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海瑟薇的病症，是否真由病毒感染，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就好比，西医认为中医是伪科学一样。
    他们无法检测到阴阳二气对人体的影响，认为这是神神叨叨的迷信。
    更倾向于是一种信仰疗法，也就是常说的精神治疗。
    陈先民突然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发现。”
    秦牧撒了一个谎。
    在海瑟薇身上散发着，只有死人才会出现的死气。
    这股死气很微弱，并不容易察觉，并且没有影响到海瑟薇。
    想到安德鲁先前说的尸斑，秦牧并不太确定，这股死气是否与尸斑有关系。
    秦牧不愿意说，不是基于保密的心理。
    而是解释起来太麻烦，况且还是对着一名外国人，无异于对牛弹琴。
    “除此在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安德鲁便迟疑道，“还有一种症状。但是我不太确定与病毒的关系？”
    “说来听听。”
    “我们通过监控看到，海瑟薇小姐有过无意识的狂暴症。”
    说着，安德鲁轻轻掀开被子，只见小姑娘被皮带五花大绑捆在病床上。
    安德鲁解释道，“当她醒来时就会疯狂的咬人，我们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秦牧眼神一动，“那有没有人被她咬过？”
    安德鲁摇摇头，“我们也怀疑这是某种变异狂犬病，但是被咬的人并没有表现出感染的征兆。”
    “我知道了。”
    陈先民眼睛一亮，“秦先生听你的意思是有了治疗方法。”
    安德鲁猛的瞪大眼睛，兴奋的吼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中医神奇的望、闻、问、切。天啦！实在是太神奇了，竟然不借助科学仪器，就可以诊断出病情……”
    听着安德鲁“无脑”的吹捧，秦牧心头得意的同时略微有些尴尬。
    中医诊断疾病的“望”，是通过观察病人的面色、舌苔、表情等外部特征，推断患者的病情。
    但秦牧的师傅说过，真正的“望”应该是指望气之术。
    在华夏道文化中，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富贵安康，全都由各种各样的“气”支配，因此有了风水堪舆。
    若是诸事不顺，就是“气”出了问题。
    望气术最高深的境界。
    一眼望去，甚至能洞穿一个人的过去未来，看透一个人的生死福祸。
    这种望气术，还是秦牧在山上学艺时，听师傅偶然提起过，但是他只将这当做神话故事。
    秦牧还停留在中医诊断的“望”，用他师傅的话来说，这是望气术最肤浅的阶段。
    若是将灵气汇聚双眼，修炼成灵眼，甚至能看到幽冥鬼神。
    秦牧在天阶时，就尝试过这种修炼方法。
    差点没因灵气充裕，将眼球充爆。
    至此以后，秦牧对老头子这一套神鬼说是敬而远之。
    而此时，安德鲁夸张的表情，似乎相信秦牧，能以一双肉眼，看透人五脏六腑，准确找出病症所在。
    这位西医专家的吹嘘，以秦牧的厚脸皮都有些吃不消。
    “安德鲁先生，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看着秦牧将手搭在海瑟薇的手腕上，安德鲁赶紧捂着嘴，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在秦牧看来，灵气简直就是一个万金油。
    能强身健体，加快伤口的恢复速度，治疗身体的损伤。
    还可以依附在拳脚兵刃加强杀伤力，甚至灵气外放在体表形成防御。
    海瑟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体质上没什么异常。
    所以在切脉时，秦牧直接以灵气渡入海瑟薇体内。
    一些简单的外伤或者疾病，直接输入灵气就可以解决，并不需要什么穴位刺激和其余的医术治疗。
    秦牧希望以灵气的治愈效果，化解那股神秘的病毒。
    可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灵气入体后仿佛石沉大海，不仅没能探测病情，还被吞噬不见。
    发现这种情况后，秦牧眉头一皱，“圣心医院果然是有备而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灵气被吞噬的情况。
    不信邪的秦牧，面色开始逐渐严肃起来，一把抓住海瑟薇纤细的手腕，
    大量的灵气汹涌而去，充斥着海瑟薇体内的每一根经脉。
    灵气冲到经脉之后，开始的疯狂游走。
    正在这时，秦牧眼神一动，他感觉到灵气开始飞快的消失。
    “有意思！”
    过了两分钟，秦牧停止了灵气的输送，随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安德鲁猜测的没错，海瑟薇的病因确实在血液。
    秦牧输入的灵气，全都被海瑟薇的血液吞噬。
    正在此时，秦牧眼神一凝，一股冰冷的气息徒然爆发，在这股寒气中还夹杂着令生人厌恶的死气。
    气息的来源，赫然是海瑟薇。
    陈先民大吼道，“秦先生，小心，快离开。”
    秦牧回头一看，海瑟薇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睁开的双眼殷红如血。
    海瑟薇哪还有刚才昏睡的静谧，面貌狰狞好似厉鬼，口水顺着嘴角滑落都浑然不知，发着无意识的嚎叫。
    此刻的海瑟薇，给秦牧的感觉就好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身子骨高高拱起、四肢紧绷、五指张开呈爪，
    若非海瑟薇被绑在病床上，只怕现在已经扑了过来。
    换做其他人在这里，只怕会吓的屁滚尿流。
    可秦牧依旧气定闲神，甚至还饶有兴趣的观察海瑟薇。
    “安德鲁先生，这就是你说的狂暴症吧。”
    “是这样没错。可是……”
    安德鲁支吾道，“但是以往苏醒的没这么早，表现的没这么激烈。”
    “哦！”
    秦牧眼神一动，顿时看到羞耻的一幕。
    海瑟薇身上绑了六根皮带，在她极力的挣扎中，皮带变的越来越紧绷，将身材勾勒的更火爆。
    甚至还将白色睡衣勒出淡淡血色，看起来格外妖异。
    秦牧轻咳一声，将注意力移开，淡淡的说道，“只表现出攻击症状，并没有癫痫症状。”
    “对！要不然我们早就加口塞，防止她咬舌自尽。”
    “口塞！”
    秦牧摇摇头，赶紧将脑子里邪恶的想法抛开，淡淡的问道，“你说她这次的狂暴症，表现的比以前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