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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故人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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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陈丰进入监狱的第一日,给陈丰送了一顿饭被陈丰说了一顿之后,后面陈丰就没有了被杜立送饭的经历了。
    索性监狱的牢头是他的迷弟,他不用和其他的犯人一起吃牢饭。不过不得不提一句,这大理寺监狱的牢饭,着实不怎么好吃,闻着味道就已经有点令人作呕了。
    “你们监狱里,平常犯人就吃这个吗?”陈丰记得,大唐对犯人还是很好的嘛,犯不上克扣犯人这点吃的吧。
    “嗨,这事儿啊,从来,管牢饭的,都是个有油水的活,多少人托关系都找不上的好活儿!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是这实惠摆在这里呢。”本来这种事情,是内部的秘密,不会与外人说,但陈丰是谁?是他偶像啊,那当然不是外人了,这肯定是能说的。
    原来是这样。
    听了牢头的话,陈丰心里了然。这油水从哪里来?当然是从正常的饭菜里面克扣出来。
    牢里的犯人,确实是犯了事儿才会被抓进来的,但是在抓进牢里之后,他们也是要接受一定的劳动改造的,是不会让他们什么都不做的。
    就拿陈丰之前推广的水利工程来说,各地的囚犯,就是这个工程的主力,这种情况,怎么能不让大家吃饱饭呢?可看着牢饭这样的味道,莫说是吃了,就连问一下都难,怎能下咽?
    并非是陈丰吃惯了大鱼大肉在这里矫情,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即便是远处那个据说已经在牢里关了大半年的人,也还是没有能够习惯这个味道,如今骨瘦如柴的人,正艰难的从仅有的饭菜里挑出一些能够入口的东西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能够延续下去。
    那股子馊味,就算是隔了老远,陈丰还是能够闻得出来。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整顿啊!”陈丰兀自感慨着,坐在小几前面想着对策。
    “嘶……”一阵疼痛从胳膊上传过来,牢头转头看向狱卒,压抑着嘶吼声,“干什么?”
    “那个……”果然有陈公子在这边,他们老大的脾气都变好了不少,平常哪里能容他这般放肆,瞧瞧最近,真是怎么样他都不会生气。
    “磨磨唧唧干什么?”见狱卒好半天不说话,牢头又低声嚷了一句。
    “有人,有人来看陈公子了。”被呵斥之后,狱卒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男的女的,什么人啊?”自打陈丰来了这里之后,牢头觉得自己的工作都做得好了不少,这种事情平常他哪里会关心,只要孝敬足够,就能见上一面,没有孝敬,那就免谈了。
    “女的,说是陈公子的故人,没有留名字。”
    “没有留名字,什么故人这么稀奇古怪的!”牢头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最终还是走到陈丰的牢笼外,“陈公子,外面又一个女子,说是您的故人,不曾留名字。”说着还有点愧疚,毕竟自己没有问到那人的名字,对陈丰好像就不是很负责的样子,按理说,自己何止应该问到她的名字,应该讲身份都给打听的清清楚楚,才能将信息送到陈丰面前。
    “故人吗?”陈丰唇角含笑,能称之为故人的女子,他应该并不多吧。
    终于来了吗?也对,这牢房之中啊,他虽然呆的还蛮舒服的,但是再怎么舒服,也比不上自己家里,温香软玉抱在怀的娘子陪在身边舒服,不是吗?若是对方再不采取行动,陈丰当真是要自己主动出击,引诱对方上钩了。
    索性,在自己没有采取行动之前,对方就上钩了。
    “劳烦。”陈丰朝着牢头点了点头。
    牢头明白,这便是将人带过来的意思。
    “子丰哥哥。”映入耳中的,是清脆的声音。
    陈丰一愣,从书册上抬起头,便瞧见身前,其木格正扒在牢门前,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
    听见她的呼唤,陈丰有点尴尬,“姑娘见笑了,这子丰二字本是行走江湖,以图方便,取的化名,某真名陈丰,草字方知。”
    “你终于承认了吗?”其木格笑了一下。
    陈丰依旧尴尬,这也并不是在京城之中他们第一次见面,上一次她们姐妹两人救了素善和陈然,他们不是就已经见过面了吗?怎么今天竟然还是这般反应呢?有点古怪啊!
    “方知哥哥,你的眼睛,好了吗?”其木格眼中的泪水晶莹。
    但陈丰的眼神却很是怪异,“姑娘,此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当时我的眼睛就已经大好了。”
    “说来,还是机缘巧合,当时我回到突厥地界去治疗眼睛,经过了你们的村庄,还回去看了一眼,却得知你们一家都被你外祖给接走了。”陈丰笑着说道,“上次相见匆忙,不曾问过,令尊身体可还康健?”
    “家父一切都好。”姑娘趴在木栏的边缘,看着坐在草堆里,依旧沉稳的陈丰,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阵不忍。
    “可方知哥哥怎的又落入今天这样的地步?”其木格看着陈丰。
    “此次,卷入了一场谋杀案件之中,我虽与此事无关,但大理寺怕是没有这个能力能还我清白。”陈丰感慨的同时还不忘贬低大理寺一番,不过他说的确实没错,这样的案子,指望着大理寺找到事情的真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并非大理寺没有能力审案子,而是有些案子牵涉甚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去触碰的,这牵扯到灵州大都督疼宠到心尖儿上的沧海遗珠,宝贝外孙女儿,谁要是动了,那无异于是在老虎的嘴边拔胡须,不要命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终于哭成了泪人。
    “难!”陈丰缓缓摇头,却从其木格的眼神里看到了愧疚。
    “那人设下计谋,只怕便是为了让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计可施,最终答应下什么我不愿意接受的条件吧。”陈丰苦笑了一番。
    “方知哥哥!”其木格脸上的泪水好似都凝固了,她知晓陈丰聪慧,曾经也见过他温润如玉,回京便听说过他聪明睿智,却没有想到,竟能达到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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