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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唧了一声, 勉强认同他的说法, 陪着他一路朝黑巧克力的宅邸走去。
暖风习习,催人入眠。
我打了个哈欠, 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困意像讨人厌的柳絮, 粘在我的神经上,不肯离去。
身边的黑桃4也走得不紧不慢。看起来,他虽然没想让黑巧克力死,却也不怎么想让他活着。
就在这万籁寂静的时刻。
倏然,一声惊呼划破了夜空:“斗篷人,往那去了!”
是榴莲酥,虽然他的声音因紧张而高了八个度,我依然从那特别厚重的鼻音中认出了他。
我赶了过去。
榴莲酥倒在地上,痛捂着胸口。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挨了一拳,伤的不重。让我不用管他,去帮助花生,花生已经追着斗篷人离去了。
我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追去,但没追两步,我的双腿便慢慢停了下来。
榴莲酥不是配了枪吗?既然遇到嫌犯袭警,他为什么不开枪呢?
我又折了回去。
榴莲酥正打着手电朝另一个方向巡视,他站姿笔挺,哪还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我咳嗽了一声。
他回过头,看到我回来很是吃惊。接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像考试作弊被人抓了个正着:“你怎么回来了?”
我冷笑:“你怎么站起来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重伤。”
他到现在还想骗我。
“是吗?但我觉得你应该伤的更重一些。”说完我就让这句话变成了现实。
3秒后,
榴莲酥的配枪掉落在地,人则瘫软成了一坨泥巴。
“还想开枪,哈?”我又踹了他一脚,“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在他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了解了整件事的始末。
当时,他和花生两人你挤我挨,跑到了这个岔路口,人追丢了。
花生在三岔路口来回逡巡,举棋不定,不知该往哪里追。
榴莲酥却听到左侧传来的轻微响动,为了甩掉这个令人厌恶的花生,独揽贡献度,他假意摔倒惊呼,谎称遇见了斗篷人。
花生不疑有他,朝着榴莲酥所指的右侧追去。
说完,榴莲酥蔫蔫地垂着脑袋,单片眼镜也歪在了一边。这一声惊呼虽赶走了小鬼,却招来了另一个阎王爷。
真是失策失策。
“没有下次。”我又踹了他一脚,刚想朝左侧追去。却听又一声惊呼扰动一树蝉鸣。
“斗篷人!”那是花生的声音。
shift,我开始怀疑花生和榴莲酥是不是孪生兄弟了。不然,怎么会用一模一样的浑招?
我没有搭理那声尖叫,继续朝左侧走去,然而,惊叫再次响起,这回还染上了痛苦的色泽。
我的后脚跟做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双腿肌肉紧绷,朝右侧飞奔而去。
d,这兔崽子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他的脑袋大卸八块了。
我寻着声源很快赶到了花生身边。
他已经趴下了,腹部有一条长长的刀痕,血液像是破鱼缸中的水呼呼往外冒。
而斗篷人站在他的身侧,染血的银色餐刀在煤油路灯昏黄的光晕下,闪闪发光。
艹,敢动我的手下!
我大吼了一声,a了上去,然后脚下一滑,差点儿没摔个狗吃屎。
是“差点”,在摔倒的一瞬间,我伸出了左腿,成功使身体成弓步站稳。
花生吃惊的张大了嘴,似乎在疑惑,我这样的高手居然也会平地卖萌摔。
但我却清楚,这是副本保护机制,保护副本中重要的npc完成剧情。
我心中升起了一种雀跃。不是因为找到了凶手,而是因为我站稳了,没有摔倒。
这是一个信号。副本在告诉我,眼前之人只是支线副本的小boss,这个世界会给予适当的阻拦,却不会堵死我在现场直接逮着凶手的可能。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抓住他,一个支线就解决了,然后我就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离开这儿了。
了解到这一点,我残忍地舔了舔牙齿,向他飞扑了过去。他跑不过我,反身一刀朝我的胸口扎来。我一侧身,凌厉刀锋擦着外套,一闪而过。
他扎了个寂寞,被我擒住了手腕。
我顺势一扭。他的手肘当即脱了灸,手中银刀也掉落在了地。
我右脚对着刀柄一踩,再用脚尖轻轻一提,银刀便打着圈飞到半空,落入了我的手中。
二话不说,白惨惨的刀对准他的胸口捅了过去。
他毫无还手之力,被捅了个对穿,疼得直喘气。
而我则趁此机会,左右开工,另一只手掀开了一直遮在他脸上的面具。
看到她模样的那一瞬间,我是懵逼的。
那剑兰般英气逼人的长眉,那太阳般灿烂的红色长发。
双焱,居然真的是双焱!
这一瞬间的恍惚。被双焱抓住了空隙,她挣脱了我的控制,一脚踹向我的下体,跑了。
我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没有追。
比起下身那一丝丝的疼,我的脑仁更是一抽一抽痛的厉害。
这都是些什么鬼?那该死的作者究竟写了什么?
花生捂着伤口跑了过来:“老大,你疼不疼?”
我点点头:“脑壳疼。”
花生用一副真傻了的表情看着我:“可她踹的是你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