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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崇没答。
那边又说:“行,我不问了。不管怎么样,你别一个人,我们都跟你后面,这点没商量。”
危崇挂了电话,用冷水洗了把脸,双手撑盥洗池两边,立了很久。
这日傅泊素不在,危崇和米娅随景夏在附近散步。
景夏让米娅站远一点,然后问危崇:“我现在很危险吗?”
危崇:“我们做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危崇:“还记得你上次逃跑吗?”
景夏点头。
危崇:“给你做手术时,顺便做了定位器皮下埋值。”
景夏头皮一麻,“埋哪儿了?”
危崇却不打算告诉她,景夏也不问了,她今天的真实目的,是打探消息。
景夏:“你对傅泊素很熟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危崇:“冷酷,无共情,控制欲很强。”
景夏笑,“你这么说你老板好吗?”
米娅朝这边看过来,危崇移开放在景夏脸上的目光,“说不说,都是事实。”
“也对”,景夏点头,“那你觉得,他会爱我吗?我觉得他最近变了,比较温柔。”
危崇眼神倏忽回来,和景夏对上,“他不是个温柔的人。”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喜欢上他了?”
景夏听出他语气里的僵硬,笑:“不可以吗?”
危崇皱眉,“景夏,他的世界,没有爱情。”
景夏仰头看树上的雪,“那你的有吗?”
危崇不答,问:“你还想走吗?”
景夏声音淡淡的,转头看他,“你要帮我吗?”
危崇盯着景夏看了半晌,低声道:“我想你快乐。”
景夏无声,蓦地轻笑,“好啊。在我爱上他之前,帮我逃走吧。危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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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景夏想起骆廷御,想完摇头。那不是爱,她没爱过谁。
她躺在温暖的玻璃房晒太阳,望远处白雪皑皑的山脉,慢慢总结。
爱是不能宣之于口,是害羞又喜悦,是心疼且依赖,最重要的,还有欲望。
景夏结合了书籍、影视、现实和想象,在纸上细致地记录,每一条后面都跟着实践操作。
“欲望。”
她把欲望标粗画圈,琢磨怎么表现。
最后,她翻个身,把理论深深背进脑子里,一把火将纸烧了。
景夏从小住中部城市,一年下雪一两次,下得非常小。
她没见过这么厚的积雪,走在路上,一脚能踩入膝盖。
有次吃饭,她提了嘴滑雪的事,没几天就提上日程。
几辆车一起出动,来了很多傅家的人。
景夏坐的保姆车,车内除了傅泊素,还有危崇、米娅和唐琳。
唐琳现在做景夏的老师,带她学钢琴。
景夏其实不想学,可她不愿唐琳每天一个人坐着发呆,发呆就乱想,必须有点事转移注意力。
况且,景夏还记得傅泊素别墅里的那个壁画,她靠在钢琴边笑。
想必这男人曾对她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要尽量符合那种人设,以期撬动他的内心。
她没滑过雪,但看过滑雪比赛。
“我感觉不难,我想从高坡往下冲,很刺激呀。”
她打开车窗,对着天空哈气,红围巾把小脸映得皎白。
米娅坐副驾,听见景夏的话笑了,“可劲儿吹吧,待会儿吓不死你!”
米娅性格豪爽,跟景夏熟了,说话也无顾忌。
私底下景夏一定会笑着怼回去,现在不行,她要做一朵小白花。
景夏顺坐垫呲溜滑到傅泊素身边,扯他手臂撒娇:“叔叔,米娅欺负我。”
米娅立马闭上嘴,老板面前她可不敢放肆。
傅泊素捏了把景夏脸蛋,眼睛没从电子屏移开,他正在开视频会。
傅泊素最近早出晚归,基本不碰她。
他好了,却不碰她,是单纯忙碌,还是顾及她的病情?
景夏挑眉,轻晃身子,“把米娅赶下车,让她走着去,好不好?”
唐琳抿嘴笑。
米娅心里暗骂恶毒的女人,嘴上求道:“大小姐行行好,那我得冻成冰雕。我的不是,您别计较。您身姿灵活轻盈,踏上雪板就能冲坡,我看好您,真的!”
景夏靠傅泊素肩上嘻嘻笑。
危崇目光落景夏娇嗔的脸上,很快移开。
景夏:“叔叔会滑雪吗?”
傅泊素抽空嗯了一声。
米娅道:“先生是大Pro。”
景夏:“什么是大Pro。”
米娅:“就是职业的。”
景夏把脸凑屏幕前,挡住镜头,“叔叔这么厉害呢。”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聒噪的小朋友。
傅泊素用手掌把她脸推开,“一边去。”
雪场很大,多种角度的坡度都有,算当地热门的娱乐场所。
本来是包场,景夏不愿意,喜欢热闹,最后只进行了限流,场地里有路人,人流量只到平时的一半。
景夏以为会用到雪场的装备,没想到符合她尺码的雪具早备齐了,骚粉色的。
什么品味。
景夏摇头一“啧”,肯定是傅家哪个大老粗准备的,吓人。
她不信这是傅泊素的意思。
傅泊素没下场,在二楼单独的休息室处理事情。
危崇和米娅等人保障安全,下场的只有景夏和唐琳。
景夏换鞋来到雪场入口,看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许多人在雪地玩耍,她心里有些许兴奋。
她曾经央求景仙仙带她到北方看雪,景仙仙答应了,却总没时间兑现。
如果她能来,一定很高兴,她喜欢刺激新鲜的活动,景夏一直记得。
有些事会忘,有些,死也忘不了。
唐琳在北方长大,对滑雪这项活动很熟,她卡上雪板的卡扣,过来帮景夏穿。
景夏刚套上一只脚,雪板就开始不听使唤往前滑,她惊叫一声,差点劈叉,心中的一滩兴奋和热情浇冷大半。
两只脚都固定在雪板上后,景夏哆哆嗦嗦挂唐琳身上,姿态极为难看,“不行,不行我不滑了,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米娅没忍住噗嗤,黑壮的身子在黑衣里面抖动,像一只全黑的大熊。
她捏嗓子学景夏说话:“我感觉不难,很刺激的。”
景夏没好气横她一眼。
唐琳是个女人,力气不足,脚下毕竟也套着雪板,撑景夏撑得艰难。
危崇上前扯起景夏,脚抵雪板前面,说:“找个教练吧。”
唐琳附和:“第一次滑,是该找教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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