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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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红了脸,挡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她可做不出脱衣解衫的样子,虽然这那男人看起来一副禁欲的样子,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清冷高贵的皮囊下,装着一个怎样丑恶的灵魂?
“那你转过去,不许偷看。”她咬了咬牙,准备男人一拒绝,就扑上去咬死他,真是太可恨了,一副欠扁的样子。
男人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转过身去,斜倚在软榻上,背对着她,一头泼墨似的长发已经干了,柔顺的铺撒在床面上,微仰的下巴,流畅完美性感的颈线,无可挑剔的侧颜,与朦胧的灯光混在一起,形成一幅美好的画面。
她升腾起来的怒火微微消下去一些,美男在前,赏心悦目,由不得她心不软啊。她懊恼的甩去心里龌龊的思想,也不扭扭捏捏,速度极快的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将男人的黑袍套在身上。
黑袍很大,她的身形并不算瘦小,穿在身上依然空荡荡的,领口低垂,露出她精致白皙的锁骨。
虽然忘了她具体长成什么样子,单凭这身凝玉般的肌肤,大致也可推测出她的样子,都说一白遮百丑,她应该是不丑的吧,不然,那位六十二岁的王大爷也不至于强娶她为第二十房小妾了。
“好了。”她几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抬眸去看男人。
男人闻言,缓缓转过身来,视线落到她露出的一截玉颈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开。
两人继续沉默相对,室内重新恢复了静谧,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看到男人不搭理她,就把放在小炉上的茶壶拎下来,拿了一个茶碗,倒了茶水喝。
逃婚跑了这么长的路,还真是渴了,她端着茶碗,一连喝了三四碗,这才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视线在她露出的嫣红的丁香小舌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说:“那是雪芙蓉,每年也产不了几两,就被你这般牛饮糟蹋了,真是可惜。”
说完,又拎起她刚才喝水的茶碗,举到眼前咂咂舌:“官窑精品瓷器,就这么被糟蹋了,真是可惜。”说完,掀起车帘,将茶碗从窗户抛了出去。
清脆的响声敲击着她的鼓膜,男人的举动让她愤怒,不就是用他的茶碗喝了水吗?至于这么侮辱人吗?大家长着嘴,他的就比她的高贵干净很多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她怒冲冲的抱怨着,转身赌气不看她,顺着掀起的车帘望向窗外,看月色都比看他那张欠扁的脸强。
就算他长的赏心悦目,这般恶劣的性子,谁都受不了,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两人谁都不理谁,车内又是一片寂静,马车在坎坷的路上颠簸着,不知颠簸了多久,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马车停住了,男人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回答:“有家娶亲的新娘偷跑了,正在四处寻找,恐怕要到车上察看。”
她一听这话,飞快的掀起车帘往车外瞟了一眼,果然看到那被她砸晕的喜娘额头上缠着纱布,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不远处。
她惊魂未定的放下车帘,在马车内四处查看了一番,竟然找不到一处藏身之地,如果被抓回去,不仅要被迫嫁给那个糟老头子,老色鬼,还免不了喜娘的一番报复。
怎么办?怎么办?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如果不是马车车厢里比较狭窄,她都要跳起来急的转圈圈了。
“你怎么了?身上长虱子了?抓耳挠腮的?”男人斜睥着她,不知道她又要闹什么妖。
“我好冷。”她灵机一动,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窜身就爬上他的软榻,将他推到软榻的外面,拉开榻上摆着的锦被,一骨碌钻进去,连头也蒙起来。
“你这算是投怀送抱?这一套我见得多了。”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锦被传到她的耳朵中。
正在这时,有人上了马车,对男人说:“公子,家里走失了婢女,不知公子可有见过?”
男人沉吟片刻,视线落到锦被上鼓出的一块上,久久听不到男人的回答,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她的心里十分不安。
来人的视线也停留到锦被上,眼中充满询问。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掀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勾下男人的脖子,将他按到锦被中,与她相拥一处。
她的头发刚才湿着,现在已经干了,长发披散,挡住了她的容颜,身上又穿着一件黑色的男装,这么短的时间里,来人当然看不清她的样子。
当然,她被认成了男人,社会上奢侈之风日行,男人包养男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许多有钱人都好这一口。
来人咂咂舌,慨叹世风日下,如此出色的男人,居然也免不了俗。
车上自然不宜多呆,来人尴尬的咳嗽一声,转身下了车,不多时,马车继续行驶起来。
她很紧张,怕松开手外面那人又进来,便将男人的头强行抱入怀中,用尽全身的蛮力不让他起来。
直到马车行出一段距离,确认安全了,她才缓缓松开手,掀开被子,筋疲力尽的对男人说:“你可以出去了。”
“你让我进来就进来,不打招呼,强迫我进来,现在又让我出去我就出去,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不出去。”
“你,不要脸。”她一时气结,口不择言。
“你倒是说说,咱们谁不要脸?是谁不要脸的跳到湖中勾引我?让我负责?是谁死皮赖脸的赖上我,非要和我一起离开?是谁不要脸的钻进我的被窝,还要把我搂得这么紧,险些连气都没出上来?”男人直起身,俯瞰着她,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只不过,此时这嘲讽的意味更浓了些。
“我——”,她一时口结,男人说的没错,这些都是事实,只不过,她不是勾引他,是跳进湖中洗澡偶遇他,也不是故意跟着他上马车,是因为迷路找不到出树林的方向,更不是故意拉他滚被窝,是为了躲避外面搜查的人,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女人吃亏些,这个男人怎么还这样一副他吃了亏的样子?
她眼睛咕噜噜的转了转,忽然“嘿嘿”一笑,又拉开被子钻进去,对他抛了个媚眼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赖上你了,现在要休息了,哦,忘了告诉你你的被子真舒服,松松软软的,还有香味呢。”
说完,她就躺下去,把身体转向车厢那边,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说实在的,折腾这么久,她还真是有些累了,睡在这样舒服的软榻上,马车颠簸的像睡摇篮一样,如果忽略肚子中如擂鼓一般的响动声,那就太完美了。
她闭上眼,许久没有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便觉得他是无可奈何了,索性放心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论理说,以她的睡眠情况,就算是睡到第二天中午,那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她就睡了一两个时辰就醒了,原因无他,她的鼻子简直比狗鼻子还灵,她闻到香喷喷的饭菜的味道了。
她循着香味从被子里爬出来,双眼放光的看着软榻旁的矮几上放着的四菜一汤,虽然看着都是素菜,可那素菜看着也是绿油油鲜嫩嫩的诱人啊。
男人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手中端着饭碗,里面盛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慢条斯理的就着饭菜享受着。
在这荒郊野岭的,不说能炒出那般诱人的饭菜了,但是那雪白的米饭便是没处可寻的,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做出了这顿饭。
她等了半晌,本以为男人会招呼她吃饭,谁知,他至始至终的都盯着自己碗中的饭,吃的那叫一个聚精会神啊。
饥肠辘辘的感觉可真不好,看着别人吃饭,她觉得更饿了,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巨响,她蓦地红了脸。
听到响动,男人才慢悠悠的抬起头,仿佛刚看到她一样,挑挑眉毛问:“不睡了?”
“嗯,不睡了。”她目露惊喜,等着男人让她吃饭。
可是,男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有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碗白米饭上,眨眼工夫,一碗米饭吃的就剩了一个底。
她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的开口:“那个,我能不能吃点儿,反正,饭菜这么多,你也吃不完。”
男人笑道:“吃不完没关系,有汪汪帮忙解决。”
很快的,她就弄明白了汪汪是个什么东西,确切的说它不是东西,是条狗,男人放下碗筷,对外面拍了拍手,仆人就送了一条雪白的小狗进来。
小狗的毛色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两只耳朵尖尖的竖起,两只水汪汪大眼睛感激的看着男人,摇着尾巴在他面前转悠,一个劲儿的讨好着。
她泪奔,弄了半天,她的待遇还比不上一条宠物狗,不过,如果被狗吃了饭菜,她后半夜就要饿的睡不着觉了。
男人慵懒的靠在车厢上,一只手伸出来逗弄着小狗,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幕他弹琴的画面,那双好看的说拨动琴弦,弹出好听的乐音。
他的脸拢在灯光的阴影中,头发并未梳起,依旧泼墨似的披散在肩上,衬得他那张玉白的俊脸愈发邪魅好看,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美色,还是因为那些饭菜,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心,无论多么不要脸,也一定要吃到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些菜给狗吃多浪费,给我吃吧,吃饱了,我还能干活。”见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为了表现自己的力量,她特意举了举胳膊,做出一副很有力量的样子。
“外面有仆人,干活不用你,你和他们比,太瘦弱了。”男人不以为然。
“我可以做侍女,给你捶肩捶腿,按摩什么的,我很能干的。”她怕他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便急急的说了自己的能干之处。
“侍女?养着你等着你爬上我的床吗?”男人戏谑的看着她。
她涨红了脸,气鼓鼓的说:“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再说一次,我那是洗澡,不是勾引你,不是。”
“好吧,既然你哭着喊着要做我的侍女,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你先吃了饭,就开始干活吧。”男人恩赐似的往饭菜那边一指,她立刻欢脱的下了软榻,自来熟的盛了一碗饭,就着饭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然后,视线的余光中便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袋硬邦邦的东西,丢到地上的小盆中,那只雪白的小狗便欢脱的去吃了,动作比她还要迅速些。
她看的傻了眼,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耍了,就因为一顿残羹冷炙,就把自己卖给了男人当婢女,这也太亏了。
她眼里含着泪,愤愤的把饭菜吃完,一点儿不剩,然后抹了抹嘴,怒瞪着他。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怒目而视,随意的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她咬牙切齿的回答:“不记得了。”
男人给了一记了然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果然很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可是天知道,她真的失忆了啊,谁知道没失忆前是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长腿一抬,躺倒软榻上,将刚才她盖过的被子丢到地上:“这条被子脏了,你盖吧。”说完,又抽了一条锦被出来,盖在自己身上。
挑了挑车帘,看着满天繁星说:“看天边云卷陆舒云,不如你就叫陆舒云吧。”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看着天空繁星似锦,就是没有看到一片云彩,还云卷陆舒云,扯淡吧?
“你说叫陆舒云就叫陆舒云吧,反正没名字也挺不方便的。”陆舒云闷闷的说。
男人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既然你是做婢女的,怎么能没有一点儿自觉性,来给本公子捶腿。”
陆舒云恨恨的咬了咬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磨蹭着蹭到软榻旁,挥舞起拳头,雨点般砸到男人的腿上,恶作剧似的抬起头,抛了个媚眼问:“公子,舒不舒服啊?”
男人继续看手中的书,十分淡定的说:“舒服,你继续,哦,我叫肖生严,你叫我肖少爷好了,免得婢女不知道自家主子是谁,闹出笑话,不过,你能记得住吗?毕竟你是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