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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阁主说的不错…”黄江云语气几乎要凝滞,“但是登仙石黄某真的没办法随便添点儿……”
登仙石是何许仙物,每每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块就引来无数人的争执抢夺,他要是能随便添点儿,哪里还用在这里费这个功夫,更别说什么渡灵草,香杉楠木了,他修行至今连见都没有见过。
朝砚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黄江云却莫名从他的表情之中解读出了“你怎么这么穷”的意思,但是一对比朝砚他还真的挺穷的,并没有办法反驳。
“好吧,我给你添,但是我跟你讲,这些东西都是要算利息的,”朝砚掰着手指道,“我们来点儿人道的利息,二分利你觉得如何?”
二分利黄江云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了:“朝阁主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还呢?”
“因为我不止知道你父母的消息,还知道你尚存于世的一个亲人的消息,”朝砚笑道,“直系的,他目前就在览清阁内,但是览清阁百万弟子,你不会知道他是谁的。”
黄江云几乎从座位上站起,却在听到他的话语时默默坐了下去:“看来阁主这是吃定我了,好,我同你交易,多谢阁主施以援手。”
“不客气,”朝砚欣然接受。
康月府一事宁澈二人面对康帆孑然一身,完全处于无助的状态,若他没有前来,这二人可能也就在此地陨落了,而在不知多远的圣域城中即便能够感知二人陨落的消息,只怕也是束手无策的。
五十八个门派被掠夺,争斗总会引来一些悲伤的事情,可是却又不可避免,因为不管修士还是凡人,心中都有欲望,有欲望就注定会造成各种各样的争斗,循环往复,朝砚能做的,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减少一些。
至于为何一开始未做,那个时候黄德必然看这个义子就差用上显微镜了,那个时候做,那眼前之人怕是死的不够快,哪还能让他在这里讲利息。
“康月府后续的安顿也就拜托你了,”朝砚笑道。
“黄某明白,”黄江云将那数十把上品宝器以及他递过来的储物戒指收了起来,并没有勇气朝那储物戒指之中看一眼。
“那,回见,”朝砚朝他挥了挥手。
黄江云:“???”
“东西都拿了,赶紧走吧,蹭饭的也算利息的,”朝砚这一刻仿佛周扒皮附体,可见这些年受朝纵荼毒颇深。
黄江云离开,宁澈二人不太明白事情为何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却是对朝砚谢了谢。
“无事,当年受了宁家的恩惠,能够回报一二也好,”朝砚笑道。
宁澈行礼:“原来如此,只是在下在圣域城时并未听过前辈高姓大名。”
不是不知道名字的缘故,而是圣域城宁家与合体大能交好,必然不会向他们这些弟子隐瞒,毕竟前往此处能多一分倚仗和助力就是多一分的安全。
“哦,那个啊,”朝砚估摸着道,“估计那个时候你们已经离开圣域城了。”
“原来如此,前辈那时是从此处前往圣域城的,”宁澈恭敬道,“难怪晚辈不认识。”
朝砚唔了一声:“我就是从圣域城出来的,万剑城你们知道么?”
宁澈迟疑的点了点头:“前辈是万剑城的人?”
“嗯,”朝砚点头。
宁澈吞咽了一下口水,莫名有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圣域之地不知何时能够允许修士突破分神的?”
从圣域城出来宁澈才了解到天地的宽广,原来在金丹之上不止有元婴,还有分神,出窍,合体……甚至更高,在圣域之地从未提过的登仙在这里变得有可能。
但是也因为知道的更多,才明白原来的圣域之地跟秘境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修为有着天然的压制,高于元婴期者可进入,但是想要在原来的地方突破到元婴之上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若真有那样的修士,他没道理没听说过。
朝砚看着他道:“目前应该都不能,怎么了?”
“敢问前辈通过界阵离开时是何修为?”宁澈对于自己的想法觉得荒谬万分。
朝砚:“???”
雪落在宁沐的手心之中仿佛窝成了一只抱蛋的鸽子:“主人离开圣域城的时候才不过金丹修为。”
“金丹?!”
宁澈与宁沐几乎石化在了原地,他们离开圣域城也不过是一两百年的事情,朝砚还在他们之后,也就是说他只在百年之间就从金丹突破到了……合体!
“你们说这个啊,不过资质运气好一点儿罢了,”朝砚笑道。
两人一阵的头晕目眩,久久不能言语,宁澈从前在圣域城中时觉得自己资质颇佳,到了这广大的修真界中也受了一些打击,知道要沉淀自我,但是也觉得自己的资质比之普通修士还是强上很多的,而现在,如果眼前之人只是资质运气好一点儿,那他们是什么?垃圾么?
“前辈谦虚,”宁澈所受打击从未有今日这般大过,也从未对于长辈所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悟的这般清楚过,“晚辈自愧不如,只是不知与前辈一同前来此处的可还有宁家之人?”
“有,宁旭你们认识么?”朝砚觉得他们应该出来挺早,可能连宁旭的出生都不太知道。
宁澈果然未曾听过:“不知,界阵封锁,我等并不能随意回去,只是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可否请前辈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