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谪仙
不过自己的这个徒弟自己了解,武怜星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说过假话,更不是那种分不清高低的人。
所以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个年轻人真的有天大的本事已经达到了古琴的巅峰,而另一种就是这年轻人用某种方法骗过了自己的徒弟,并且让她坚信不疑。
无论这位年轻人用的是哪种方法,方老爷子都对他产生了足够的兴趣。不管怎么说,这年轻人小小年纪就有现如今的成就,可以说在古琴一道上天赋惊人。
如果真的连自己的徒弟都能骗过的话,方老爷子反而有几分爱才之心,想要收他为徒了。
今天约苏南天在这里见面,很大程度上也存在着一种考较的心思。
苏南天并不是主要嘉宾,所以也没有太长的上场时间,在节目进行了快一半的时候,经张刚介绍,终于将要上场了。
“今天来到现场的还有一位最近非常火的素人,仅凭着一张英俊硬朗的面容,就收获了无数的女粉!
而后更传出视频,真正的他,并不仅仅有一张绝世的容颜,更有着一首拿手的琴技,甚至于有人说已经不逊色于大师!
那么这个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少年,这个被称之为浊世佳公子的存在,究竟是谁呢?请你们告诉我!”
不得不说,张刚调动观众的氛围很有一手,在他的鼓动下,下方观众不断的喊着苏南天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到场的这300名观众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苏南天的名字来的,至于说真正奔着方老爷子来的观众却是极少的。
毕竟各种各样的老艺术家,很少能够受到年轻人的喜欢。
这个时候,苏南天身着一身古装,从后台缓缓上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刚已经悄然退下,场上飘起了一层干冰的烟雾。
而苏南天就在这干冰中缓缓前行,看不到腿部的动作,就仿佛真的是滴仙人驾云而来一般。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苏南天虽然现在还做不到御空飞行,但是借助着上升的干冰气流,简单的滑行一段距离还是轻而易举的。
为了这个骚包的出场,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手背在身后,目视前方,好不斜视,这一刻的书南天就好像九天诸神,由临凡间。
而当他行到舞台中央的时候,整个人竟然在腾高了几分,就这样直接盘膝坐在了干冰的云雾之上!
整个现场响起了一阵阵的惊呼之声,可以说,每一个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苏南天,不知道究竟他是如何做到的。
别说是现场的观众了,就连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们,也不知道苏南天如何达到这种效果的。毕竟之前彩排的时候并没有这段。
也是因为彩排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释放干冰,即便他想,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而随着苏南天坐下,伸手朝前方一摆动,不断升腾着的白色雾气在他的手中汇聚,竟然凝聚出了一张纯白色的古琴!
“魔术?”
也许这是场上所有人的心中想法吧,实在是这一幕太过震撼!
每一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场上的动作,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真怕一个眨眼间就会错过精彩的瞬间。
苏南天面无表情,仿佛并没有看到下方的芸芸众生。在他的眼前,只有一物,只有这一张洁白的素琴。
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琴弦之上。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琴音响起,带动着白雾都荡起了几层涟漪。
或许是因为位置比较靠前的原因,这声琴音方老先生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却有些难以置信,“这……这琴音……不,不对!它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苏南天自然不知道方老先生心中所想,按照自己设定的剧本,依然全情投入在表演之中。十根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洁白的琴弦上面舞动带出一串又一串的,清新悦耳的琴音。
随着曲调的悠扬婉转变化,整个场中所有飘荡着的干冰,都在不断地波动着。
就仿佛这些白色的精灵都在为这曲琴音儿伴舞,仿佛万物皆有灵性,为这非人间能闻的仙乐所倾服。
也许观众们并不懂古琴,也许他们听不出是什么样的琴谱。但是那又如何呢?没有任何人规定,琴只能弹给懂琴的人听。
而如何让听琴的人听懂,则是琴师的事情。随着苏南天的琴声渐渐高昂,每一个人都仿佛被带入了一幅如梦似幻的仙境!
高山流水,一叶扁舟。在这条小舟之上,一中年男子,煮酒抚琴,说不出的潇洒意境。
也许普通的观众们全都沉浸其中,但在方老先生心中有的就只有震撼了。
“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广陵散》?可是广陵散不都是已经失传上千年了吗?”
即便是认为自己在古琴这方面,堪称博学之人,可是此时依然有几分迷茫。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南天的琴音也渐渐散去。与此同时,散去的还有舞台上的干冰烟雾。
一直端坐云端之上的苏南天露出了身形,就见他竟然真的盘膝悬坐在空中,手中抱着一张洁白的由干冰气体凝成的古琴。
如果说刚才有干冰烟雾的掩护还看不出什么,此时此刻,烟雾散去。观众看着坐在半空中的苏南天真的是张大了嘴巴,愣愣无言!
“真的是神仙中人啊!小苏,你今天真的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虽然说场面有点失控,但是张刚还是需要上台控制局面。不过刚一上台,他就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作为一个专业的主持人,原本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的,实在是刚才苏南天给他的震撼太大,竟然让他现在有些失态。
信步走到苏南天身旁,张刚忍着笑朝他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已经表演完毕了,为何还不起身呢?”
苏南天抚了抚嘴边的麦,用一种清淡而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回答:“不能起,起来就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