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若为什么忽然到来，我很清楚，她这是不放心啊，西门长生即将登基，但毕竟还没有正式登基，所以她心里不踏实，听说我们进宫了，才假装过来查看。
    当然，这和我以前的历史有关，在天启和星耀，我就不止一次杀回马枪，因此她对我的戒心太重得过分了一点。
    但其实上这次，我们真的是来和顾烟紫道别的，现在的形势也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我想要靠杀回马枪实现翻盘，基本不现实，毕竟连六皇子都离开了镐京，我还折腾什么？
    独孤若装腔作势地和我虚伪客套了一番，我心想我们不走她也不会走，反而有可能让顾烟紫以后的处境更加艰难，所以说了一会儿话，干脆对顾烟紫说：“姑姑，我们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先走了。”
    独孤若假情假意地说：“定国公干嘛急着走啊，留在皇宫一起用晚餐吧。”
    我笑着说：“不用了，太后，实在是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没时间了。”
    独孤若说：“那好吧。”
    顾烟紫说：“我送你们。”随即起身送我们出了寝宫。
    我和顾烟紫道别，转身与顾人我、顾文武、顾青青等人分别上了车子，坐车离开皇宫。
    离开时，不禁想起曾经西门卫风还在世的时候的画面，我们曾经在大兴宫的城头上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但现在，却物是人非，他死了，我也得离开镐京这个是非之地啊。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顾青青就带着姬雨晴、姬萱、姬元、姬寿，以及谢七、刑铭等人出了定国公府，打算前往鹿原公府和顾人我等人会合，离开镐京。
    留了几个佣人和两个警卫看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和顾青青站在大门外，不免有些感触。
    谢七说：“羽哥走吧，再看也没有用。”
    我点头嗯了一声，旋即招呼所有人上车，离开了我在星耀的唯一产业，定国公府。
    这还是西门卫风送我的豪宅，在镐京也算上得了台面的了，但这座府邸最显要的还是它的地位，沿途都有专门的路牌指示，指名定国公府所在，能有这样的待遇的，即便是在镐京也不多。
    国公自然不一样，顶级的荣耀，顶级的待遇，只是我现在这个定国公混得比侯爵好像都不如了，甚至可能还不如伯爵有实权。
    与顾人我、顾文武等人会合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往机场进发。
    路上顾人我和我同车，感叹地说想不到今天竟然没有人来送他。
    我说：“爸，你不是没通知吗？”
    顾人我说：“就算没通知，有心来送的话肯定也会知道。”
    我说：“人清冷暖。”
    顾人我看向我，说：“小羽，顾家能否东山再起的看你了，青青虽然比你大好几岁，但社会阅历，机智聪明处处不如你。”
    我说道：“爸，只要力所能及，我会不遗余力。”
    顾人我点了点头。
    到了机场，虽然还是有专属通道，但机场工作人员的态度也太真实了一点，再也没有以前的那么恭敬，倒像是在敷衍一样，包下的专机在跑道上早早等候。
    我也没有多余的逗留，抱着我儿子顾星耀，踏上了飞机，在机舱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星耀最繁华的都市，镐京！
    我一定会回来！
    我暗暗发誓！
    ……
    离开镐京，走的时候没有盛大的欢送队伍，西门长生和独孤景明也没有出现，顾家门生无数，以前顾人我得势时，尤其是在西门龙霆时代，多少人自称顾人我的学生，但现在顾家失势了，昔日的那些门生都一下子销声匿迹了。
    我相信只要有人牵个头，这些人只怕也会毫不犹豫落井下石，甚至踩上一脚。
    在飞机上，顾文武自责无比，说要不是他的失败，顾家未必这么被动。
    我说：“二叔，不用自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顾文武的失败可能是顾家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也未必不是好事，因为皇位竞争失败，顾文武如果还在西部边境担任统帅，那顾家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飞机飞到鹿原郡上空，我看着这个位于西部的边境城市，想起了刚来星耀时候的场景，对旁边的顾青青说：“还记得当年的比武招亲吗？”
    顾青青说：“当然记得，当时的你在我眼里根本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我笑道：“你在我眼里其实也是一个大妈。”
    顾青青当场横眉怒目，怒道：“你说什么？你敢说我是大妈？”
    我笑道：“要不换个说法，老女人。”
    “陈小羽，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这么说我？”
    顾青青忍不住揪起了我的耳朵，倒有三分刘芳芳的彪悍母老虎气息。
    但我说的是实话，最初和她结婚，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只是看中她是顾家大小姐而已，要说漂亮，她是漂亮，可那又如何？
    我陈小羽睡过的美女都快一个排了，还会被美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