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明月看了看一地的尸体，又看了眼秦十，张嘴说道：
    “你挺厉害的。”
    秦十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嘿嘿，小菜一碟，主要是他们的实力太低了。”
    然而禾明月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被秦十给忽悠过去了。她看着秦十，随后才张嘴说道：
    “他们的实力多少，我心里有数。如果不是你厉害的话，根本不可能赢过他们。他们这群人可比那群学生要厉害多了。”
    秦十被禾明月夸奖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接着说道：
    “对了，我把他们干掉之后会不会出事儿？比如引起你们两个帮派之间的决斗之类的。”
    此时的秦十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年看的那些古惑仔的电视剧，便不禁好奇了起来。
    禾明月摇了摇头，她的表情虽然依旧隐藏在面纱之后让秦十看不透。不过她的声音里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喜悦，还是让秦十知道，她应该是被秦十给逗笑了。
    “我们的确和黑道帮派差不多，也真的是在这块没有政府监管的灰色区域争夺势力。不过不至于因为一些小喽啰的小打小闹就大动干戈的。你觉得，这地方住的都是穷人，平日里也没有外人进来购物，更不可能发展旅游。你说，我们争夺这些地方，是为了什么？”
    不得不说，禾明月的这个问题出现之后，就让秦十的表情陷入了沉思。的确，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这么多人都在争夺这块看起来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然而具体是什么道理，秦十却又想不通了。
    不过他现在脑子里把刚才禾明月说过的话又重新过了一遍，灰色地带，没有监管……顿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秦十的脑子里出现了。
    “我知道了，你刚才那句话里骗了我，你们这儿的确都是穷人，也没有旅游。但是贸易嘛，恐怕一点都不比商业中心要低！这地方既然连政府都不愿意搭理了，那你们在这儿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了。我猜测，你们应该是在这里倒卖毒品，军火，甚至是人口买卖！”
    禾明月鼓了鼓掌，她此时已经可以断定秦十绝对不是什么白莲花了。这个男人，懂得东西可真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提起这些的时候，语气也很平和，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你可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所以我们和那些帮派更多就是商业竞争的关系，真刀真枪地大干一场几乎是不存在的。”
    秦十嗯了一声，神情有些复杂。这种地方，其实挺难得的，特别是在监管如此严厉的华国。不过啊，他们在这做生意也是呀刀尖上跳舞，谁知道哪天上头忽然一高兴，就把这给一竿子撂倒了呢！
    “难怪你们这儿还躲了这么多逍遥法外的人，都在这里混着吧！你一个姑娘在这住着，你不害怕么？”
    虽然秦十早就已经看出来，这个禾明月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了。
    禾明月轻笑一声，最后有些哀叹了起来：
    “其实，我是三年前来这里的。至于我是怎么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当时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这大街上，身上都是血和腐烂的垃圾。还有一堆老鼠在我身边爬来爬去呢！”
    这个画面让秦十脑子里一想，都有些不寒而栗，更不要提是一个女人亲身经历了。不过从禾明月此时释然的声音来看，这件事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你，之前是被人追杀了么？”
    禾明月摇了摇头。
    “我完全没有记忆了，就好像从出身但我出现在这个鬼地方，这中间的一大段记忆我都完全没有了。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后怕。”
    一旁的秦十摸着自己的下巴，同样是露出了一脸复杂的表情。很奇怪，如果说她是和自己一样，记不清小时候的事儿还说得过去。可是五六岁之后的记忆，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更不要说完全没有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抹杀了她的记忆。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禾明月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
    不过禾明月自己反而是无欲无求地笑了起来。
    “反正童年的记忆也没什么意义，没有了也好。我当时醒来的时候，估计其他人都觉得我快死了，也没有管我。谁知道我求生欲那么强烈，竟然活生生地把那些老鼠都给吃了。活了下来。最后我被大当家给收留了，然后他也教了我很多在这个地方生存的本领。一晃，就已经过了三年了。”
    秦十看着禾明月，有些同情。
    “所以说，你刚才用笛子吐出来的暗器就是大当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