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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朝砚道:“你听错了。”
“是么……”朝砚捂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他听见那声音的时候总觉得很像朝纵,可是朝纵分明不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太想他了?
“主人怎么了?”魂淡变成一只小猫窝在朝砚的肩膀上给他当围脖。
“没什么,就是得了绝症,一辈子都治不好了,”朝砚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魂淡抬起的爪垫在它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颇有几分的担忧:“主人得什么绝症了?还能活么?活不了的话神魂可以给我……喵嗷!”
魂淡话说到一半被朝砚揪着尾巴倒拎着走,看起来就非常的痛,朝砚笑着问道:“给你怎么样呢?”
果然世人说的不错,咪子这种生物,就是觉得自己是主子的一种生物。
“给我闻一下嘛,”魂淡努力解救自己的尾巴,还附带哀怨,“天天给我吃魂丹,还不给我吃失魂,我很馋嘛,喵呜……主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算敢你身边不还有保镖呢嘛,我连主人你都打不过……”
也是十分的伤心委屈了,一点儿都没有变异魂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朝砚将咪子又放回了肩膀上道:“真的么?”
“真的真的,”魂淡连连点头,舔舐着自己生疼的尾巴继续发问,“主人你得什么绝症了?”
宁澈等人的耳朵竖了起来,连宁旭都不自觉的侧过了头来倾听,就听朝砚沉重的说道:“就是相思病嘛,一日不见君,夜夜常思君,此情深重,直让我食不下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如果他没有边说边偷吃寻回的天水栗的话,几个人差点儿就信了,因为这种偷吃的经历,魂淡经常怀疑朝砚还有可能趁着他不注意偷吃他的失魂,虽然朝砚一再否认,说那玩意苦了吧唧的一点儿都不好吃,他怎么可能会偷吃,脑子坏掉了吧。
魂淡是这么问他的:“你没吃你怎么知道是苦的?”
朝砚想说这个问题问的好,他不过是看魂淡对那草的兴趣特别大,所以想尝尝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只是尝尝,并没有偷吃的意思,再加上那么难吃,如果好吃的话他……应该会偷吃的,但是并没有,所以不能够随意往自己的身上扣锅。
“自然是因为你的主人我勤学好问,看的书多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区区失魂是什么味道,”朝砚笑道,“污蔑主人可是要被关小黑屋的。”
魂淡很气,可是找不到证据:“你这是倒打一耙。”
“唔,还知道倒打一耙呢,厉害厉害,”朝砚鼓掌道,“来,奖励一把失魂。”
“喵呜,主人你太好了,”魂淡一见失魂,什么偷吃啊,倒打一耙啊通通都抛诸了脑后,那些东西能有失魂好吃么?没有,那记着要做什么?
而在此时,跟随诸人皆是沉默了一下,宁旭觉得他明明有道侣在身边,但好像还是被撑着了,宁澈二人默默远离,并不想跟有道侣的人走在一起,以前不觉得有道侣有什么问题,现在觉得有了道侣的人就好像有毒一样,让人看着看着就觉得如果你没有道侣,就心里空落落的。
唯有凤栖梧巍然不动,全然不受朝砚的影响,堪称心态上佳。
界阵落定,圣域城就在眼前,有了界阵加持,此处比之之前还要繁华数倍,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过路之人皆有几分的神色匆匆。
“此处不和,”方知笙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了如此笃定之言。
朝砚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此处有外人入侵,”方知笙面色柔和,“从前圣域城与外界隔绝,自然是数家独大,可是此处界阵一通,新的地方被打开,自然有势力进入此地探索,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还有魔修混杂其中。”
不牵扯朝砚的事情,白泽一族的能力是相当可怕的。
魔修想要躲藏,想要获得力量,这种地方其实是最好的,因为即便是如日中天的宁家也不过是覆手之间可以湮灭的存在。
但是按理来说不该,魔修冲动嗜杀,但是有齐冕在背后操控,应该不会如此莽撞行事才对,敌在暗,我在明,一旦轻率,暴露了落棋的地方,很有可能导致一片的死棋,被看透可是下棋人之大忌。
“如今情势如何?”朝砚摩挲着扇骨问道。
“尚可,”方知笙握住了宁旭的手腕道,“宁家不是彻底的软柿子,不必担心。”
能够在这圣域城屹立万年,成为顶上家族,自然不是因为此处不通的缘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历任家主少主都是会审时度势之人,一时的忍让并不是永远的忍让,反而一股脑的冲上去才是傻子的做法。
“宁家有难,我们也应该回去看看,”宁澈与宁沐对视一眼,“朝前辈同去否?”
诸人皆是看向了朝砚,他倒也不推辞,直接甩开折扇道:“宁家的事情方兄你去应该就能够解决,我与栖梧前辈去万剑城,如何?”
“可以,”方知笙点头,一行人当即分道扬镳。
朝砚踏空前行,凤栖梧跟上,不过瞬间便从原地消失,宁旭等人皆是如此,他们在修真界当中早已习惯,却不知周围修士看来皆是哗然。
“元婴修士?!怎么可能?!”
“还是六位皆是,看着不像几大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