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听说了吗？聚合圣族的遗迹出现了。”
    “现在谁不知道，眼睛圣族将这个消息卖给了陷空海域几乎所有大小势力。”
    “你说陷空圣族怎么想的？”
    “这才高明，你想想一个遗迹能有几个聚合源晶，上万个大小势力至少几百个永恒神圣巅峰可不好对付，眼睛圣族卖消息可是大赚了一笔，几个聚合源晶还威胁不到圣族统治……”
    整个陷空海域，都因为聚合圣族的遗迹热闹起来。
    陆续有永恒神圣上位和巅峰的各族强者用各种手段接近编号1660号深海陷空漩涡，反而是各大圣族按兵不动，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时光迷城，赵牧通过起源之眼看着陆续赶过来的永恒神圣开怀大笑。
    眼睛圣族，这是所有圣族情报能力最厉害的前缀圣祖之一。
    但是眼睛圣族跟起源之眼比起来就差远了，造化海阁诞生六万五千年，他可不是一天到晚就躲在造化混沌珠内无所事事，他早早就暗中派遣了几个分身潜入陷空海域。
    用了两万年，通过始源虫的变化能力潜入眼睛圣族锁定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不朽神圣巅峰的眼睛圣族，面对分身的暗中偷袭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先是通过子系统进行寄生控制，然后赐予一个造化天珠培养成永恒神圣。
    造化吞天贝虽然稀少，但是掌握在前缀圣族手中的少说也有几十个。
    超过半数的前缀圣族，手中都有造化吞天贝。
    造化天晶虽然珍贵，但是前缀圣族手中多的不敢说几百上千颗还是有的。
    如果大肆生产造化天珠，足以让族群内的永恒神圣数量翻倍。
    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前缀圣族会这么做，首先造化天晶用途很多，其次造化天珠成就的永恒神圣很难更进一步，圣人的资质可以说很厉害了，但就是因为用了造化天珠千亿年过去还是永恒神圣中位。
    如果不是当年圣族被降罪别无选择，圣人根本不会借助造化天珠成为永恒神圣。
    因为潜力大幅削弱，造化天珠成就的永恒神圣在前缀圣族地位相对较低。
    有什么苦活累活，通常都交给这种永恒神圣。
    经过几万年下来，他亲手培养的眼睛圣族永恒神圣，成功掌握破虚瞳术，成为眼睛圣族远程侦察陷空海域周边的情报小组的成员，这一次也是他提议向外售卖消息。
    最后还是他提议，圣族放任各个大小势力争夺聚合源晶。
    最后哪些势力得到聚合源晶，圣族就出手灭掉哪些势力，不仅能用来杀鸡儆猴，还能免去劳师动众跟大量永恒神圣直接碰撞的风险，要知道抢夺宝物的时候在混乱中就是前缀圣族也可能被针对。
    反而等各族永恒神圣自相残杀，自行竞争出聚合源晶的最终获得者。
    此时各大前缀圣族再出手，能用最小代价完成杀鸡儆猴和夺得宝物这两件事。
    因为这个提议，被他奴役的眼睛圣族永恒神圣甚至已经成为侦察小组的小队长，这个身份已经不低了，通过这个卧底他能源源不断的知道眼睛圣族掌握的大部分情报。
    转眼数年过去，造化海阁的所有永恒神圣依然在抵御海鱼和海兽的冲击。
    这一天，龟无寿再也忍不住了。
    别人都认为他怕死，甚至他自己的子嗣都有几个人认为他太稳健了。
    被人看不起，这难道是他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他说好听一点是稳健，说不好听一点是懒惰、怕死，这都是因为他是永恒神圣级别的九变玄龟，九变玄龟一生中会蜕壳九次，每一次蜕壳都会诞生一种天赋。
    通常来说，总共会诞生九种天赋。
    但是他只诞生了一种，天赋不是越多越好，别的九变玄龟是九个天赋蜕变一次，他是一个天赋蜕变九次，所以他才能成为九变玄龟中有史以来第一个永恒神圣。
    他的唯一天赋，被他命名为死亡感知。
    他能感知到自己未来一段时间是否濒临死亡，这个天赋说起来有点差，没有实际增强战力的作用，但是却让他数次游走在死亡边缘提前躲开，这才平平安安活到今天。
    自从几年前开始，他的死亡感知就让他感到越来越不安。
    到了最近几天，这种不安感觉已经达到极限。
    他感到自己随时都会死，他不甘心就这样直接死掉，不管危险到底是来自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有多远逃多远，他宁可逃进漩涡海流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等死。
    但是他的真灵，此时跟鲲鹏阁主的黑白玄鲸融合。
    所以他必须说服鲲鹏阁主，最好让鲲鹏阁主带着他一起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造化混沌珠内，龟无寿用来参悟永恒圣术的分身站了起来，用休息一下为借口找到赵牧的本尊，不同于其他永恒神圣都是分身参悟永恒圣术本尊苦战，赵牧却是分身在外面忙碌本尊闭关。
    听完龟无寿的来意，赵牧惊讶的看着龟无寿。
    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龟无寿竟然察觉到来自于各个大小势力的威胁，要不是他有起源之眼强化的超维直感能屏蔽自身对他人恶意，那么龟无寿怕是早就发现他这个鲲鹏阁主的不对劲了。
    真是可惜了，龟无寿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危险是什么。
    不是那些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是始终就在他身边的危险。
    “你不该知道这么多。”
    赵牧叹息道。
    听到赵牧这么说，龟无寿顿时反应过来鲲鹏阁主要对他不利。
    正想通知本尊，赵牧口中已经传出缥缈的歌声。
    这是永恒神圣巅峰级别的海兽永眠海妖的歌声，能够无声无息的催眠一个永恒神圣落入梦境，而且能够将歌声顺着分身的真灵传递给本尊，此时此刻他还通过系统和子系统进行了强化传递。
    无论是眼前分身还是龟无寿的本尊，都在永眠之歌的催眠下落入梦境。
    赵牧在歌声中融入自身意志，开始对龟无寿的记忆进行干扰。
    他让龟无寿忘记自身死亡感知的天赋，让他完全忽略即将到来的危险，让龟无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抗衡海鱼和海兽，最后通过子系统彻底寄生掌控龟无寿的全部真灵。
    永眠之歌，永眠海妖一生中只能唱一次。
    他本不打算浪费在龟无寿身上，不过他的死亡感知实在是不错值得浪费一下，再说了他也并不是永眠海妖，只要付出一定的始源力本源重新变化，他完全能让自身更多次唱出永眠之歌。
    只不过一般的永恒神圣，根本不值得他浪费珍贵的始源力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