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7章 互相试探
唐诗诗死活不说自己的真实目的,这让唐丁有些头疼。
无法得知唐诗诗的目的,唐丁就不好“利益交换”。
唐丁虽然可以强行使用搜魂术,搜出唐诗诗大脑中关于这艘船的真实结构,可是一来唐丁不知道唐诗诗是否能够知道实际关押所罗门王的地点。二来这搜魂术对人的大脑损伤极大,尤其是对唐诗诗这样已经达到筑基境的高手,可以说,搜一次,唐诗诗成为白痴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为了一个并不难探知的地形,而将唐诗诗变成白痴,这笔买卖似乎并不划算。或许,留着唐诗诗,她会帮上的忙更大。
不过,唐诗诗现在不说自己的目的,唐丁也不再问。
“这屋里真闷,我出去透口气。”唐丁想借故出去溜达下,顺便探查下所罗门王被关押的位置。
“我也觉得闷,一起吧,再说我们也要给别人表现出妇唱夫随的样子嘛。”唐诗诗笑着挽住唐丁的胳膊。
唐诗诗这么说,唐丁还真的不好拒绝,那就一起出去吧。
晚上大厅的活动,在唐丁和唐诗诗走后,也是接近尾声,尽管游轮不会出口赶人,可是吃饱喝足的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各自回去睡觉。
唐丁和唐诗诗刚走出房间,张布就迎面走了上来。唐丁本以为张布是来找自己的,可是张布直勾勾的奔着唐诗诗来了,大概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的偶像,张布激动的说不出来话。
“你的粉丝来了,你先跟你的粉丝聊几句,我去外面走走。”唐丁拍拍张布的肩膀,就要留下两人,自己独自出去。
可是唐诗诗仿佛知道唐丁想甩开自己单独行动一样,她一把拉住唐丁,“先别急着走,我很快就好。”
“我给你签个名吧。”
张布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猛点头。
唐诗诗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笔,在张布的衣服上,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重新挽回唐丁的胳膊,“走吧。”
因为有唐诗诗在身旁,唐丁也没法到处溜达,查找所罗门王的下落,只能在船舷各处走了一圈,那些刚刚参加了宴会并从大厅出来的人,看到唐丁和唐诗诗,还热情的跟两人打招呼,有的粉丝还跟唐诗诗索要签名,总之,能看出唐诗诗的人气之高。
尽管唐诗诗已经声明退出了娱乐圈,但是她并没有拒绝粉丝们的签名。
如果单从唐诗诗不厌其烦的对待粉丝们的态度上,唐诗诗非常平易近人,而且还好说话。
不过唐丁却知道这个唐诗诗并不好说话,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
大概是看到了唐诗诗对唐丁紧挽臂弯的举动,大家都纷纷对唐诗诗祝福:祝福她终于找到了真爱。
可是,唐丁真的是唐诗诗的真爱吗?唐丁可不这么认为。
唐丁有读心术,也有搜魂术,不过搜魂术不能轻易施展,但是读心术却无法让唐丁读到唐诗诗的心。
唐诗诗的心思,很复杂,就如同一根丝一根丝缠在一起的壳,而唐诗诗的内心就如同躲在壳中的蝉蛹,尽管她在应对粉丝的时候表现出一如既往的耐心和细致,但是这绝对是种假象。
唐丁的读心术只能触及到唐诗诗的一根丝一根丝的壳,无法看到唐诗诗的蝉蛹。
唐丁有种感觉,似乎这唐诗诗经历的太多,也太复杂,或者直接说她的心受过伤,就如同层层纱布包裹的伤口,唐丁无法在不解开她伤口的情况下,看到唐诗诗受到过什么样的伤。
当然了,如果唐丁强行使用读心术,不惧怕唐诗诗发现的话,那这读心术,其实就等同于搜魂术了。使用搜魂术,唐丁的确能够发现唐诗诗的内心真实想法。可是这种行事,并不值得,只能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换言之,唐诗诗具体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受过什么样的伤,唐丁并不关心。
唐丁关心的是怎么让唐诗诗在营救所罗门王的情况下,提供她积极有效的帮助。
只要救出了所罗门王,唐丁不想再跟唐诗诗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唐诗诗具体要干什么,唐丁并不想知道。
终于,签名告一段落,唐诗诗终于可以享受一下自己的悠闲时光。
唐丁和唐诗诗来到船舱高处平台,凭海临风。
“对了,你和你那朋友,为什么都对这个戒指感兴趣?”唐诗诗的目光转移到唐丁的指环上。
“是吗,他也感兴趣吗?你怎么知道?”唐丁也故意装傻。
不过唐丁还是不善于装傻,一下就被唐诗诗给识破,唐诗诗满带风情的瞥了唐丁一眼,饶有深意的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朋友,所以感兴趣的东西也一样吧!”唐丁也说的模棱两可。
“是吗?你这个解释倒是勉强说得过去,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你比你朋友聪明的多,他采用的方法太笨了。”唐诗诗掩口笑道。
“是啊,他是挺笨,不过如果我不去捞他出来,恐怕他就没机会出来了。”唐丁在试探唐诗诗的口风,看她对于自己营救所罗门王持有怎么样的态度,是赞成?还是反对?抑或是直接去告密?
现在,唐丁没有直接行动,也不怕唐诗诗的告密,但是如果她告密,唐丁就会知道唐诗诗确确实实是在利用自己,不过她并没有证据。
“你是想让我帮你救他出来?”唐诗诗笑着说道。
唐诗诗果然是冰雪聪明,唐丁只要稍稍露出一点口风,她就知道唐丁要干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唐丁也没必要否认,要不然不光显得自己对所罗门王不够朋友,而且也会在唐诗诗心中留下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坏印象,以后想要取得她的帮助,就会难上加难。
“对,我的确是想救我朋友出来,刚刚我说想出来透口气,其实就是想探寻一下他到底被关在哪里。”
“不知你凭什么救你的朋友?是凭你自己的实力,还是你背后的三清派?”
唐诗诗此话一出,唐丁就知道唐诗诗原来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你认识我?”唐丁平静说道。
“不认识,哦,算是刚认识吧,下午在酒吧,我无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刚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三清派的唐丁唐大龙头,本应该在蓬城苦心经营他的基业,但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恐怕杨凤楠也不会想到吧。”
唐丁没想到唐诗诗不光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对于蓬城的局势,知道的这么清楚?蓬城的局势发展,主要是自己的起兵造反,虽然在蓬城影响力很大,但是出了蓬城,其余两岛的人知道的不多。本来嘛,这三岛就没有那么融通,而且杨凤楠也不会让这样的丑事闹的满天下皆知,她的本意一定是想尽量把消息压制住,不使之扩散。
这一点,唐丁从这恒天的游轮上遇到的人并没有几个人听过自己的名声就可以看出来,就算有听过自己名头的,也不过是像贺湘云这样因为自己的盐矿总代理而听说过自己,至于说蓬城的乱局是由自己引起,这事听说的人并不多。
不过,唐诗诗的消息来源之广阔,还是让唐丁吃了一大惊。
不过唐丁的思维可不仅仅停留在吃惊上,唐丁从吃惊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酒吧,唐诗诗想让自己帮忙,那时候唐诗诗应该听过自己的名字,也应该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三清派的大龙头。她要求自己办的事,恐怕是借助自己三清大龙头的身份才能办。
说白了,唐诗诗帮自己掏了钱,并非是她急公好义,路见不平,很有可能是她看中了唐丁的身份。
“想救你的朋友不容易,虽然你的实力很强,但是你的朋友应该也不弱吧,你想想既然你的朋友能失手被擒,那么擒住他的人,岂非是更厉害?”唐诗诗冷静分析道。
“你知道抓住他的人到底是谁?应该不是马瑛吧?”
“马瑛?马瑛不过是个影子,真正厉害的高手,是秦爱莲特意请来的一位神秘人,这位神秘人,从来没在船上公开出现过,我也从来没见过,不过马瑛对她的话,应该是言听计从。”
“你知道我朋友关在哪里?”
“具体不知道,不过不外乎两个地方,一是游轮最底层有几个密室,另一个是马瑛或者这神秘人的居所,不过第二种可能性不大,毕竟神秘人是客,而马瑛也是贪图享受的人,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打扰到自己的休息。”
“你为什么要帮我?”唐丁看着唐诗诗的眼睛,问道。
对于唐诗诗的态度,唐丁有些不能理解。按理说,唐诗诗现在是马瑛,甚至说是秦爱莲的座上宾,她根本没必要为了自己这个刚认识的所谓“男朋友”,就做出“背叛”的举动,毕竟要背叛秦爱莲和马瑛,是要冒上不小的风险的,尤其是船上还有个不世出的神秘高手。
“帮你,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了,人家是真心真意喜欢你的。”唐诗诗撒着娇,说道。
对于唐诗诗的撒娇,唐丁是半个字都不信。
如果说唐诗诗对唐丁一见钟情,那么唐诗诗就不会在酒吧就准备让唐丁帮忙。如果不是对自己有事相求,那么唐诗诗根本不可能这么对自己示好。
唐诗诗会要求自己什么呢?
身份?自己三清派大龙头的身份,她想借自己身份得到庇护?这么说她在这方丈国应该有不可与之相抗的仇人?
“你有仇人吗?方丈国内?”唐丁突然问道。
唐诗诗被唐丁这句话问愣了一下,然后快速恢复正常,“什么仇人?我能有什么仇人?”
虽然唐诗诗在极力掩饰,可是唐丁却明白了,自己猜中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开诚布公,才能更好的合作,你说呢?”
对于唐丁的问话,唐诗诗在内心挣扎了一下之后,才吐出一口气,“你说的对,好吧,我们的确应该开诚布公,你猜的没错,我在方丈国的确有一个不能得罪之人,不过也不能说是仇人,这人吧,怎么说呢,她是个大人物,一个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她想把我收入后宫,所以我只能借着这次出来的机会,对了,她给我了一个月的考虑时间,正好就是恒天的游轮出海的这段时间,所以,我才希望借着这最后的几天,早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然后绝了那大人物对我的非分之想,很幸运,我找到了。”唐诗诗做小鸟依人状,靠在唐丁肩膀,把唐丁当做了她的依靠。
“你说道幸运,对你是幸运了,可是对我却不是幸运,甚至可以说是灾难。你所说的这个大人物,如果知道你临时把我拉来凑数,岂不是会把我撕成碎片?”唐丁不无担忧的说道。
“哈哈哈哈,堂堂的三清派大龙头,敢以一帮派之力,对抗整个蓬国,你怕过谁?即便这个大人物,所掌握的资源虽然大,但是也绝对不能跟蓬城城主杨凤楠相比。”唐诗诗似乎对唐丁很有信心。
“怕不怕是一回事,能不能抵得过又是另一回事,不过你也应该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不如咱们还是改为合作关系更合适一些。”唐丁不动声色的就要把倚在自己肩膀的唐诗诗扒拉走。
但是唐诗诗却坚定的靠在唐丁肩膀,“你说的不对,我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找你帮忙,帮我抵抗那大人物,可是在第二次见到你,我对你的印象非常不错,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所以咱们这不能算是合作,而应该算是彼此的互相扶持。”
对于唐诗诗的“真情表白”,唐丁差一点就信了,因为唐诗诗说的声情并茂,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半点漏洞,换个稍微自恋点的人,一定会深信不疑,可是唐丁却认为唐诗诗还有话并未对自己说开。
这只是唐丁的一种直觉。并非是唐丁不相信自己魅力,而是唐丁无论在何种迷失的情况下,灵台总是留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