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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想着快乐是会传染的,然而,他不这么觉得,比起我英勇无双的过去,他更喜欢听我的糗事。
比如吃了有毒的水母,浑身上下都变成了荧光粉,再比如不小心卡入了极地海沟,一个半月后才把脑袋拔出来等等。
在我讲完了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后,他终于笑了。
“不如,我们来比赛捉飞虫。”他提议。
正值春日万物复苏,已有芝麻大小的飞虫围着电杆嗡嗡直叫,惹得人心烦。
我自然点头答应,开玩笑,他两条手臂的人类,能比的过我几十条触手的章鱼?
于是,我伸出手,快如闪电,像夹菜一样弄死了数百只飞虫。
他也伸手,像扇子一样拍打着小虫。
我内心嗤笑,就这垃圾,还想和我比。
于是手上更是卖力,两根手指舞的虎虎生风。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不是说好的比赛,你怎么停手了!”
“哦,太累了。”
“你!这么说我赢了。”
“当然,我输了。”他十分坦然地认输。
我看穿了他的阴谋:“你故意的,你就是利用我帮你拍飞虫!”
“是啊。”他挂在我脖子上,理所当然道。
“你…”不行,我一定要夺回主动权,让我想想赢了的人有什么好处?
…诶,好像没有好处!??
被他摆了一道,我骂骂咧咧地回了家,趁着夜色,我们像做贼一样溜入了房间。
烤鸭司机师傅已经从我的沙发上搬走了,至于他去谁那借宿我不关心。
我唯一关心的是,那垃圾会不会嫌弃我这太寒酸?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该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那垃圾从我背上跳下来,像主人一般走入了卧室,挑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圆领T恤就穿在了身上。
T恤不是很合身,露出大半个肩膀,但作为睡衣,足够舒适。
“床归我了,你睡沙发。”他施施然脱下裤子,钻入我1个月没有换洗的床铺,完全没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2秒之后,两只臭袜子和三团卫生纸从被窝里被踢了出来,“真脏。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吗?”
我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先是摆了我一道后来又霸占了我的房子,我的衣服,我的床,居然还挑刺,我忍不了了:“这是谁的房子?爱哭鬼黑巧克力。”
他向上提了提被子,朝背对我的方向一滾,淡淡道:“又是谁拆了我的房子,荧光粉鲷鱼烧?”
holy shift,我就知道不该把这事告诉他。
“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去睡沙发!”我扯着被子,将他像寿司卷一样打开。
他打不过我,盘腿坐在床上 无奈道:“不如这样,石头剪刀布,谁赢谁睡床。”
呵呵,我冷笑一声,论反应,我就没输过谁,不管他出什么,我都能在0.1s内变幻我的手势。
他见我同意,便做出了准备pk的架势,我俩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整个卧室风起云涌。
下一秒,他突然问道:“你打算出什么?”
我一愣:“剪刀。”
“好,那我出石头。”他微笑,“我赢了。”
“靠,我又输了。”我简直不敢置信,我居然在最熟悉的领域输给了他。
他躺回床上,背对着我,朝我摆了摆手。
我没办法,愿赌服输,只好卷着铺盖,躺到了沙发上。
嘬了一壶奶茶,又背了两页成语,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这游戏是这么玩儿的吗?
待我怒气冲冲跑到床头,他早已睡得像一头死猪。
shift,我没办法,除了替他把被子盖上,我还能怎么办呢?
第二日清晨,
贯堂的凉风将我吹醒。我抽了抽鼻子,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强大的,危险的,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气息。
我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掀开那薄薄的一层布帘。
人还在房间里。裸露的半个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浑然一头没心没肺的死猪。
我放下心来,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朝气息涌现的方向跑去。
穿过三条街,又拐过一个弯。在雾蒙蒙的晨曦中,我看到了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盘踞在建筑物的房顶。
那是一头巨大的章鱼。一头连诅咒也无法征服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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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烧可以随意变换人类和食物的模样,不管白天黑夜。
ps:二合一。
第244章 鲷鱼烧和他的两个小伙伴
它嘴角流着涎水。双眼眼距宽得能装下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俨然一副痴呆儿童的模样。
我看着它蠕动上百条的触手朝市政办公厅挪去, 心中冷笑连连,这东西是什么就不用说了。
如此丑陋而粗鄙的形象,简直没把我当人, 虽然我真的不是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宣布秋已经惹怒了我, 而所有惹怒我的人, 都在地府阴司排着队。
…除了那个垃圾。
我对这个例外不太满意,但目前没有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
远处的章鱼烧已经伸出粗壮有力的触手, 打碎了市镇办公厅的窗户,他的目标很明确,下一秒就将佛跳墙镇长拖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