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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打扮过后的女人瞪圆了眼,“我是谁?你新来的吗?连我的客人都敢抢?”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还是有几个人不厌其烦的过来看热闹了。
原本刚刚的气氛是挺尴尬的。
要说错他们都有错,但谁也拉不下脸说句抱歉,毕竟自己也被对方当成那什么了。
这时候包间门又被推开,门外的女人笑靥如花,还没看清里面的人就先道了歉,说知道要来陪沈总喝酒,所以特意又去打扮了一番,这才迟了到。
结果就看见有个女人鸠占鹊巢,先一步站在了沈总身侧。
面生,不认识,走的现在流行的清冷风,穿的套装她也不是买不起,叫她来的人告诉她沈总不喜欢矜持这款的,所以才让她出马。
女人当即的想法就是,这人肯定是送上门来的。
结果她还没给下马威,就被人先给了。
舒清因刚被身边的男人误会,这会儿又被真正的那什么误会,刹那间感觉自己的自尊心都被放在地上摩擦了好几遍。
她扯了扯嘴角,冷眼看着这女人,“当我跟你一路货色?”
沈司岸向来不参与这种女人吵架的场面,正打算出声解释两句,就看见舒清因瞥了他一眼。
然后极轻的挑了下眉。
意思就是,看来你眼光也不怎么样。
这女人又不是他找来的,关他屁事。
沈司岸抿唇,懒得说话。
“你!”那女人走到舒清因身边,她穿了个恨天高有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打扮的是那么回事儿就真当自己谁都能得罪了是不是?你知道我认识多少老板吗?新来的,我劝你做人谦虚点,连前辈的客人都敢抢,我看你不是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舒清因嫌恶的捂住鼻子,语气很轻,“你认识这么多老板,就没一个教你怎么看人吗?还是你只会看男人,看女人就习惯性青光眼白内障?”
女人也并非这点眼色都没有,她看向保持沉默的沈司岸。
沈司岸冲她无辜的笑了笑,英俊的眉眼染上一道幸灾乐祸的愉悦神色。
女人再次发问,只是这次底气不太足了,“你到底什么人?”
“新来的啊,”舒清因眨眼,又换了语气,“这不你说的吗?怎么?刚被吓到了?我吹两句你就怕了,这么没见过世面?”
女人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话在耍她。
这是最气的,根本无法对症下药跟人吵。
徐茜叶看不过去了。
真的不该给她喝酒,喝到放飞自我了。
要换平时,舒清因估计翻两个白眼就直接走人,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跟一个陪酒的吵了起来,简直自贬身份,姑姑知道了又得说她。
两个女人还是比较理智,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认识舒清因的不敢上去劝,不认识的想看热闹。
宋俊珩见那女人被舒清因气得还在想该怎么反驳,实在不想再耗时间,干脆开口叫人:“清因。”
舒清因听这声音就瞬间僵在了原地。
宋俊珩对拦着门的人说:“麻烦借过。”
那人一直看着包间里,都不知道背后来了人,边让道边打招呼:“宋总……”
宋俊珩淡淡应了声,径直走到舒清因面前。
这位数月不见的妻子像看鬼似的看着他。
为了加深她的实际感,宋俊珩又说话了:“玩够了吗?要不要回家?”
宋俊珩来过几次会所,次数不多,但这儿工作的人都认识他。
那个跟舒清因打嘴仗的女人当然也认识,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思索良久,女人终于颤巍巍开口:“宋总好,我不知道她是您……”
宋俊珩这才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放了两秒,然后又挪开了。
“自己走还是被辞退,做个选择吧。”
女人脸色霎时间白了,慌忙看向最后的救命稻草:“沈总,您倒是帮我说说话啊。”
沈司岸还在打量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没工夫理她。
两个男人三两句就打发掉了引起围观的始作俑者。
宋俊珩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乱七八糟的乌龙闹剧上,在听到沈姓后,神色微微变了变。
两个男人对视,还是沈司岸先打的招呼:“宋总,原本想递个帖子上贵府做客,没想到是在这儿见的第一面。”
政府划出用来拍卖的那块地,靠近长江分流,只要开发得当,或许能建立起新的市区CBD,原本福沛势在必得,宋俊珩手下的人正在负责这个项目。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柏林地产刚包下隔壁城市的景区开发,这会儿又过来抢他们的地儿。
到底是行政特别区来的地产大亨,进驻内地后,活生生吃了多少红利。
沈家籍贯原本在南京,七十年代末举家迁移至深圳。
到这辈,除了沈柏林的独子沈渡接受内地教育,其余小辈都在香港长大。
原本沈氏的太子爷该是那位,但沈渡青出于蓝,自身身价已逾千亿,太子爷的身份对他来说早不算什么了。
干脆做了将柏林地产彻底迁入内地的桥梁。
东宫易主,沈司岸得董事会全票通过,太子爷的封号还热乎着,童州市的地皮开发,将是他的第一份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