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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天有眼,福晋只是问玉佩是谁让他买的,显然没有怀疑到那个方面……
那个方面?苏伟心中猛然一惊,怎么有那个方面,难道在自己心里,对四阿哥,已经是那种想法了?
那……四阿哥呢?
皇上驾临承露轩的那天,四阿哥的那番话……
不自觉地,苏伟抱紧膝盖,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四阿哥是在乎他的,和自己的心境一样,是吗?莫名地,苏伟的心情很好,完全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以及四阿哥那天的态度。
第二天午时 銮驾回宫
四阿哥跟着皇上给太后请安后,回到了正三所。
然,还未进门时,张起麟匆匆而出,“主子,不好了,奴才刚才得知,苏公公不见了。”
“不见了?”四阿哥一愣,转身快步进了院子,“萧二格!”
中庭正殿
苏伟跪在地上,福晋冷冷地看着他,“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替谁买的玉佩?”
苏伟垂着脑袋,暗暗翻个白眼,这时候实话实说他就是傻子好不好,“奴才不知福晋在说什么,奴才没有买什么玉佩,更没有替谁去买什么东西。”
“好,”福晋冷冷一笑,仰头冲一旁的小太监道,“严福,给我打这个欺瞒主子的奴才!”
“是,”严福上前一步,苏伟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我…靠!苏伟一愣,他活了两辈子,都没被人打过他耳光!打板子还能忍,打脸绝对不行!
苏伟霎时就要站起身还手了,结果腿还没事使上劲,紧关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声严厉的叱喝传来,“干什么呢?”
四阿哥背后跟着张起麟、张保,福晋面色煞白,缓缓地站起身福了一礼,“臣妾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苏伟扁着嘴,脸上一个大红的掌印,“谁打的?”
苏伟顺手一指,严福一个激灵连忙跪下,他是新进正三所不久的,被福晋相中叫到了身边服侍,本想一心听福晋的吩咐,将来能混个好差事,谁想赶上今天这嘛事。
“张保,掌这个奴才的嘴!”四阿哥冷声道。
“是,”张保一低头,上前两步。
“慢着!”福晋出声制止,“爷,您不听听臣妾为什么打苏培盛吗?”说着,福晋上前一步,轻轻伸手碰了碰四阿哥的玉佩。
四阿哥身子一僵,盯着福晋的脸没有出声,福晋压低了声音道,“爷这般为所欲为,可曾想过若是事发,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德妃娘娘?”
“哟,怎么这般热闹?”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李氏迈着小步子,笑盈盈地进了门,向四阿哥轻轻一俯身。
“你来干什么?”福晋看着李氏问道。
李氏一笑,“妾身是来认错的。”
福晋微一扬眉,李氏走到四阿哥身边,“前一阵儿,妾身托内务府的公公,给四阿哥带了一枚玉佩。一时大意,没有多注意忌讳的事儿,只见这枚玉佩印了四阿哥的名字,很是讨巧,便献给了四爷。前几日福晋提起,妹妹心有余悸,一时没敢承认。如今四阿哥也回来了,妹妹特地来认错,请福晋责罚。”
福晋皱起秀眉,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李氏。
李氏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微笑着开口道,“对了,我还听那公公说,买玉佩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苏公公,可惜苏公公囊中羞涩,那店里的东西一样都买不起。”
苏伟呆了呆,“哦,对,奴才是个穷鬼。”
福晋挺了挺身子,“你说内务府的公公?是谁?”
李氏走到福晋跟前,微笑着轻轻道“那公公就在门外,福晋……真的要见一见吗?”
李氏的眼色透着蹊跷,福晋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一脸寒冰地站在桌旁的四阿哥,心里猛地一紧,“不用了,妹妹说的话,姐姐定然是相信的。”
说完,福晋走到四阿哥身前,双膝跪地,“臣妾有罪,冤枉了苏公公,请四阿哥责罚。”
四阿哥的嘴唇动了动,半天后轻轻一声,“你好自为之吧。”
四阿哥带着苏培盛出了大门,福晋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福晋,”诗瑶见状连忙上前去扶,福晋摆了摆手,自己拄着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你去查查,李氏最近和什么人接触了?”
“是,”诗瑶一俯身,“福晋,您别想太多,先歇歇吧。”
福晋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你快去查。李氏若是用了不该用的人,我们正三所就难以安稳了。”
回到四阿哥的卧房,四阿哥脸色僵硬地坐在榻子上,张起麟、张保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苏伟揉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刚才真险,还好李格格来了,不过李格格是怎么知道的?福晋又是怎么查到我的呢?主子?”
四阿哥没应,苏伟刚要上前,四阿哥忽地站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到床塌边。
苏伟一脸愕然地看着四阿哥挪开脚榻,从床底下拽出一只木头箱子。
苏伟小心地上前,看了看面目表情地四阿哥,又缓缓蹲下身子,将箱子打开。跳棋、拼图、华容道、风筝……苏伟送给四阿哥的每样东西,几乎都在里面。
苏伟一时不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呆呆地蹲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四阿哥,“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