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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一笑,拍着身上的干粮袋道:“我是黄姓氏族的,我姐们在你们这,沈白妹妹去发传单的时候,我正好在我姐们那蹭住,听说她要卖床,我赶紧要了张传单,今儿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赶过来了!”
顿了顿,她神秘地凑到白鸟耳边道:“我们氏族的黄木匠你知道吧?她也早早就赶过来了!听说她在家研究怎么做出沈白那种床,可惜一直都不顺利,浪费了好些木头!我们氏族有很多人看好她,打算等她弄出来后再去她那儿做!我跟她们不一样,我亲眼见过沈白做的床,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今儿来,是一定要买几张床回去的!”
说完,她掸了掸手上的草纸,仰慕地道:“而且想出来用这种办法通知大家的人,沈白还是头一个!就算我不去买床,为了这上面画的白鱼和你们的族长,我也要跑一趟!”
白鸟刚开始听着还有点担忧,听到后面又觉得好笑。
沈白倒是有点本事,隔了这么大老远的,就把黄姓氏族的人给“征服”了。
而且还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本事。
天知道她在看到沈白将族长和白鱼画成两个大头娃娃时,心里有多崩溃。
更让她崩溃的是,看久了她竟然觉得这些大头娃娃真的跟族长和白鱼长得一模一样!
她没再吐槽沈白,转移话题道:“你姐们下棋,肯定赢了很多东西吧?”
这段时间,象棋是白姓氏族的热门话题,连她这个不怎么喜欢跟人闲聊的人都知道象棋好玩得很,那帮赌徒玩得连赌博都忘了。
不过她跟白鱼一样,坚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于赌徒彻底戒赌一事,并不看好。
也因此,她今天特意带了两张山契来,打算等沈白输掉跟白鱼的赌约后,私下跟白鱼说一声,用两张山契换她那座荒山。
没办法,谁让沈白对那座荒山情有独钟呢?
外面的人都说她疼儿子不疼女儿,但儿子女儿都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她吃饱了撑的疼一个不疼另一个?
还不是以前的沈白太不是回事,她没办法才能那样?
这次好不容易看着沈白走上正轨,她这个老母亲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免得伤了小家伙的心。
不过两张山契,也是她大半家底了。
她正肉痛着,那人又哈哈哈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道:“老姐姐你这几天没去过赌场吧?”
白鸟:“……”
谁是你老姐姐,差辈了。
她没去纠正那人,反问道:“赌场怎么了?”
“赌场没了!”那人抱着肚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的。
白鸟被这话惊呆了。
她迫切地想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抓着那人就往赌场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道:“怎么可能?赌场都开了那么久了,能说没就没?不会是她们换了个地方吧?”
她们往荒山去的方向本来就经过赌场,因此就算她们特意跑一趟赌场,也不算是绕了远路。
那人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哪怕她急着去参加沈白家俬的开业仪式,也没跟白鸟生气。
白鸟匆匆忙忙跑到赌场前,一看,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赌场那个标志性的草棚子不见了不说,连地上的地都被翻开了,坑坑洼洼的,根本站不了人。
在她们不远处,一个女人正站在田埂上,朝着在田里劳作的男人发号施令。
女人瞧着白鸟傻眼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道:“别提了,人人都想跟同段位的人赌,同段位就那么点人,有的今天来有的明天来,根本凑不齐!”
白鸟还处于懵逼状态,傻乎乎地问:“那、那不能将就一下吗?”
女人突然愤怒了,指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道:“将就!将就过的就没有不打架的!杀千刀的青青草原二级,下不过就开始耍赖,下回被我看到了,我还打她!”
白鸟:“……”
她还是觉得很魔幻,弱弱地道:“所以你们干脆不赌了?”
女人恨恨地磨了磨牙,大声道:“赌!怎么不赌!等我苦练技艺,一举夺得最强王者,我就去跟她们赌!下得她们泪汪汪!”
白鸟指了指田,一脸懵逼:“可是,你不是在种田吗?”
女人抱着双臂,气鼓鼓地道:“她们说沈白那有最强王者秘籍,秘籍的第一页说了,下棋如种田,田种得好了,棋也就下得好了。”
白鸟:“……”
这你也信。
女人突然叹了口气,忧愁地捧着脸道:“我本来不信的,但白蔻把家里的田全种完后,下棋的水平突飞猛进,一下成为阳光灿烂三级,这下我不信也得信了。”
白鸟:“……”
傻孩子,白蔻下棋的水平突飞猛进不是因为种了田,是因为她被沈白约好了骗你们。
弄明白来龙去脉后,白鸟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拉着黄姓氏族那人往荒山上走。
上荒山的时候,她们看到两个胸前都挂着白色木牌的人在争辩。
一个说:“你是三级,你让我先走十步又怎么了?”
另一个说:“我们就差一级,有什么好让的?我最多让你一步,来不来?我粮食都带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先说话的犹豫了一下,抬步走了:“不来!我之前就被你们三级的坑了,说是只差一级,但连赢三把多难啊,你肯定比我厉害多了,要么十步,要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