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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上去一千人,看似数量一样,但是中间的实力都在涨,可是朝砚打坐的节奏却无变化,说明这一千人远远未曾让他到达极限。
“此举离兄做的到么?”宗政博笑容微收问道。
宗政离的伤势一月早已调理好,此时鼎立观战,闻言道:“不能,有何不妥。”
“不是技法的问题,是功法,”宗政博沉吟道,“如果一个人灵气真的深厚到这般程度,至少应该是大乘修为,若非如此,便是功法运转的问题,要么是极快,但此法会使人失于冷静,要么就是他的功法无时无刻不在自行运转。”
只有这两个猜测,因为即便灵气再斟酌使用,也有见底的时候,朝砚出手之时却并无任何畏手畏脚之感。
“嗯,然后呢?”宗政离问道。
“没然后了,”宗政博笑了出来,“这只能说明朝兄运气好,很厉害,最新得到的消息,朝砚已经拜了宗主为师,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那功法再厉害,宗政家看在宗政昊的面子上也不能下手,这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
台上的战况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不温不火,因为打到后四千位的时候他也没有输过,点数累积越高,想要上来挑战的战意便越强,奈何熊熊烈火,那几扇子砸下去也跟火焰山遇上了芭蕉扇一样,熄了。
又过三月,朝砚打着哈欠道:“七千九百五十六点。”
点数累积到现在已经不用再演戏了,上来的就恨不得将朝砚一脚踹下去,而朝砚因为不用演戏,招式的数量都懒得遮掩了,能一下子下去的基本上一下子就下去了。
一下子下不去的,碧落用上自己走下去,有防备得了他这一招的,防备不了他那一招,着实让人郁闷不已。
“我怎么感觉他越打越轻松了?”有人讨论道,“莫非之前是演的?”
“说挑战的是我们又不是人家。”
“好吧,说的也对。”
“他最后不会真的将一万鸿蒙点都拿走吧,那可太可怕了。”
“话虽如此,百位以上才是高手啊。”
“说的好像人家没跟宗政离打平手似的。”
哑口无言。
将近八千场一场未输,这若是放在鸿蒙仙宗之外不足为奇,但是放在鸿蒙仙宗之内,诸多天才之中如此战绩,早已将当年的宗政徽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至少当年的宗政徽无此战绩。
比斗台上还在继续,七千多的鸿蒙点绝对是巨大的诱惑,而付出的只是一个鸿蒙点而已。
那处白热化,却不知高空云层的空间之中数人也在围观此战,一战连着数月,还是连胜,崔镇时时注意星辰之上的动向,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越看就越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个徒弟抢过来。
后悔的情绪蔓延,就觉得这事不能自己一个人后悔,得叫上小伙伴们一起,于是才有了诸多渡劫修士齐齐隐藏空间之中看他们之前中意的不得了的徒弟。
“如此天赋,当真是奇才,若是当时坚持一下,现在哪里有宗主的事。”
“此功法着实罕见,若能绵延下去,倒也不失为一种好事,”有修士说道。
“人人皆说朝砚胜过当年的宗政兄,宗政兄怎么看?”有人问道。
宗政徽手拂衣袖笑道:“当年一腔热血,名声倒是打的极其的响亮,如今得知胜过在下之人不知凡几,林兄切莫取笑。”
“宗政兄谦虚了,”诸人笑道。
朝砚一战又是许久,但是直到第九千九百位他都没有输,虽然过程有些许的波折,但是没输就是没输。
“诸位,这么多鸿蒙点匡某就不客气的拿走了,”那第一百位的修士拱手道。
排在他前面的修士是既希望他能够把人打倒,又不希望他把人打倒,九千九百的鸿蒙点绝对不是一笔小财富,连首三位都为之心动,更别说他们了。
朝砚倒是觉得自己成功进化成了精英至极的boss,人人都想翻他的老巢。
“朝兄,请,”那人拱手道,礼数不错分毫。
朝砚同样回礼:“请。”
百位之内拉到修真界中,在合体修士之内绝对算是绝顶的高手了,即便是朝砚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奈何绝顶高手很有可能沉迷修炼,靠本能和经验规避危险,所以很有可能不具备高智商,而这直接导致朝砚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对人家下阴招。
什么声东击西,围魏救赵都是轻的,都是男人往下三路去实在是……
“朝兄此举真是……别出心裁,”宗政博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打法的,形容词也是找了好一会儿,要不然直接说不要脸也太伤感情了。
“师父行事自有章法,”宗政昊道。
宗政博严肃道:“此法不可学。”
宗政昊没理他。
宗政博深吸一口气:“昊儿,你可听到了?”
“师父说,不违背道义,能打败敌人的就是好招式,”宗政昊摆出了自己的名言警句,师父说的就是真理。
宗政博自己倒是不气,但是他怕宗政昊学成那样他叔父会被气死。
“此法倒是特别,”云层之中一大能说道,“只是有失君子之风。”
“说的好像当年谁没有用过撩阴腿一样,”崔镇笑道。
诸人皆是不语了。
别看他们如今个个在外面看起来光风霁月,是受人敬仰的大能,可他们也并非天生就是大能,谁都是一步一步艰难走过来的,曾经吃糠咽菜的日子也不会想自己能够达到这种地步,但随着修为的增长,仪表礼仪以及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就似乎变得极其的重要,那就像是一个圈一样,他们自己走进去,却很难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