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南疆之行
“你是什么人!”
刚走出传送阵,只听一声厉喝,便被两个人拦住去路。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整个广场上的少年少女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定睛一看来人,温玄玉开心的笑了起来,“梁前辈,这才过去几年,不认得我了么?”
原来这位竟是帮他炼制七寒丹的那位丹师,丹道造诣放眼凡人界也是顶尖的存在。
“玄玉!”
梁丹师终于想起温玄玉,大喜过望,一把拉住温玄玉,“玄玉你竟然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快!快!院长和柳长老正好都在!”
温玄玉被梁丹师拉着向长老院飞驰而去,广场上才陡然炸开。
“何方神圣?梁丹师怎么这么高兴?”
“梁丹师好像喊他玄玉……玄玉……”
“啊!我想起来了!”
“等等,难道是他?!”
“真的是他?不是说没几年么?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
不管身后议论纷纷,温玄玉已经见到了木青院长和柳风长老。
让温玄玉为之高兴的是,二老终于住到了一起。
介绍了月如晦和他们认识,又聊起往事,柳风和木青很关心温玄玉有没有受到危难?
修行可算顺利?
上次青云生过来,他们已经了解了温玄玉不少事,不过谁也想不到短短一年多,温玄玉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当柳风问起蓝馨现在的境况,温玄玉暗道惭愧,只能谎称蓝馨很好,他授意沧浪剑宗多方寻找蓝馨,却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她找到傅灵溪没有。
不过蓝馨也不是单纯少女,还带着梓彤,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过了一会,岳山、谷越、方胜、文双尹等熟悉之人陆续赶来,每个人境况都很不错,特别是岳山已经有了娇妻幼子,在苍木灵院的庇护下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不多时,又有通报凤凰书院凤朔院长和凤苔长老也带人到了,木青院长的小楼都稍显拥挤了。
房子内时而传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直至傍晚,众人才纷纷散去,只剩温玄玉和木青院长、柳风长老时,温玄玉神色一肃,沉声道:“木院长,柳长老,玄玉亲手手刃左元君,帮老师报仇了!”
说着,温玄玉把装着左元君尸体的冰棺取出来。
柳风一怔,接着失声痛哭。
木青欣慰的拍了拍温玄玉,道:“玄玉来,该去看看你老师了。收你这一个徒弟,木晨不枉活这一世,他可以瞑目了!”
带着冰棺,三人连夜动身,来到木晨墓前,温玄玉亲手将左元君的尸体挫骨扬灰,告慰木晨在天之灵。
第二天,在木青要求下,温玄玉在苍木灵院讲授修行之道,讲述他们最好奇的灵界,听者数千人。
知道温玄玉此行还有要事要办,众人只好依依惜别,温玄玉又给岳山等人留下几枚剑令,便和月如晦赶赴南疆,不过温玄玉刻意绕了一下,路过玉龙山。
玉龙山秘境得到真如和尚的传承,温玄玉才有机会拿到《他心戒定经》和唵字真言,祭拜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悄悄进入玉龙秘境,在佛殿祭拜过真如和尚,温玄玉身影一闪,出现在灵潮边缘,曾经看起来这么恐怖的灵潮现在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温玄玉安步当车,进入灵潮,不多时便看到了那座木屋。
那个女人不在。
空荡荡的木屋,摇曳的天灵莲,她好像没再回来过,温玄玉现在知道为什么对这里感觉亲切了,他的父母曾经在这里隐居过。
抚摸着稍显古旧的座椅床案,温玄玉幽幽一叹,万魔宗虎视眈眈,但无论如何,回到灵界后他也要悄悄去昆仑山看一眼。
挥手将木屋里不存在的灰尘清理干净,温玄玉才离开。
南疆十万大山,峰峦叠嶂,毒瘴遍地,妖兽啸叫。
温玄玉和月如晦翻山越岭,路过南疆地宫也没做太久的停留,直奔南疆深处。
对凡人界的人类来说,这里是无比危险的蛮荒之地,强大的妖兽占山为王,对人类视若仇冦。
当年血莲的人在南疆搜索神宫,不知丢了多少条性命,十几年时间也没能将南疆探索完,能发现疑似神宫的地方,还是一次机缘巧合。
一个血莲杀手被妖兽追杀,跌落地底暗河,随着暗河漂流发现的。
石封也是有枭雄气魄,那名杀手九死一生回来禀报,得到禀报后,石封当夜便将他毒杀,以免消息流露出去,被他父亲知道。
不过,想要通过暗河,需要先穿过那头妖兽的领地,那头妖兽已经快到七阶,当时石封还没有实力对付妖兽,可惜没等他修炼上来,石夷就迫不及待,闹出大祸。
沿着石封的记忆,温玄玉很快就来到那个妖兽的领地附近,一头六阶九重的黑金翼蛇而已,无需谨慎应对。
但当快到黑金翼蛇领地的时候,温玄玉发现有些不对劲,周围的环境似乎和石封记忆中的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难道那个杀手在汇报时有所保留?
南疆山川河流之间毒瘴遍地,实力稍弱的人忌惮这些瘴气,更多的只能沿着山峦走势行动,而这里的山峦走势和石封记忆中的并不能完全吻合。
见温玄玉突然停下,月如晦不知发生了何事,轻声道:“怎么了?”
温玄玉皱了皱眉,他虽然不怕瘴气,却也不能忽视这莫名其妙的变化,便催动破灭火眼,四下一望,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在他们面前,竟有一座庞大的灵阵!
这座灵阵非常精妙,依托周围环境而布置,顺势而为,遮掩或者改变一些不显眼地方,不动声色的对山川走势做出改变,从而将某个地方完美的隐藏起来。
如果不知情的人误闯进这里,无论走哪个方向,那个地方都会被下意识的忽视。
直到闯入者走出灵阵的范围,也察觉不到丝毫异样,因为每一处都是那么的自然,和别的地方一样寻常,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无声无息间就被误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