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女婿的讨好上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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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婿的讨好(上)
他还在疑惑,她赶紧就起身逊谢:“相公大人谬赞。”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马屁,什么相公大人的诗如此推陈出新,宫中女师们都推祟备至。她自然是从张干娘那里听说过的。傅映风终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宫试参选少不了诗画书法之类的考校。范相公当年也有翰林学士的身份,按他的身份不可能做宫师,但南渡后朝廷草创宫学还未齐备又实在缺宫里的人手。他代过两回课。康安县张夫人自然听过。
郑归音这就是临时抱佛脚抱得宰相帐子里来了。林御医反是受不了她和宰相大人一搭一唱,恼着道:“我怎么说错了?本朝的诗近似村语,于你未必有益。你的旧疾难道不是念佛经才好的?”
“早就说了我念不下去,后来还是决定多吃药了。”她笑嘻嘻,这时她就看到了外面刚到的傅映风,他回来得这样快让她顿时欢喜。她的眼神让他亦是一腔欣悦。
“公主另有中意的驸马。八成姓卢——”他琢磨着
不管真假要把这事悄悄和她说一声,她也许能暂时忘记郑家如今的危险处境,但也可能更忧心——本朝的驸马从来不是由公主自己看中就是。正如眼下他傅映未必就是公主喜欢他。
恰在这时他被一位陌生的禁军小都头请住,拦在了宰相帐子外:“大人,还请过去审一审殿里的贼人。”
“什么贼人。”不仅他,连老宰相也起身问着。喧哗声传来,她探头一看马上又缩了回去。原来禁军们在大雄宝殿里面拦起了二百名百姓有男有女,和她穿着一样同样灰衣居士服。是灵山寺的护法善男信女。这时就见得主持大和尚亲自出来求情:
“诸位大人,这是旧例了!这些信士都是京城里有宅有地的富室,长年在本寺捐供护法。今日他们是来为太上皇来颂经。早就禀告过的。怎么会是贼人?”
禁军们也不是不知道,每年元宵节后本城信佛的富室抢着在灵山寺排队抢牌子。前二百名一家交三百贯钱可以在结夏节里为灵山寺众僧斋供。这是多年来就如此了。
傅九哪里有功夫管这样的闲事,然而他此时一眼瞧着林御医拼命递眼色,还有他和郑归音也是一身居士服。他就明白还是要拦下才好。正巧大雄宝殿里也吵闹了起来,有人怒道:
“就连太上皇来这里上香时用的各处熏香,也是我们这些善男信女从泉州采办了外番乳香呈送的。外番乳香多少钱一斤你们知道吗?泉州郑家有多黑心你们知道吗?没有我们供灵山寺接驾一回就得破寺一回。现在倒要说我们是贼人?要审问?我们干什么了——!?”
她悄悄躲起来。他忍着笑丢眼色表示外祖父不会在意。乳香是外番运来供宫用本来就贵。郑家不过从中赚三成罢了。
嗯?他居然知道她家赚了三成?她怀疑地想着,他是查清了郑家家产随时准备抄走吧?她就更忧心了。
“映风,你去问问。”范宰相皱眉,“不要闹起来惊动圣驾。”
“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有人插话进来:“还是下官去看看吧。”夏逊不知从哪一处地方闪出
来,在范宰相帐子外恭敬施礼,“打扰相公了。下官死罪。”
傅映风瞧着他这难得的勤谨办差的样子,暗暗想着方才要找你就人影不见。特么这乱子不会是你故意惹出来献殷勤的吧!为了求亲娶贺表妹你至于这样不择手段来巴结吗?郑归音在旁边却瞧着范宰相一脸受用,暗暗想着,这一招她要学会。
“在想什么呢?”他趁着这乱子,也趁着范宰相光顾着打量未来的贺表妹女婿,走近帐子边暗暗问了她一句。
“夏都头…真是个聪明人。”她沉思着,向夏逊投过的眼光就是这人长得帅又聪明简直是完美无缺,贺表妹就是命好。这直让他无奈,好在她对他后悔着:“我怎么就没想到捉个刺客丢过来,再过去保护你外祖父这一招呢?这样他就不会注意到我的脸了。”
“…你方才和我外祖在笑什么?你说什么了,他觉得有理?”他心中欢喜问着。
“开始是在说你外祖的诗。后来他在看佛经。拿佛经里的典故和林御医在互相问难。我听着就顺嘴答了
一句。”她亦是很奇怪,又摸了摸脸,“我答了,他又问我几句觉得我答得不太差就不嫌我长得丑了。”
“…又不和我说实话。”他连什么佛经典故都不问,深知这和谈诗一样不外一个原因。不是为了方便她参选就是为了方便她保郑家,他笑着哄,“再说了你这样的容貌怎么和丑字扯上关系。”
她笑嗔着在面纱里看他,小声问:“公主呢?”
“公主…”
他到底没把那不确证的事说出来,笑着,“公主的性子——只要今日这事牵连到她母舅
潘刺史家。她没有什么事摆平不了。”他隐瞒了公主和卢家的关系,也不想把公主看中卢家一位公子的事说出来,尤其这卢公子还是已成婚的一方主将。
——他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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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娘子接到林御医了?”
张信这时侯才等到了张娘娘召见,把事情禀告,张娘娘问清她去了范相公帐子后,稍稍放心便点了头,“这倒也确实应该打听打听范相公有没有意争左相之
位。我这里忙乱,我顾不到的郑家兄妹也能替我办了——”
“娘娘,但官家那边的风声不太好。”张信自有张信的用处,他低声说了几句却是官家那边御卫里打听来的,官家一听寺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又有人在官家面前禀告了进寺的贼人是私商,和郑家交好。陛下大怒就痛骂了一句:“福建子!”
“娘娘,这不是在骂郑家吗?”
“郑家没有人出仕,郑锦文不过是六品。父亲离开后她们就要向郑家下手了。打压了郑家接下来岂不就是本宫?”
娘娘淡笑着,眼神沉郁,“这连环计,果然好。”
这连环计比郑二娘子在御园时的手段要老练精明多了,不是卢开音又是谁?
“人家,根本没把郑家放在眼里。”张娘娘心里有数,在外朝争左相位,在宫中争尚功局之权柄,在皇商里要扳倒任家。这才是卢开音的连环计,顺便还能让她张淑真一夜之间失宠。
郑家又算是什么呢?不过是大厦倾倒时焉有完卵罢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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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费尽心思谋开海,如今却要为人作嫁衣裳是不是?”郑大公子坐在包间里,自斟了一盏酒,持在唇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文修。
许文修又尴尬又焦虑又心惊,心中翻腾之后他居然长笑了起来:“有郑兄料敌在先,岂有此事?”
“我二妹确实料到许兄在这关头难免犹豫,她觉得无须计较小事,许兄一定会想明白。咱们两家情谊深厚亦如以前一样。她只让我来提醒你一声——”许文修大喜刚松了口气,郑锦文又丢下了未饮的酒盏,站起转身离去,同样大笑着,“她说,日子还长着呢…”
走着瞧!
许文修知道事情败露,一咬牙连忙追了出来:“郑兄,我正有一件大事想和你商量。平宁侯府恐怕对咱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