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体验他人的人生
    岳凌想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却又像是他自己在体验，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
    名叫小凡的少年抱着小师妹，而此时的小师妹已经闭上了双眼，但是她的脸上却带着笑容，是那般的凄美。
    “孽徒，受死！”一道冷喝声传来。
    第一个出手的人并不是掌教，而是少年的师尊，他看到自己的爱女因为少年而死，心如刀绞，但是他并未去追究掌教之子，一方面是他已经被小凡杀死了，另一方面是他觉得小凡才是害死自己子女的罪魁祸首。
    一直以来，他都反对自己的女儿跟小凡走得太紧，然而那丫头就是不相信，现在酿成大错，悔之晚矣……
    小凡抱着小师妹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身上扫过，随即已然转身，直接跃下落云峰……
    岳凌也在感受着小凡此时的感受，悲伤，绝望，仇恨……
    小凡抱着小师妹的躯体调下落云峰，然而并未死去，醒来之后，发现了一座古老的洞府，被魔气笼罩在其中。
    此时的小凡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管他什么正道魔道，只要是能够壮大自己的实力，他都愿意学，哪怕最终追击就此坠入魔道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尊大魔头在此坐化，留下了毕生传承，小凡为了能够复仇，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始修炼起来。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小凡魔功小成，将小师妹的躯体封印，不至于腐朽，他每日除了修炼之外，就是陪在小师妹的身边，跟他说话，尽管他知道，小师妹永远也不会回答他，但是他依旧每天来跟她说话。
    时间如流水，岳凌一直在以一个特殊的身份和角度体悟小凡的人生，十年弹指过，小凡已经成为一个青年，但是他此刻浑身上下魔意无边，脸上被魔纹笼罩。
    二十年过去了，小凡魔功大成，他直接飞上落云峰，回到曾经的宗门，发现这里二十年来，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自己在这里修行，小师妹一直陪着自己的那些幸福时光。
    但是想到小师妹为了自己，香消玉殒，他瞬间魔化，发丝雪白，浑身魔意无穷，脸上魔纹密布。
    最终，有人认出了小凡，但是但凡对他出手的人家，最终都被他轻易斩杀，后来掌教闻讯赶来，看到是曾经杀死自己儿子的那个青年之后，他果断出手。
    然而，如今的小凡修为强大，就算是掌教，也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被小凡一掌震成血雾。
    最终，小凡没有大开杀戒，只要别人不对他出手，他便不去杀别人，但是，曾经那些对他出手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最终，他来到小师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曾经的师尊面前，如今他的修为已经超越师尊太多，但是他依旧还是下不去手，转身离开了。
    至此之后，小凡重新回到落云峰谷底，亲手埋葬了小师妹，从此消失于世间，后来，世上出了一尊大魔头，很多正道强者联手围剿。
    然而，那尊魔王修为盖世，那些正道强者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让人不解的是，那魔王并未大开杀戒，但是由于正道强者对其下死手，依旧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中。
    那魔王自然是曾经的少年小凡，几千年过去了，他修为盖世，但心中最大的心结却是曾经的小师妹。
    他远走禁*区，就此消逝于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一万年，两万年，还是十万年……
    然而，有一天，天地巨变，无数的黑暗生物凭空出现，开始屠戮这个世界的生灵。
    一时之间，血染天下，遍地尸山血海，就在此时，一尊魔王出现，阻拦黑暗生灵，展开激烈厮杀，力毙数位同阶强者。
    人们震惊地发现，这竟然是曾经被正道之士联手围剿的那尊大魔王，现在很多阵道强者明哲保身的时候，他却出手阻拦黑暗生灵。
    这幅景象瞬间颠覆了不少人的观念，他真的是曾经那个肆意屠杀正道强者的大魔王吗？为何现在他为了这个世界的生灵，跟敌人浴血厮杀？
    这一战之后，大地沦陷，满目疮痍，而那尊大魔王也就此消失了，世间再也不见他的踪影。
    有人说，他死在了黑暗生灵之中那几位至强者的手中，有人说他杀去了黑暗异界，也有人说他跟好几位至强敌手同归于尽。
    岳凌知道，小凡最终死了，跟几位黑暗至强者同归于尽，那一战相当惨烈，但是他们的战场在天外，没有人知道，那一片星空都被打废，成为一片死地。
    岳凌的意识从小凡的身体之中退了出来，他体悟了小凡的一生，这是一位极其平庸的小人物，却走向了至强者的巅峰。
    岳凌的心中带着无尽的悲意，小凡，年少时，红颜消逝在自己的怀里，一念成魔，然而，最终他并未因为修炼魔功而成为滥杀无辜的魔头。
    正如小凡面对正道强者围剿之时所说的话，这个世间哪儿来的正邪之分？修行正道之术的人，未必就真的心存正道，修炼魔功的人也不一定就十恶不赦。
    正与邪并非取决于修行的功法，而是人心，心存善念，哪怕是一尊大魔头又如何？心存邪念，正道之士或许更可怕。
    他体验了小凡的一生，从一个小人物崛起，小师妹的死，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一念成魔，最终被正道所不容，躲进禁*区之中，就此与世隔绝。
    然而，当天下苍生遭劫，他毅然出手，帮助原本围剿他的这片世界对抗强敌，最终跟敌人同归于尽。
    总体来说，小凡这一生悲大于喜，岳凌清楚地记得，小凡临死前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曾经他跟小师妹一起练剑，或许那对于他来说，是最幸福，也是最难忘的时光。
    岳凌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体验了小凡的一生，但那种感觉却是无比的真实，小师妹死在小凡怀里的时候，岳凌也感觉无比悲伤，绝望欲狂。
    小凡面对正道强者围剿的时候，他心中那种心寒，但是他没有解释，可以说，小凡的任何情绪，岳凌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人生，一度轮回。。
    岳凌心中叹息，随着小凡的成长，他早已将自己代入了进去，仿佛他便是小凡，在小师妹香消玉殒的时候，他也同样感觉到锥心之痛，是真的痛……
    那是一位强者的完整人生，时光如梭、岁月变迁，他伴随小天一起走来，这对于岳凌而言，是一场人生之历练，岂能没有感触。
    就在此时，岳凌的脑海里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第一度轮回，感觉如何？”
    岳凌顿时一惊，他虽然知道有人在主导这一切，但是现在证实了这一猜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谁？”岳凌问道，他现在在自己的识海中，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最终，岳凌放弃了对方如果不想让自己发现他的存在，自己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你刚刚经历了我的第一世，你说我是谁？”淡淡的声音传来。
    “你是，小凡？”岳凌惊讶地问道。
    “呵呵，我说了，那只是我的第一世，是我众多身份之中的其中一个！”男子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
    “第一世？你难道还活了第二世？”岳凌惊讶地问道，他一直相信，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法则，没有人能够更改。
    “你经历了我的第一世，先感悟一下吧！然后我再带你进入我的第二世！”男子没有直接回答岳凌，但是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岳凌按照对方所说，开始显然感悟之中，一遍又一遍的重温小凡从一个资质平庸的小人物成长为一位盖世强者。
    体悟他修为的变化，心境的变化，以及修道过程中自身的感悟。
    岳凌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心里十分震惊，这种感觉太神奇了，虽然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但是，自己却好像也因此得到了一世的磨砺。
    这种机会太难得了，那相当于是得到了一世的积累，虽然不能增加修为，但是对于达到的感悟，却能够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随即，岳凌感觉眼前的景象再次一变，他再一次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面，那同样是一名少年，生活在一个极其艰苦的家庭，与两个哥哥和母亲相依为命。
    少年才出生不久，父亲就参军了，留下母亲将他们三兄弟拉扯大，他们一家人一直在等待父亲的归来，然而，最终等到的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岳凌有了第一次经验，第二次心境倒是平和了很多，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依旧无比悲伤，因为他会不由自主的被少年的情绪所感染。
    最终，少年跟两位哥哥踏上了战场，为父亲报仇，前方硝烟无尽，战火飞扬，在这里，生命显得无比渺小，战争是最无情的，人命比草贱……
    岳凌跟随者少年一起踏上战场，跟随者大部队一起冲杀，一战下来，死了太多的人，他在两位兄长的保护下，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但是他明白，在这种地方，兄长不可能一直保护自己，一切都还得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