烧的灵气都在扭曲,孙彪的巨斧大开大合,舞动之间锐金之意迎接那漫天的火海,无一丝一毫的退缩。
不过片刻百招已过,一斧劈下厚重无比,若是普通的地面,此时早已不知道开裂地面深处多少丈,可是因为通玄石和禁制的存在,那金色的抵御纹路蔓延到了整个比斗台上,朝纵后退反身,长剑直接压在了那劈下未曾抬起的巨斧之上。
“我跟你有仇?”孙彪抬斧之时有些疑惑,虽然朝纵并没有什么杀意,却像是在处处在针对一样。
实力对抗,百招过已然知道彼此的深浅有几分,孙彪自认不是朝纵的对手,但是却不知对方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
“没有,”朝纵后退登空,重火之力随着指尖划过剑身而点燃,一声清唳,仿佛将天地人间都拉入了火海一样,灼目到周遭围观之人皆是遮住了眼睛。
一招挥动宛如长河落日,孙彪几乎是在朝纵出招的瞬间灵气蔓延在周身形成厚重的盔甲,一个铃铛模样的宝器被他抛出笼罩,应对那仿佛天外来力之时,仿佛来自洪荒的钟声震颤不休,长鸣不止,就像是难以承受那样的力量一样。
待那光芒正灼尽之时,一道仿佛直通天际的剑光劈斩而来,待碰触到那化身大钟的铃铛之时却是直接化作了三道,剑光撞击,一声开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样的力量,劈下来,会死!
孙彪本来随时看着朦胧的眼睛蓦然放大,高声喊道:“我认输!”
那本是逼近的剑意在一瞬间收拢,火光熄灭,朝纵落在地面,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那样破天的招式于他而言,只是寻常。
抱剑行礼,不待孙彪再说些什么,那道身影已经跳下了比斗台,落在了朝砚的身边,而宗政策还未来。
“那一声鸟叫是什么声音?”朝砚有些好奇,不像是凤鸣,而且那一招他也没有见过。
朝纵回答道:“应该是金乌。”
“哦,厉害,那一招叫什么?”朝砚问道。
“长河落日,”朝纵对他有问必答。
长河落日同样是天阶下品的技法,品质等同却也要看谁的领悟能力更强,从前朝纵无人知道,但是有了师父以后,很多剑道之上的坎坷在那里都能够得到答案。
虽然一如既往的相看两厌,但是尊重还是有的。
“真厉害,”朝砚夸奖道。
朝纵唇角勾了起来,因为朝砚夸了那大斧特殊的些许不满烟消云散了。
他可是公平对决,绝对没有公报私仇。
孙彪看着落在自己掌心几乎破碎的小铃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比斗并没有不允许用防御的宝器,他素来使用的这个宝器也是爱惜异常的,却没有想到这次使用直接导致以后可能不能用了,可偏偏谁也没法怪。
宝器坏了也就算了,排名还掉了。
这边暂且不提,朝纵的排名却是已经直入了百名之内,他那场战斗结束的快速,连一个时辰都未曾用到,鸿蒙令起,却是直接落在了第九位上。
“师兄不用休息一下么?”方学还在为刚才的那一剑觉得震撼,此时看他又要挑战,颇有些担忧,若无最完好的状态,对上前几位时极有可能会输。
朝纵点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