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笔钱，以后，我肯定会一分不差地还给你！”凌瑶瑶死命地咬咬牙齿，一字一句说道。
    “呵呵，以后吗？”明皓轩冷然一笑，走到一边的靠椅上坐下，慢慢悠悠地开口：“以后我不要了，我就要你现在还给我，马上还给我！”
    “你明知道我这时候没有！”凌瑶瑶无语至极，气愤地说。
    “没有什么？”明皓轩悠然自若地挑挑眉梢，语气平和得近乎温柔。
    “没有钱！”凌瑶瑶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恨不能照着他那张帅气却又可恶到极点的俊脸上猛揍一顿。
    “好说。”明皓轩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窈窕有致的身体，满目轻佻地一勾唇角，神色暧昧，意味深长：“你不是还有身体吗？欠债还钱，没钱，你可以肉偿。”
    “无耻！”凌瑶瑶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警告你，凌瑶瑶，我已经对你够忍耐了，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随便骂我。”明皓轩的脸色未变，语调不高不低，却阴沉冷厉得如同暗夜里出现的修罗：“今天，你要么把钱还给我，要么把你的人给我！”
    这么威逼引诱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孩，对于明皓轩来说，可是第一次。
    他甚至也觉得，自己此刻的表现。
    就像一个输急了眼孤注一掷的赌徒，既无赖又无耻。
    可是，不这么做，他又如何能驯服这个像野蔷薇一样诱人又带刺的女孩？又怎么能让她乖乖变得听话？
    他只能这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先得到了她再说……
    “好，我找别人借！借了马上还给你！”凌瑶瑶知道今天拗到了这里，和这种人完全讲不通道理。
    她第一个想起了韩宇阳，抓起床边的电话就想打出去。
    明皓轩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电话，狠狠甩到一边：“你还想给谁打电话？谁都不许找！找别人借了也不算数！我就要你自己还！”
    凌瑶瑶看着自己被摔到墙角一下子四分五裂的手机，心中越发冰寒刺痛。
    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就仿若冬天孩子们在户外堆的雪人，逐渐看不到一点血色。
    她已经明白，这个人今天就是不肯放过她。
    所谓还钱那些，都是借口。
    目的只不过是想让她臣服，逼她就范。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她这具看上去还新鲜娇艳的身体吧。
    心已经千疮百孔，原本就是爱着他的。
    如果他不是这么可恶，不是这么无情，甚至不是这么有钱。
    她也许，早就真的把自己交给他了。
    可是，现在却是被他威逼着，要付出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凌瑶瑶强撑着精神站起身来，目光惨然地和他对视：“你要我怎么还？”
    “想通了？”明皓轩有些意外，挑挑眉峰问。
    “是的。”凌瑶瑶扬起苍白无血的小脸，近乎妩媚地笑了：“明总，我该怎么做你才满意？怎么才算是你合格的女人？”
    “自己脱掉衣服，躺到床上。”明皓轩调开视线，避开她那凄美而又绝望的笑容，冰冷无情地吐出一句话。
    她那泪中带笑的脸容和凄伤无助的眼神，就像利箭一下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的胸口都有些发疼。
    可是他知道，此刻决不能心软。
    一软，便又全盘皆输。
    他坐到床上，硬着心肠不去看她。
    然而那搁在床边的双手却不由自主越捏越紧，似乎在竭力克制心内的煎熬，连关节处都隐隐泛白……
    凌瑶瑶一言不发，转过身，默默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那件刚才被明皓轩扯了半天也没有脱下来的短外套，此刻，轻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她的动作很慢，甚至有些笨拙。
    明皓轩也不催她，似乎在享受她的屈辱。
    当全身上下，只剩下薄薄的单衣时，凌瑶瑶迟疑了。
    初秋的季节已经有了很深的凉意，她的身体，很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可是她也好像感觉不到冷，依然木然地站着，神情呆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继续。你不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吧？难道穿着裤子可以？”明皓轩觉察到她停滞不动了，喉头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声音发话。
    凌瑶瑶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漆黑的眼眸升腾起了晶莹的雾气。
    手指紧紧抓在自己腰间的内衣上，微微颤抖着，怎么也拉不下去。
    那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如同刚才他送给她的那璀璨华丽的钻石，滴落在她光洁的手背，和冰凉的肌肤上……
    明皓轩看到她哭了，那一串一串晶莹哀伤的泪珠。
    就像一滴滴烧沸了的开水一样，溅在他的心底，烫伤了他的心。
    可是，他能心软吗？他能放过她吗？
    不，不能！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他的，最宝贝的宠物。
    他今天要让她，彻底地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深呼吸了一口气，用以稳定自己心内激烈起伏的情绪，明皓轩用最平淡冷漠的语气说：“怎么不动了？继续。”
    凌瑶瑶依然怔怔地站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
    然而身子，却颤抖得厉害。
    刚才她只是手指在发抖，现在浑身都开始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耻辱和心酸的眼泪，如同止不住的小溪流。
    从她乌黑清亮的眼睛里汹涌地漫延出来，滑过她清丽凄楚的脸颊，“啪嗒啪嗒”大颗大颗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同这些眼泪一起，跌落在地面。
    碎成一片一片，再也合不拢来……
    微凉的秋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呛进了凌瑶瑶干涩无比的喉咙。
    让她不得不捂住胸口，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明皓轩心烦意乱地拧拧眉头，沉声说了句：“过来。”
    凌瑶瑶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依然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单手捧着胸口拼命地咳嗽着。
    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肺都咳出来似的，甚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干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