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安然濒死【三更】
“你这个死冤家!”
崔裹儿狠狠咬着嘴唇,最后却是一声长叹。
.....
凌天回到东宫前殿,便召集秦明月等人过来。
趁着武皇宫的旨意还未正式下来,他要回去准备一翻了。
“凌天,情况怎么样?”
凌天的院子里,秦明月问道。
“不是很好。”
凌天摇摇头,将情况和众人说了下。
“我靠,这怎么行?九巇塔都不能进?龙门魁首可是能够进入最顶层,吸收庞大资源的,这下凌天你岂不是损失大了?”
“而且,让凌天去冀州参战,但是有没有一兵一卒,这...这王庭分明是要凌天死嘛!”
欧阳克和纳兰俊听完,便立刻惊诧道。
其他人的脸色,也都不是很好了。
“无妨,我抗旨在先,这些,我早就想到了。无非是一些资源罢了。”
凌天看向秦明月等人,“还有你们呢,在九巇塔内好好修炼,我在冀州等着你们过来帮我。”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的。”
秦明月重重点头。
“嗯,所以这次召集大家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你们在我走之后,可以回逍遥,安心修炼,而后,带着大军到冀州寻我!”
“其他的,你们都不必去理会,也不要出山。”
凌天看向所有人道。
“大军?我们带什么大军?”
秦邵阳一脸懵逼道。
“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
....
晚些时候,长公主回来了。
凌天赶紧迎接。
但是长公主所说的,和崔裹儿所说,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不是姑姑不帮你,是只能做到这里了。而且,姑姑也相信,这些困难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没有一兵一卒,你一样可以让匈奴闻风丧胆的,对么?”
长公主提着青索剑,看着凌天道。
“没错,姑姑,你放心吧。”
凌天颔首。
“只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凌天将小影召唤出来,“九巇塔我去不了了,但是能不能让小影去?他真的很需要。”
“我不去!”
不过,小影脸色木然,断然开口道。
“你是我的兽宠,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你去九巇塔,养好了伤,增长了本事,在来见我!”
凌天冷斥道。
长公主点点头,“可以,我会想办法,就让小影留下来吧。”
“你什么时候动身?”
“见过了姑姑,我准备这就启程。”
“好,一路顺风,我在中州,为你摆平这里的所有事情,你在冀州,至关杀敌就是了。”
长公主眼眸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
“好!”
“姑姑,保重了。这一别,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凌天看了长公主一眼,抿抿嘴,便推门而出。
.....
“凌天...”
院子外,秦明月和阴碧落已经在等着了。
“现在就走?”
凌天颔首,“嗯现在就走。你在九巇塔内,好好修炼。”
他紧握着秦明月的手道。
“嗯,我知道。”
“其实,我这次来,是要和你说,你去冀州的话,路上去趟临溪学院吧!“
秦明月想了想,道。
“临溪?怎么了?”
凌天蹙眉。
“安然,她修炼走火入魔,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什么?安然走火如墨了?怎么回事!”
凌天大惊道。
安然的音容笑貌,在凌天脑海中闪过。
“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去一趟。”秦明月摇摇头道。
“好吧,我会的。”
凌天点点头,看向旁边的阴碧落,“准备好了么?’
“好了,随时都可以走...”阴碧落颔首。
“临溪学院可有阵法位置?”
“在那附近倒是有一个。”
“那好,现在就走吧!”
凌天深深看了秦明月一眼,便和阴碧落,步入阵法,消失在了院子里。
恐怕,谁也不会知道,搅动了整个中州的凌天,会在当天晚上,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长安城。
临溪学院。
凌天从阵法中走出,便一个人,入了临溪学院山门。
学院里的女弟子都是认得凌天的,而且凌天夺得龙门魁首的壮举,也早已经传遍中州。
所以一路上,凌天都是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过,无人拦他。
进了内院,凌天便看到了已经出来迎他的香凌院长。
而后者的脸色,也确实很差。
凌天顿时心中一沉,赶紧上前问道:“香凌院长,安然到底怎么回事?”
“唉,你赶回来的正是时候,还能看见她最后一面,跟我来吧,我路上跟你说。”
香凌院长叹息一声,一脸的悲戚之色。
两人匆匆向后山赶去。
“什么?因为我?”
路上,凌天讶然道。
“嗯,你难道不知道安然对你的心意么?她这个傻丫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拼了命的修炼,最后强行凝聚法相,但是她的天赋和底蕴哪里够,所以最后还是走火入魔,如今,寿元耗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柳香凌颔首道。
“这...”
凌天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到了,我们进去吧,但是我希望,你能让她带着开心走,她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嗯!”
凌天重重点头,便推门进去。
房间里,满是丹药的浓重味道,
显然,柳香凌为了安然,也是用尽了办法的。
床榻上,安然已经陷入昏迷。
凌天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痛。
现在安然的样子,哪有之前的温柔活泼?
此时,她躺在那里,满头的灰白头发,毫无光泽,脸上也干瘪粗糙,满是皱纹。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濒死的老人。
凌天赶紧上前,蹲在塔前,握着安然的手道:“安然,你醒醒,别睡了,我回来了!”
“呃...我是死了么?怎么会,听到了他的声音?老天,你果然还是怜惜安然的,让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安然仍旧禁闭这双眼,一行眼泪,顺着那沟壑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