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6淑妃之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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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归音很是惊喜。尤其许家长房的许长安也来了,她大约就明白了什么事。
一直等到客人走了,她都没往外书房里去,因为许长安不一样。听说最近傅九很看重他。看着傅九和许长安一起走,都没留下来找她说话,她才叹了口气,找了郑锦文。
“今天淑妃提起哥哥你了。”
“为了傅九?”郑大公子手里也有一副黄皮的大长卷儿,铺开了还是驿站图。郑二娘子便点头:“应该是。你不是说前阵子,傅九大笔地花私房钱,似乎是在楚州到京城的最要紧几段官道上,和榷商们一起出钱在修路、增设递铺”
她觉得这太花钱了,她是绝不会干的。
果然她还是更愿意做海上生意。只要有人认得海路,有了海船,生意上的成本就低,至少不用修路。
傅九这生意做下去,一定会亏本。
她把这话拿来和郑锦文说,这才知道他私下里也投了一笔钱。郑锦文今天也笑道:
“就是你这样想呢,所以商人都从河运和海运走。唯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是不可能从海上走的。太慢了。不修路——军情如何急报?”
郑锦文瞪她。她又是一算成本,驿站其实便宜,修起来一百座,其实都不算是真花钱,不过就是三四间路边破木屋子罢了,能值几个钱?
但一个站子里就安排一正一副铺官、少说两个马卒的俸钱、养三四大马供应随时换马,有马就得有马料。
这中间的费用太大,亏空乱花太容易。
她翻出了外书房里的地图,划出了京城到富春县的官道,找出来了这一回隐瞒军情的富春县驿站。画了个圈后,前前后后一算钱。朝廷养这些事真是亏的。她难免写下四个字:
军法不严。
“又听说了什么了?”郑锦文瞟一眼,手里忙着写自己的公文。
她摇头,只指指了外面,指的是洪老档住的方向。
郑锦文知道她果然就是听到了消息。
富春县隐瞒军情,这还是前阵子被查出来,不是陛下仔细还不知道有这样大胆。但就是国使白撒在京城的这几天,又出了个大事,惹得陛下大怒。
“错了。并不是法度之事。是查无实据。”郑锦文头也不抬,“是杀不尽。”
前几天,因为沿途要监视女真国使,一直有军情暗中递来。这都是直递陛下龙案前的军情,按理说是极谨慎的。
但偏偏就出了错。
郑锦文叹道:“直递陛下的军情,竟然一再出错。”
郑归音在宫里打听了几句,传得也是活灵活现,说什么洪老档亲手接了通进司递进来的军情袋子,拿到手,公文已经是被拆开了来看过。上面的火漆已经开了。
通进司说是送来就这样,洪老档哪里敢当这个干系,正两下里争论,陛下在殿里听到了,唤进去一问。
通进司就说了大实话,陛下御览的军情,今年里已经是有三次被拆开了。但要说是敌方奸细,也不是。这军情里没有大事。只是守城将军直禀皇帝的扎子。
郑归音只是听说,傅九却是亲眼看到,否则他带着许长安来找郑锦文为了什么。
离开郑家,他又独自匆匆到了临安府衙,和谢平生说起此事,“我当时轮值,亲眼看到通进司林大人,他把军情袋和金牌送到了选德殿,他说拿到手,已经是被拆开了来看过。”
谢平生一惊:“有奸细?”
“这倒未必。但便不是有奸细,一路上的递铺都有疏忽的嫌疑。陛下一听,就皱眉沉思了半会,没再问了。”
傅九摇头叹气,谢平生想了想不解道:“怎么不问罪?查下去总有个交待才是。”
“没证据。恐怕就得一路过的铺官全杀了立威。”傅映风慢慢说了一句。
谢平生一惊也苦笑了:“明白了。陛下是作不出这样的事的。”
“若是杀一回就罢了,但这种事况且恐怕杀也杀不尽。一来是人心懈怠,太平日子又过了三十年了。二来,也是费用,这军情传递本就是战时的用处。如今既然无战事。应该是费用被挪用了。”
谢平生一听,佩服道:“傅大人真是深知下情。”
傅九却是苦笑。他是从龙青衣嘴里听说的,如今这人还押在内牢里,陛下似乎也在迟疑着要不要问。
谢平生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办法,傅映风又低声和他商量几句。
“其实就是陛下不想费心整顿?”
谢平生终于就明白了,“我们先把刑 国公的案子审出来?”
“有结果了,才好上奏请陛下费心整顿驿站递铺。也得准备两三个整顿的法子,让陛下选择决断。否则要我这些臣下是做什么的?”
郑家宅子里,郑归音歪头想了想,说出了和谢平生一样的话,双手一拍:“我知道了,陛下近期并不想兴兵。懒得费心去管。”
郑锦文没忍住笑了起,抬眼看她:“就你聪明?”
她笑嘻嘻,知道猜对了,却又皱眉撇撇嘴:“陛下其实觉得北国不会挑起战事,他也无北上之心。至少他在位的时候没有。”
“这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真多嘴。”
“我不是为你想?你也合伙花钱去修了铺子和路,说是方便榷商的生意?其实和生意无大关系吗?我知道他们那边的商路都是河船和海船才方便。大宗货物顺水而下,走运河或者走沿海,哪里会走官道?”
“修路那是让陛下看的。花钱讨陛下开心。”
“……”郑娘子想想郑锦文又白花钱,乱花钱,她身为掌家娘子顿时就抠起来。又小声道:“陛下有点像太上皇了。他这是老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
郑大公子骂着,郑归音提着裙子溜了,赶紧就把小私房统统收起来,另寻了一盒子彩瓦琉璃珠子翻出来,觉得傅九不缺钱,收了这一盒子礼物也不公觉得寒酸。
然后,她就去主屋里见养父郑老爷与养母张夫人,郑锦文进主屋用饭时,看到她笑嘻嘻很开心的模样,不知道她怎么个想法。
“嫌弃陛下了?”郑大公子的语调扬起,就是让她不要太目无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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