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灯关掉，换成床头的小夜灯，闻离翻个身，仰起脸看穆离越，“不然还是弹《暖暖》吧，《宠上天》更适合用吉他弹，下次你单独弹给我听。”
    “好。”穆离越轻声应。
    打了个哈欠，他重新钻回穆离越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那睡了呀，晚安。”
    “晚安。”穆离越搂紧他。
    一夜无梦。
    第二天，吃过早餐，闻离就翻开许久没动过的钢琴盖，试弹了几个音，穆离越在不远处架好相机。
    找好角度，对好焦距，他走到闻离身边坐下。
    想起什么，闻离偏头问：“要不要试弹一下再录？”
    穆离越摇头说：“不用。”
    闻离翘起嘴角，“那你要跟上来。”
    穆离越望着他，眼底盛满细碎的笑，“阿离，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高中的时候，我们就弹过，配合得很好。”
    “对哦。”闻离记了起来，那是校园文化节的排练。
    穆离越所在的班级报的节目是舞台剧，穆离越负责钢琴伴奏。
    排练在音乐教室，他当时跑去看。
    大家都知道他跟穆离越关系很好，于是中场休息的时候，就有人起哄让他跟穆离越四手联弹，他当时就开始暗恋穆离越了，穆离越又注视着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他们当时弹了《遇见》，很默契，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合作。
    弹完以后，大家都在鼓掌，好几个学姐激动的脸红红，冒着星星眼。
    因为那次合作，校园论坛还多了好几个cp帖子，可惜没多久就都删了。
    闻离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笑着点头：“嗯，也是。”
    《暖暖》是一首轻快又甜蜜的情歌。
    闻离边弹边哼，嘴角一直扬着，梨涡都露出来，甜滋滋的。
    穆离越配合着他，很默契。
    他弹一会，就会扭头看闻离，愉悦、缱绻的笑意从他的眼底蔓延，扩散到眉梢、嘴角、整个人。阳光从清透的落地窗照进来，光束披在他们身上，仿佛精灵在为他们伴舞。
    弹到高，潮，闻离不自觉跟着琴音唱了出来。
    “我想说其实你很好；
    你自己却不知道；
    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
    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
    他唱的时候，是看着穆离越唱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光印在里面，漂亮的像是一颗晶莹透亮的宝石。
    四目相对，温情在目光里缠绕。
    —
    录完，穆离越把视频传给江施铭，让他剪辑一下，再用工作室官博发到网上。
    江施铭回了他一枚白眼加一串省略号。
    闻离趴在穆离越肩膀，看到江施铭的回复，问：“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
    闻离放下心。
    中午十二点，江施铭用工作室的官博账号上传了闻离和穆离越四手联弹的视频，他除了后期修了修光线，一帧没剪。
    闻离正捧着脸，笑眯眯看穆离越吃苦瓜，还坏心眼的故意把香喷喷的小排骨夹到穆离越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