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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未售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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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打算定在什么价位?”杜立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点。
    “十两银子。”此事也并非是商业机密,再加上他和杜立关系紧密,也不需隐瞒,便如实回答。
    “十两银子一盒,应该可行。”杜立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噗……”陈丰正品着香茗,听杜立此言,一口水没忍住便喷了出去。
    “怎么了?”杜立紧忙放下手中的纸张,问道。
    “你刚才说多少?”陈丰缓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
    “不是你说的十两银子吗?”杜立迷茫的看向陈丰,这十两银子,虽说有点小贵,但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十两银子一盒?”陈丰看着杜立,眼神之中都是质疑,“你可知道这一盒的造价都不只十两银子了?”
    鲜花呢,多数是从杜府的花房之中折腾出去的,暂且可以不算,那酒水,要蒸出合格的酒精来,一坛酒可是连一小瓶子都弄不到,再加上那玻璃瓶子,也是他找人专门打造出来的,后他又在小瓶子上做了一点机关,也是避免会有人弄虚作假,最后,那盒子虽然算不得上好的黄花梨,但是也绝对不算是次品,亦是请能工巧匠专门打造而成。
    真要是算起来,这一盒子香水,十两银子恐怕是当真不够。
    “就这么一个小盒子?十两银子都不够成本?”杜立举着手上的小盒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丰。
    “那你所说的十两银子指的是?”其实他心中多少已经有所猜测,只是还不愿意相信罢了。
    “十两银子,一瓶。”陈丰见他不愿相信,也只能给他一个实锤,让他不至于再继续疑虑。
    “就这么一个小盒子,你要卖二百四十两?”杜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整盒买的话,可以优惠,二百两即可。”说到这里,陈丰笑的像只小狐狸。
    杜立虽然也做生意,但是他的杂货行主要经营的都是些老百姓生活所需的日用品,并未做过高端的生意,就连那大受欢迎的香皂,也不过是卖了十文钱一块,就这,他还觉得自己大赚一场呢。
    可谁曾想,陈丰刚要开始做生意,一开口便是要这么高的价格,“这,这么小的东西,卖十两银子,有人买吗?”
    “你只管瞧好便是了。”陈丰也不多做解释,和他这种直男解释女人对美丽的需求是解释不通的。
    “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便先离开了。”说着,陈丰便站起身子,“这东西呢,你也给你那宝贝妹妹一点儿,等她开完茶话会,让她那些小姐妹们一人拿几张走。”陈丰将手点在了那纸张的最下面。
    只见那里写着“以此传单为证,凡持传单进店,可享九折优惠。”
    这样一来,只怕这传单也会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鲜玩意儿。
    想到这里,杜立也不禁对陈丰肃然起敬,这人呢,当初还是他带到秦王的面前的,后来在秦王面前得了脸,却在本该功成名就之时选择了急流勇退,转手做起生意来。
    虽说他现在并不大看好陈丰的这通折腾,但是不可否认,看见陈丰自信的笑容,他还是下意识的觉得陈丰能够成功,而借着这小东西,他也定然能够一举名动京城。
    “对了,该发给什么人,你应该心里有数吧,稍加提点一下你的那些伙计们。”临走前,陈丰又提醒了一句。
    杜立无奈的看了陈丰一眼,他当然心里有数了,这么贵的东西,寻常百姓怕是也买不起吧,也唯有那些王公贵族和富商了。
    事实确实如同陈丰所料,在杜立持续的不敢置信的情况下,香水未售先火,此时街上谈论的最多的便是那家还没有开张,甚至连牌子都还没有挂上的许缘轩。
    对于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陈丰并未过多理会。
    此时的陈丰正随着杜立前往人市,陈丰虽然对于人口买卖接受无能,但如杜立所言,雇佣来的人,便将自己的命脉相交与,他确实不能安心,遂同意随杜立过来看看,若有合适的,带回去便是,附属于自己的人,总比雇佣来的人要放心不少。
    “杜兄,我要雇佣的人可是要会算账的,口齿伶俐的,这要求可不少呢,那人市当真能买到这般人物?”不怪陈丰怀疑,而是这里毕竟是古代,虽说大唐盛世,但是现在也才只是初唐,便是贞观之治也并未得见,更何况是盛世了。
    会算账便要求是读书人,而读书人,在此时可并不多见。即便陈丰自来便混在上流圈子之中,但是他也并未全然忘记,贫苦人家是供不起一个读书人的,笔墨纸砚都是上流圈子方才玩得起的东西。
    如今,虽说亦有寒门贵子的说法,但是谁家的读书人会卖身为奴的?有钱人家的公子便更不可能了。
    “你还真别不信,什么人啊,都是有可能存在的,在人市,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杜立神秘一笑,想也知道陈丰对人市必定所知不多,毕竟最初陈丰说要招人之时,他提到人市,陈丰的面上多有质疑,口中所言,似乎也对人市买卖奴隶的方式并不能接受。
    杜立心中到是觉得新鲜,一手策划了玄武门事变的人物,造成了数千人或死或伤的陈丰,竟还是个菩萨心肠,提到奴隶之时,竟还心有不忍。
    不过,杜立心中也不是没有起过疑虑,按说陈丰家境并不贫寒,家中定然也养着奴隶,本该对买卖奴隶之事司空见惯,却为何竟心有不忍?
    心中疑虑,终究也没有能够问出来,毕竟陈丰现在已然家破,父母兄弟尽数死在隐太子李建成之手,贸然提起家人,只怕徒惹心伤,况且杜立也并非好管闲事之人,此时不问也罢。
    而陈丰还并不知晓他已然在此事上做出了不和身份之事,不过就算是知晓了,以他聪明才智,也还是有办法说服杜立的,不过是费些口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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