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驾校工作人员拿着拖把木棍纷纷围拢上来，一时间全部朝狗身上招呼，即便这般，咬着牛海涛的腿死死不松。
    随后，狂吠着再次跑掉。
    “芳芳，快送我去医院。”
    牛海涛叫得没人腔，在他看来肯定是条疯狗，当务之急治疗，可不敢耽误。
    经过天魔手机扫描检查，牛海涛只是皮肉撕开伤，没感染狂犬病毒。
    芳芳扶着牛海涛钻进车里，当即犯了难，因为她跟杨凡一样没驾照，今天来报名，没想到弄成这样，高声喊道：“五百块钱谁开车送去医院。”
    出手五百，当即有人答应。
    望着牛海涛的车驶远，杨凡骑上三轮车出了驾校。
    行出没多远，才注意到电量，只剩下一个格，来回都不够用，更激起杨凡买车欲，眼下得充电，去哪充呢？杨凡有些发愁，难不成去济世堂？
    最后鬼使神差的将车停在医馆门口，锁好车子，杨凡进入医馆，正在坐诊的柳世元戴着老花镜，眼角余光发现杨凡，顿时起身，示意病人稍等，冲杨凡招手。
    “小老弟。”
    医馆生意还是那么火爆，至少二十多号病人在排队，候诊区还有一些，加一块足有三十多，说明柳世元医术高明，不然，谁会来送死。
    “您忙，我找雪茹。”
    杨凡绕过病人走向楼梯。
    “去吧，雪茹在楼上，等我忙完，有些疑惑向你请教——共同探讨。”
    柳世元反应也算快，如果当着众患者向一个年轻小伙请教，病人不得跑光光，索性及时改口，即便这般，也招致不少异样目光。
    “好的，前辈。”
    正因杨凡的回答，挽回柳世元的威望。
    好小子，够机灵，柳世元感动得快落泪，可用感激涕零来形容。
    来到柳雪茹办公室，屋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两人可能正在谈业务，对杨凡这个不速之客，中年男人颇有反感。
    “柳经理，你手下进入办公室不用敲门？”
    柳雪茹没回应，冲杨凡点头，“去七爷办公室等我会。”
    杨凡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看上去文质彬彬，十足的成功男士，但话语犀利，明显怪罪他不懂礼貌，好在柳雪茹没放心上，冲她点下头，转身往外走。
    “这样管理不行，对员工一定要严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否则，对你管理没好处。”
    扫了眼杨凡，眼镜男又道。
    “他跟你一样，是我客户。”
    柳雪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淡淡说道。
    客户？
    眼镜男哑然，那小伙年纪轻轻能跟自己相提并论吗？柳雪茹看人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哦，看着眼生，县城好像没这号人，是从外地来的？”
    恰在此时，杨凡出现在门口。
    “雪茹，我的电动三轮车没电了，就停在门外……。”
    不等杨凡说完，柳雪茹问他充电器是否在车上，立即拨通内线，让人给充电。
    柳雪茹对杨凡的态度，眼镜男非常不舒服，没等杨凡离开，语气不善道：“你是哪个医药公司的？”
    “你在跟我说话？”
    杨凡指了下自己，那口吻像是审讯，听着很不得劲。
    “对，回答我问题！”
    眼镜男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应道。
    上升到命令口气，杨凡苦笑，又一个装逼男，想借着踩他彰显自己地位，从而博取美人心，仗着有几个臭钱，拽什么拽。
    杨凡淡然笑了笑，“你太高估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农民，没有公司。”
    郑经理错愕，不确信看向柳雪茹，意思是真的吗？
    柳雪茹自是看出郑经理有意找茬，刷存在感，只好让他失望。
    “不错，杨先生出身农村，不是什么公司职员。”
    郑经理潜在危机感顿时消除，整了下领口，将拇指粗的大金链更多的暴露出，再瞧瞧杨凡，连块手表都戴不起，优越感越发膨胀。
    摸了下名牌手表，显摆一番后，眼皮一耷拉，问：“柳经理，你说他是你客户是从何说起？”
    来者是客，何况郑经理在县城医药市场地位举足轻重，不好得罪，只得解释，“他从山上采了不少野生药材，都卖到我这儿，你们说算不算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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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个采药的，一年能采多少？这样，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以市场最低价全部供应，另外，听说那采药者善于造假，把一些人工种植的药材说成野生的，以赚取高额利润，坑了不少买家。”
    郑经理开始针对杨凡，说话时不屑的瞥向他。
    柳雪茹眉头微蹙，这个郑经理温谦有礼，现在居然挖苦一个与他未曾相识的陌生人，心胸狭窄之人，对他的好印象失去大半。
    感受到郑经理敌意，杨凡心道开始踩我了，走到距离办公桌最近的地方坐下，郑经理怪怪的看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好像在说别弄脏我的衣服。
    “这位老板，我是采药者不错，一没偷，二没抢，三，你说的坑蒙拐骗以假乱真，或许存在，但不能一概而论，我的野生药材真不真，雪茹及七爷难道辨别不出来？”
    让郑经理意外的是眼前小农民居然跟他针锋相对，而且讲的都是大道理，可他是谁？在医药行业闯荡多年，做成如今县医药公司的龙头老大，怎可能没些能力。
    “不用浪费口舌在这狡辩，我公司有专门的中药鉴定师，哪怕药材年份，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以后采得的野生药材可以卖给我公司，至于假药材就算了，省得丢人。”
    “我跟你不熟，你们给价在高，我只供给雪茹。”
    “嘶，我发现你小子好没教养，柳经理的闺名岂是你随便叫的。”
    “看你教养多好，张嘴闭嘴看不起采药者，看不农民，上追溯八辈，你的祖宗八代不是农民出身？”
    眼看二人越斗越勇，柳雪茹一拍桌子。
    “够了。”
    “郑经理，实话给你说吧，杨先生供的药草，你们收不到，他跟我签过协议，不要企图挖墙角，另外，我再重审一遍，我们医馆所有药材一律总部供应，不可能从你公司进。”
    郑经理怔住，没想到柳雪茹冲他发火，归其原因全因眼前的小农民，他不敢与柳雪茹起冲突，只得将满腔怒火转移到杨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