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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结婚现场[快穿]_分节阅读_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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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舒云。
    要他变成自己的。
    或许是青年这副任意施为的模样太过难得,男人原本毫无欲念的动作倏地变了味道,明明那微张的唇瓣还是如同往日一样软糯温凉,可霍淮就是觉得有一蓬烈火直接穿透指尖、顺着血管烧到了他的心里。
    可还没等跃跃欲试的黑衣剑客有下一步动作,斜倚在软塌上的青年便不堪其扰地睁开双眼,嗓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他蹙眉望着瞬间僵在原地的男人,茫然而疑惑地开口:“做什么?”
    “酒……我刚刚得了一瓶好酒,”临时找到个还算靠谱的借口,霍淮依依不舍地将手指从青年唇上挪开,生怕自己实话实说会吓到生在古代的对方,他只得收敛表情,尽量自然地转移话题,“舒云今日怎么睡得这样早?”
    “月圆将至,身子便会有些乏。”作为红叶山庄的贵客,池回所住的客房当然最为精巧舒适,起身半倚半坐地靠住软塌,白衣青年抬手接过男人递来的酒杯,面上倒是没有任何被吵醒的恼怒。
    月圆。
    算算日子,离青年上次蛊毒发作确实快有一月之隔,赶早不如赶巧,终于找到可以合理赖在对方身边的办法,霍淮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床:“红叶山庄是敌是友还未可知,这段时间我就陪你同住一室。”
    未可知?
    你对着红叶山庄一片绿名说未可知?
    没有当面拆穿男人此刻略显拙劣的谎言,白衣青年似笑非笑地晃着手里的酒杯,正所谓江湖行囊方便非常,自打彼此坦诚把话说开之以后,霍淮也就不再掩饰玩家那种“凭空取物”的本事。
    “夫君喜欢睡这儿?”
    十分想与对方更加亲近,黑衣剑客坚定点头:“嗯。”
    “也好,”出乎意料地颔首同意,白衣青年淡定坐直身体,拿过酒壶便想离开,“既然夫君如此喜爱这张软塌,那舒云便改去内间睡床。”
    乐极生悲的霍淮:???
    余光瞥见对方嘴角一丝藏不住的揶揄,黑衣剑客倾身向前,一把环住青年的腰:“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松开。”
    趋于平稳的好感再次发生动荡,青年手中没有扣紧的酒壶盖儿也跟着发出道清脆的磕碰声,不想引来外界关注,黑衣剑客抬手拿过那已经空掉的酒杯放好,而后又低头将脸埋在对方颈侧:“我不。”
    明明是和今日下午一般无二的场景,可由于彼此身处卧房,男人那类似撒娇耍赖的举动反倒变得愈发暧昧,脊背不自然地绷直,白衣青年用力握着酒壶,颜色正常的耳垂也慢慢染上粉红。
    面无表情地喝酒壮势,他一边伸手推开那颗在自己颈边作乱的混蛋脑袋,一边声线温软地唤道:“夫君。”
    “同样的招数哪里还能用第二次?”一呼一吸间的鼻息喷洒在小巧锁骨之上,男人低笑,自顾自将青年的衣领蹭得凌乱,“你夫君我又不是笨蛋。”
    套路失败的池回:……
    为什么这人总是在飙车方面开窍飞快?
    “抱一会儿就好,”学着对方之前在马车上的说辞,黑衣剑客以退为进,可怜兮兮地放低姿态,“舒云就允了我这次吧?”
    允什么允?你又没中噬心蛊!
    很想就这样不给面子地回怼,但感觉到男人声线里某种暗藏的激动,脑中警铃大作的池回还是垂眸选择了妥协。
    “一炷香,”没有拿酒壶的手握拳贴在腿上,白衣青年强行忍住想要逃离的念头,“抱够了自己回房。”
    成功取得阶段性胜利,端坐塌上的霍淮调整姿势将对方彻底搂进怀中,而后贴着青年耳侧低低地应了声好。
    与捅破窗户纸前的温情窘迫不同,认清心意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无法忽略的侵略气息,纵然被对方抱住的青年已经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可碍于那一炷香的承诺,他也只能绷紧腰背坐在原地。
    转移注意力般地就着壶嘴喝酒,白衣青年一口接一口,很快就把那清醇微甜却后劲绵长的竹叶青喝了个干净,这酒是由栀子、竹叶、砂仁等十余种药材辅助酿制,尽数饮下后,他连呼吸都带着股植物的清香。
    顾及着男人在此不能用内力驱散酒气,饶是青年酒量绝佳,也不由微微有了点醉意,如常的面色本该是最好的伪装,但专心抵制腰间异样的池回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侠客江湖》里的一组数据。
    敏锐注意到白衣青年身侧漂浮的微醺buff,霍淮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坏心眼地重新递上一壶新酒:“这家罗浮春的味道最为正宗,舒云不是一直都想再喝几次?”
    罗浮春,传言是苏东坡当年在惠州自酿的糯米黄酒,它芬芳醇厚,入口甜蜜,按理来说的确不是什么能把人灌醉的佳酿。
    然而深受现代酒桌文化影响的玩家都知道,想要在举杯畅饮时保持清醒,最忌讳的就是混着去喝,忘了自己还有九成内力在压制蛊虫,素来偏爱杯中物的白衣青年没能抵住诱惑,很快便掉进了男人挖好的陷阱。
    一巴掌拍掉对方在自己锁骨乱碰的左手,他皱眉抗议:“痒。”
    “有吗?”被白衣青年那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霍淮轻笑收手,转而又去抱紧怀中一动不动的乖巧美人。
    本就敏感的位置被更加用力地磨蹭,青年握着酒壶的手指微颤,紧绷到酸痛的腰背也跟着无法控制地柔软下来,思绪飘忽间亦能察觉情况不妙,他条件反射地想躲,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强迫自己呆在原处——
    “到一炷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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