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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闹,有人在呢!”
江郝闻言,漫不经心地眯起眼,仍抱着怀里的身体不松手:“哪儿有人呢?看不见。”
秦鹤和宋阮:“......”
待他们闹罢,四人这才分别入座。
江郝左手拿出手机,还是那副懒懒的模样,对身侧气质清冷的秦鹤道:“听说嫂子最近碰到了麻烦?”
宋阮一愣,眉目淡漠的年轻男人一脸不置可否,慢悠悠地承认:“是有点小麻烦。让钟叔去查了,今天之内应该能找到人。”
江郝略一挑眉,语气好奇中参杂着厌恶:“谁这么见不得人呐,非得躲后头儿玩这些阴测测的把戏。”
他转头看向宋阮,目光中难得带上了一丝善意:“不过嫂子,你放一百个心,有鹤哥在,就肯定没事。”
宋阮怔愣一瞬,这才明白,江郝口中的“嫂子”说的便是自己。
清冷绝艳的脸瞬间红透,热意顺着耳垂往下蔓延,她害羞地侧过脸,却被身边男人在桌底下悄悄握住了手腕。
宋阮一顿,感受到他如同雪落松枝般轻柔的力道,笑着垂下了头,没有挣扎。
李佳仪见她这副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模样,也不由得捂着嘴偷偷一笑,惹来江郝乱揉一通她的刘海,二人便又闹到了一块儿。
包厢内,两对容貌出色的人儿各自笑得开心,配上头顶暖色的吊灯,气氛看上去竟也异常和谐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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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宋阮和李佳仪去了卫生间。
前脚刚走,饭桌上,江郝便立马抽出了一支烟点燃。
“伤怎么样?”秦鹤目光清冷,语气淡淡。
“死不了。”
江郝对他一笑,烟气呛鼻,他忍不住咳嗽几声,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迸裂的痛感夹杂着血迹蔓延的濡湿,让江郝舔了圈牙龈,沉沉道:“那几只臭虫里,我倒是看见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庞。”
秦鹤见他这副表情,脑中的猜测一闪而过,皱起眉,凝声问道:“江念?”
咧嘴一笑,俊邪匪气的男人打了个响指,歪头轻声道:“Bingo,猜对了。”
“所以呢?”秦鹤眯起幽深双目,骨节分明的食指敲了下手底的木质餐桌。
“所以除她以外,那些臭虫都死了。”估摸着李佳仪回来的时间,江郝掐灭烟头,邪气阴鸷的脸隐没在这片缭绕的白烟中,“一枪一个,算给他们个痛快了。”
感受到身侧男人投来的目光,江郝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他总是笑着的脸色此刻冷如霜雪,狭长双目中,血腥暴戾的情绪渐显:“江念能逃掉一条命,也该感谢我用完了所有子弹。”
“否则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也得让她先残废,然后再带回江家慢慢折磨。”
秦鹤看他眼眶布满血丝,紧蹙的眉头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不由得摇头道:“先不提江念回国的消息为何连你也不知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魔怔地和当年差不了多少。”
他冷淡的双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声道:“看来江呈真的摸准了你的死穴,当年你和江念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这个人。”
第23章 沉迷其中 欲罢不能
“死穴?”
他重复念着这两个字,眼里浮现出一抹讽刺的意味。
秦鹤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漠然道:“重蹈覆辙这四个字,我以为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俊美的男人闻言,垂眸看着手腕上李佳仪给他编的红色手绳,缄默几秒,蓦地笑了。
“当年她真的是把我耍得团团转呀,江寒汀、江呈、江念.....”
江郝闭上双眼,遮去了眸底暗涌的黑暗:“老爷子对我失望透顶,帝都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只有你还在我身边。”
“江念她突然消失,留下一封空白的信,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Y国。我在江家老宅跪了三天,发誓要把这一切都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帝都冬天的风可真冷,我跪在院子里,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原来风是能顺着骨头缝刮进人心里的,能把心里头仅剩的那点温情,都吹干吹没了。”
嗤笑一声,江郝狭长双目看着秦鹤,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江念既然选择了回来,就要有被我咬碎骨肉吞下去的准备。”
秦鹤没出声,房间内一时寂静。几分钟后,门口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狠戾的神情登时恢复原状,他转过头,对秦鹤淡淡道:“鹤哥,这件事别和佳仪说,我怕她知道了会乱想。”
食指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他脸上带上了熟悉的笑容:“我想和她好好过日子,但是在这之前,江念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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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宋阮跟着秦鹤先前往天星娱乐,商量接下来应对网络舆论的对策。江郝则是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要先送李佳仪回公寓。
四个人分成两路,宋阮带上秦鹤让人送来的口罩和帽子,快步坐进了黑色卡宴内。
摘下伪装,她轻喘了口气,这才微微皱眉,“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刚刚从厕所回来后气氛就不对了...”
秦鹤单手握着方向盘,闻言,清冷幽深的黑眸瞥她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宋阮低下头,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