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秦十的话有些粗暴，不过道理却是清楚的。肖芷蕾听了之后，也都没有再问了。她出来这么多年，也明白，正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训练不同，她现在才可能领先别人这么多。
    这么一看，秦十这种白手起家，而且还这么年轻的人，真是可怕。
    老四和老五这个时候忽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这里面，是这些年地龙银行对其他地方的掠夺。它们的资金积累很是血腥，而且早些年还从事人口倒卖。只可惜它们如今已经和帝国政府有了合作，所以就算我们把它公开，也没什么用。”
    说到这里，老四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原本搜集的最多的资料，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因为帝国政府忽然转变的态度而没用了。
    这件事，自然是禾辉来发言最合适了。秦十转过去看着他老师，忍不住问道：
    “老师，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向来遗世独立，处于一个超然存在的帝国政府，会突然改变主意，和地龙银行合作。从它们这次全程直播地龙银行的比赛，到对游轮行的大力支持，我就觉得很奇怪了。”
    禾辉毕竟现在也算是半个帝国政府的人，他在这件事上很有发言权。
    “因为如今帝国政府的首脑，他就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我和他接触过一次，这人很年轻，却管理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很厉害。不过最厉害的还是他的社交手段了。那次去的人里，有不少和我们敌对的国家首脑，结果他还能和那些人把酒言欢。最后谈判的时候没吃一点亏，就很了不起了。他支持地龙银行，应该就是他认为，这次大洗牌，地龙银行的胜算最高了。”
    肖芷蕾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忍不住说道：
    “地龙银行算什么啊！它还不过是我们肖家曾经的一个附庸而已！它就是赶上了这次药剂大热，才突然崛起的。你们把世家都看得太简单了。”
    禾辉笑了起来，很是诧异地看着肖芷蕾。他没想到，眼前这位被秦十带过来的姑娘，竟然还是肖家的人？自己这学生可厉害了。
    然而老四和老五却露出了忧虑的表情。很显然，他们觉得有一个世家的人在自己的团队里，会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因素。
    肖芷蕾面对这种好奇的目光早就已经驾轻就熟，她淡定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对他们说道：
    “我的确是肖家的人，不过也是曾经了。你们放心，我和肖家现在是仇人，我恨不得它们立刻覆灭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不要把地龙银行神话，也不要把肖家看得太简单了。”
    禾辉笑了起来，忽然觉得肖芷蕾这个姑娘说话是真的有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有几分认真地问道：
    “不过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给我解答一下。”
    肖芷蕾看了眼禾辉，随后大方地说道：
    “没问题，你尽管问我。我既然答应了秦十。自然是对你们知无不言。”
    秦十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运气好，才能碰到了肖芷蕾。这人还真是和她的经历一样，豪爽地不像女人。
    “那就好，其实我的问题和你刚才说的有关系，你刚才说，地龙银行曾经是你们肖家的附庸。所以它现在，实际上已经脱离了肖家？”
    肖芷蕾点了点头，不愧是秦十的老师，直接就发现了其中的要点。
    “这个消息，目前很多人都不知道。实际上大部分人也只知道地龙银行有一个大后台，却不知道是谁。那个时候，肖家只是把地龙银行当成是自己敛财的工具。不过后来地龙银行经常背着肖家，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后，肖家就对他非常得不喜了。不过还没撕破脸，毕竟地龙银行太赚钱了。这一两年，我一直在偷偷地关注肖家，后来得知，地龙银行的负责人这几年一直在收割自己的股份，肖家早就成了合作关系。后来肖家他们竟然把地龙银行剩余的股份也卖出去了，拿了一大笔的现金。我不清楚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过地龙银行现在应该独立了。”
    肖芷蕾说完之后，禾辉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他还以为是被别的势力买过去了，没想到是自立门户。只不过肖家为什么会缺钱呢？
    “肖家不应该缺钱吧？怎么来看，地龙银行的股票都应该比现金要好。他们是怎么想的？”
    禾辉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动机太奇怪了。
    这个问题，实际上肖芷蕾也没有想明白。
    几人最后又交代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才分头散去。大概地龙银行并不知道，自己大张旗鼓地抄报的这次游轮行，最后竟然会促成它最头疼的敌人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