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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宝莉.波顿的眼光不错,能从沙文普通的外表下发现那颗有趣的灵魂。
“咳,你是和奥纳西斯去参加今夜的舞会吗?”沙文问到。
“是啊,怎么你也去?”
“是的,欧文侦探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宜走动,就给我放了一晚上的假。”沙文踌躇片刻才重新开腔道,“那个,你能帮我约一下波顿小姐吗?”
“当然。我也正好有些事要问她呢。”渝州别有深意道。
然而几人转遍了整个船舱,也没找到宝莉·波顿,眼瞅着舞会就要开始了,沙文只好垂头丧气地放弃了他浪漫的计划。随同渝州两人去了浮金大礼堂。
***
夜晚泰坦尼亚号浮金大礼堂
金碧辉煌的礼堂两侧摆满了精致的糕点,由59个高脚杯组成的葡萄酒塔在炫目的水晶灯下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渡满金箔的施坦威钢琴缓缓弹奏着《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在悠扬的琴声中,200多位身着礼服的贵族女士,先生或低声攀谈,或挽臂漫舞,礼堂内的气氛一片祥和,丝毫看不出这艘船上已经死了将近20个人。
渝州穿着一件得体的黑色燕尾服,在奢靡的礼堂中四下张望。
没有露丝的行踪,渝州也不着急,准备在一旁的两人沙发上小坐一会儿,等待女士的到来。
卩恕似乎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随着渝州坐到了偏僻的角落,同理的还有沙文,他没有约到喜欢的女孩,心不在焉地躲在一边默默喝酒。
卩恕总觉得这个家伙十分碍眼,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只能烦躁地扯那条藏青色的领带。
“别扯。”渝州小声说道。
“你管得着吗!?”卩恕的烦躁感步步攀升,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诅咒,不然怎么会答应这个骗子的请求,来参加这种聚会。
“是太紧了吗?”渝州侧身问道,“别这样扯,我帮你重新打一个。”
说着,渝州就拿起了领带,修长的手指灵巧翻动,很快就替卩恕打了个新的半温莎结。
“这宽松度,可以吗?”渝州温和地笑道,水蓝色的眼睛像两道弯月。晃得卩恕心尖颤。
就在两人对视之际,一个穿着儿童西服,打着红色领结的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狠狠推了渝州一把,还将他的裤子往下扒了一寸,露出了白色内裤。
“哈哈,哈哈哈。”小男孩做了一个鬼脸,放肆地笑道,“鸡奸,鸡奸,鸡奸。”
卩恕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揽过渝州,将他的狼狈遮挡在身后,这才举起拳头,浑身关节噼啪作响。
但没等他出手,男孩就被一个40多岁的女人拉到了一边,厉声呵斥了一顿,接着女人面带歉意,向卩恕行礼道歉,“抱歉。”
卩恕面色铁青,怒视着那个男孩,捏紧的拳头丝毫没有半点松动。
“别冲动。”渝州拉上裤子,扯了扯卩恕的西装。
卩恕的怒火这才逐渐平复下来。
“道格拉斯夫人,我听说昨夜死了一个6,7岁的小男孩,看年龄和你儿子差不多大吧。”一个有着金色大波浪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举着酒杯,神态高傲,嘴角嗪着一抹嘲讽,“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
渝州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嚣张的小男孩,这就是道格拉斯家的小儿子,难怪昨夜辛普森以为死的人是他,这简直是熊孩子界的扛把子。
“玛利亚.弗雷泽小姐,请你说话前先想想弗雷泽家族的家训。”道格拉斯夫人攥紧她的儿子,绷着脸说道。
“我说得是事实。”大波浪的玛利亚在卩恕的另一边坐下,将渝州挤出了沙发,“可不是人人都有我们露丝那么好说话的。”
泰坦尼亚号的主人辛普森卡勒注意到这里的争执,快步走了过来。
道格拉斯夫人在他的劝说下,很快离开,玛利亚则很自然得挽上了卩恕的手臂,“能请你跳个舞吗?奥纳西斯先生。”
卩恕皱眉,刚要甩手臂,就被渝州摁住了。
“玛利亚,别这样。”白鹭一般的露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礼堂,身边陪同着被盗了内衣的阿佳妮·斯图尔特。
“露丝,你就是太心善,一个三流小画家,还是个男人,怎么能当上奥纳西斯家族的夫人。”玛利亚·弗雷泽挑衅般地朝渝州挑了挑眉。
接着又千娇百媚地朝卩恕一笑,“我能请你跳个舞吗?金。”
“哼。”卩恕正要拒绝,却见渝州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眼中只有8个字,带她去跳舞,求你了。
“…”于是,卩恕中邪般地点了点头,被金发少女拉入了舞池。
“抱歉。玛利亚就是说话直了点,她没有恶意的。”露丝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其实我和奥纳西斯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只是邀请我帮他作一幅画。”渝州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将沙发让给了两位女士。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其实玛利亚喜欢奥纳西斯很久了。”露丝开心的笑了。
阿佳妮则不言不语地审视着渝州,对他的用心颇感怀疑。
“咦,霍克利先生呢,怎么没见着他?”渝州替两位女士各拿了一杯82年的拉菲。
显然这种这种彰显身份和地位的葡萄酒早已声名远播,连初来乍到的外星作者都略有耳闻,并不顾时间差,执意要将它写入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