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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充裕的好处体现出来了,渝州不慌不忙地整理着房中矿物,通过近2个小时的努力,终于理清了出了183种矿物,并找到了3种书中未曾记载的。
一种褐绿色,随意堆在地上,闻着有股腐臭味。
一种通体雪白,像年糕一般被一片片切开,放在水中,渝州伸手入水,刚接触到液体,就感觉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灼烧痛,他赶紧抽出手,用水洗了洗红肿的指尖,带上手套后,才重新入水取出一片,甫一入空气,这白色年糕片就成了银灰色。
氧化好快,渝州将其包好放入空白卡后,又看向了最后一种,那是一种黑色松散小颗粒,放在密封罐子的上层,下层用带孔石膏板隔开,隔板无法取下,渝州只能穿过小孔,用手指轻轻拨了拨下层,黏糊糊的,异常潮湿,感觉像是凡士林。
就在渝州想要打碎罐子看看下面是什么时,从远处传来了波南的花腔男高音:“混蛋,你干什么,不许看,不许看!”
渝州一凛,赶紧将这三种不明矿物放入空白卡,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模具室,在门口,他与周小林碰了个照面,对方低着脑袋,一语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渝州没有留人,任凭他像孤魂野鬼般离开。
该教的已经教了,至于过不过得了这一关,只能靠他自己了。
渝州步入模具室,将趴在地上,一脸沮丧的波南提了起来:“你在干嘛呢?”
见着渝州,波南身上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大人大人,你可回来了。”
他亲热地抱住了渝州的脖子,刚要伸出舌头,就被一块黑色矿石堵住了嘴。
“这么热情,怎么,有重大发现?”
“那是自然。”波南拉着渝州来到了一个角落,从怀中掏出了三个大宝贝,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在给300多个石膏模具拍照时,发现了三个与众不同的。”
“大人您看。”波南小心翼翼地将石膏像翻了过来,只见它们的底座印着一些奇异符号,“十维公约没有给出翻译,这很有可能是一种密码。”
“你……这是在尝试破译?”渝州指着地板上写写画画的字符。
“是啊。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它们,这一定是某种文字的变形。大人您放心,我专门去荷鲁斯中央学府卡琉斯学院…的分院上过一个月的密码学,五门考试全a通过,熟知3000种文字的600多种加密方式,什么量子密码,基因密码,混沌密码通通不再话下。我一定能把它破译出来。”波南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信誓旦旦道。
渝州拿起雕塑,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东西,周小林见着了?”
波南答道:“他看了一眼,我就把石膏像遮住了。他还想拉我的脑袋,把我弄走,可我是谁,大人最忠实的舔狗,怎么会屈服于暴力,我是誓死捍卫石膏像,没有让敌人靠近半步。”
渝州道:“你这革命觉悟还挺高啊。要我发一朵小红花吗?”
波南像冲在第一线的革命烈士,振臂高呼:“为了大人,我愿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大人您放心,我刚才已经试了15种破译方式,还剩500多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不如,你等我一会儿?”渝州笑了笑,拿出一只画笔,将柔软的狼毫在湿润的颜料中滚了一圈,一笔一划沿着石膏像上的神秘文字涂抹起来。
很快,石膏像就描绘完全了,他拿出一张白纸,将沾满颜料的底座压了上去。
狠狠重压了几下,渝州拿开石膏,工整的文字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其实底座上的神秘图案根本不是什么密码,而是反写的文字。估计是画师曾在这几个石膏像下垫过报纸一类的东西,油墨晕染到了底座上。
渝州唇角轻轻一挑:“卡琉斯学院的高材生?全a通过?熟知600多种加密方式,嗯?”
波南如同一坨腹泻时的便便,沮丧地瘫软在了地上。
渝州看着有些好笑,便抓着波南的脑袋狠狠揉了揉:“谁都会有思维定式的时候,你做得很不错,至少山风和岐合谁都没发现藏在底座的秘密。”
“大人。”波南抱着渝州的腰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真是一个好人。我有一个请求不知……”
渝州笑道:“哟,你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
波南抬起头,贱嗖嗖地说道:“我能舔你吗?”
“呵呵,滚。”渝州痛快地拍飞了波南。
他拿起那张白纸,文字拓印到了纸上,十维公约的翻译系统就非常卖力地开始了工作。
第一段:
“昨日凌晨,五名游客称其在盲宿山看见龙卷风,山林管理员即刻采取行动,但直至现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第二段:
“昨日正午,盲宿山发生7级地震,现已造成9人死亡,3人重伤,请近期有计划前往盲宿山旅游的游客,改签他日。”
第三段:
“爱尔康卷卷棒,亿万人的首选,无需等待,一键变弯,你值得拥有。”
盲宿山?渝州觉得这个词很熟悉,他拿出那本介绍颜料的书籍翻了翻,果然见到了这个词,盲宿山,十大矿物染料的出产地之一。
濡蓝矿就是它最出名的矿藏,此外,还有秀青石与流棕矿,而由于这座山中出产的所有颜色,都隐隐带着一种清透的红,因此,盲宿山也被称为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