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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同时背负上了巨大的债务。
余若若不清楚许呦是如此扛下这么大的债务、还能淡定自若地继续玩,余若若自己签了合同后,还没和那些银行行长碰头,她在心里粗粗一算,就意识到想还清这笔债,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呦还给她的很多资产不能动,能动的一些总有动完的时候。背负这么大笔的债,余若若突然发现,她好像不能失去工作。
她仍然要上班!
所以余若若跑出来求唐士泽了——她在“光和”工作了这么多年,唐士泽还没来“光和”时她就在了。她是老员工,“光和”的薪水福利在业内都是很有名气的。她需要这份工作!
许呦看到了向他们这边跑来的余若若。
她眼神一闪。
在唐士泽的视线中,他的前妻就是一个觳觫间,瞬间打了鸡血,变得生机勃勃。
唐士泽离许呦还有两步距离,许呦就跨步过来,一把抓住他手臂。她头靠在他肩头,开始嘤嘤啜泣。
唐士泽面无表情:“……”
许呦抽抽搭搭:“阿泽,你不要离开我。阿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活不成了……”
唐士泽呵呵,他伸手就要推开这个做作的许呦。
许呦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她演戏演得很投入。抬头看唐士泽时,眼中蕴满痛苦和挣扎。
许呦哽咽:“阿泽,是我以前不好,我不该和你离婚。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唐士泽缓声:“那你是要复婚?”
许呦一僵。
她心想倒也不必。
唐士泽目中一哂,尽是嘲弄之色。他手抓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就要把她扯开。许呦哪里肯,她树袋熊一般缠着他,恨不得整个人攀到他身上,非常赖皮地坚持演自己哭哭啼啼的苦情剧,不肯被唐士泽带出戏。
余若若气喘吁吁奔过来,看到的就是许呦又在纠缠唐士泽。
余若若目中生恼。
觉得许呦总是跟她抢她喜欢的男人。
以前跟她抢高硕,后来又跟她抢唐士泽。
当年读大学时,余若若一直在努力追唐士泽。余若若相信,如果不是许呦知道她在追唐士泽,许呦一定不会一毕业就立马跟唐士泽结婚。
许呦是故意气她,报复她抢走了高硕。
余若若站在唐士泽和许呦后方,她怔立不走。
唐士泽没有拉开许呦,却有空回头看余若若。他皱眉:“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余若若:“我想回‘光和’……”
唐士泽:“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不要让我拒绝你第二次。”
余若若咬唇,雾蒙蒙的眼中噙了泪。
许呦一看,顿时不甘示弱,她头靠在唐士泽肩上,挑衅余若若一般,紧紧地挽着唐士泽:“阿泽,我好难过,你不要离开我。”
唐士泽:“许呦,你知道我的性格,不要逼我真的发火。”
许呦:“……”
卧槽。
玩大了。
都不叫她“前妻”,叫她“许呦”了。
她心里讪讪,便只是虚弱地靠在唐士泽身上,不敢再故意加戏了。
而余若若见眼泪对这个男人毫无用处。
她心里挫败,觉得唐士泽难讨好至极。她只能换一个策略。
余若若只能看到许呦靠在唐士泽肩上、散下的一头栗色卷发,她轻声:“好,老板,我不强求工作了。但是请相信我,你的这位前妻,并不是和你看到的这样……”
许呦不服了。
哪怕她还在怕唐士泽生气,她也不甘示弱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隔着唐士泽的肩看余若若。
许呦备受打击,委屈无比:“若若,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变了!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抢走你的一切?但我已经还给你了,难道你还要赶尽杀绝,把阿泽从我身边抢走么?”
余若若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她脸色苍白,神情倔强。
她颤声:“呦呦,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我只是提醒老板,我才是这么多年的受害者!”
许呦泪盈于睫:“那你要我怎么办?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满意?”
余若若眼中泪掉落。
她说:“呦呦,是你在逼我,是你在抢走我的东西……”
如果再多一个人在场,一定会被这两个女人对着哭的演技所震撼。
声情并茂,楚楚动人,灵活十分。
可惜在现场看她俩演戏的人是唐士泽。
唐士泽从一开始就听得不耐烦了。
见她俩没完没了,唐士泽已经面如寒霜。唐士泽不给许呦面子了,他反手扯住许呦,把这个人从自己身上一把拽下。
许呦演戏正投入,被唐士泽拽住手,拉着走。他拉开车门就把她扔进了副驾座。甩上车门的声音巨大,吓了许呦一大跳。而唐士泽坐到了司机位置上,理都没理外面还哭着的余若若,脚踩油门,跑车嗖一下滑了出去。
许呦在副驾座上补好自己的妆,她侧头,看唐士泽面色仍然淡淡的。
许呦好奇:“你生的哪门子气?”
唐士泽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轻轻叩了几下。
到红绿灯前,车停下。唐士泽才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和你讨论我们夫妻生活中的问题,你说我的问题是太爱工作、对你太不关心,那你知道在我这里,你的问题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