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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鹿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那个傻逼于眠,怎么能跟她分手,是对她的好看不出来吗?”
……
一天天的,非但不对自己产生丁点关心,还只知道询问别人,小鹿去了哪里。
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
傅灵灵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出来。
“现在,也只有让孩子爸爸负起责任来了。”林菀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头去,眼睛看向傅灵灵。
有些炯炯有神。
傅灵灵内心盘算,十三周……就算不想承认,但真的只有那一个人有可能了——
樊随。
估计是前几次就怀上了的。
那几次,樊随和她还没有多少交流,也根本没有怜惜之情,听说了她是第一次,就威胁她说,不准做任何措施,要让她好好感受做女人的滋味。
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傅灵灵初试**哪里懂得这么多,只觉得难受,疼得要死要活的。而且这个人不洗澡,浑身藏污纳垢,让她觉得不舒服。
说到底,她喜欢他吗?
一开始肯定是不喜欢的,他用无比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她,可后来,两个人的态度都在不断地过招之中升华了——
有一次过后,他居然哄她,拍着她的背脊叫乖乖。
会宠她,时不时给她准备一些昂贵不菲的小礼物。
还知道疼惜她了,开始自己做措施,虽然他还是不喜欢洗澡,已经比之前好太多太多了。
在一次之后,他破天荒去了浴室,出来之后,傅灵灵觉得他整个人搓掉了几斤泥,刮了几层油,亮了几个度。
看着傅灵灵眼底的惊艳,樊随害羞地搂着她,给她讲起了他家里的事情,他一直不愿意说的,家里的事情。
他出生不过贫寒家庭,家里孩子有七个,严重超生,不过在他们那个乡下地方,管不过来。
他们吃不饱饭,饿的时候,冷的时候,几个孩子抱着团取暖,就像蛆一般,没有知识与文化,只知道毫无意义地生存着。
后来他有了一个机会读书,每天上学放学要走几十里。他的兄弟姐妹吃不下这个苦,只有他吃下了。
知识让他感受到,他不是一只蛆,不是一个只知道生存不知道生活的动物。他可以通过书本窥探到更大的世界,那山外有山更加宽广的世界。
之后他的求学生涯里,充满了荆棘。
家里人没有一个理解他为什么要读书,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打工。他们没法阻止他,没法阻止他的执拗,当然,也无法提供给他丝毫钱财。
“我就靠好心人的捐助上学,但好心人一直有很多选择,我就表现得尤其乖,尤其听话,尤其感恩,但就算是这样,资金链依然时不时断裂。”樊随边讲,边靠抱她抱得越紧,好像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与勇气。
“靠别人的善心,终究不能过活。我开始打工、给别人抄作业,或者去交际,获取点情报来赚钱。”有些他欲言又止,那就是他还交有钱的女朋友。
他长得好,只要脸对味儿了,人又殷勤。学校里那些未经世事的白富美,不会拒绝了他,反而会成为他成长路上的垫脚石。
“后来那个男孩长大了,有钱了,有了各种各样的资源。可他依旧还是那个,在山上走了几十里路,大风吹过,冷得发抖却没有任何倚靠的男孩子。”
说着,眼底盈盈泪光。
傅灵灵心疼他,他摁着傅灵灵,虽然只是在运动,可两个人的感情好似又升华了一层。
……………………
可如今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樊随他……进监狱了啊,他一辈子也不会完成跟她说得那些,宏伟大愿了。
因为她已经是罪犯了,起不来了。
“有一个……”傅灵灵舌苔干巴巴地,说道。
林菀发了光了眼神射来,掠向傅灵灵的时候,本能地察觉到不对。
“怎么了,那个人?”
“他……是罪犯。”傅灵灵沉重地闭上眼睛。
“这——”林菀顿感脑袋一疼。
傅灵灵一听这语气,生怕林菀放弃了她,连忙睁开眼,急于表现道,“还……还有一个,是个清清白白的化妆师。”
“不过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傅灵灵心头紧张,手指挑过发丝,别在而后,“化妆师叫做于眠,今年二十五岁,技术在化妆界是数一数二的。他很爱我,只要我们瞒一瞒,让他认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难。”
毕竟那个强度,若不是她肚子里早已有了樊随的孩子,她早已怀上了于眠的了。
她说话的时候,看着林菀的神情。
就算她把于眠说得再怎么好,说得开了花儿来。也避免不了,林菀神情中越来越鄙夷的因素,在不断不断地扩大。
林菀看不上于眠,就算于眠在怎么折腾,也不可能跨越了阶级来。
傅灵灵被她看得一脸羞愧。
“我还以为,你能比我爬得更高。”林菀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她双腿交叠,摆出一副无比高贵的姿态,她越是高贵,就衬得傅灵灵越是鼠目寸光,“还是你那个亲妈不顶用,没有教好。”
“我这辈子到头了,只能做了陆家的继室。可你不一样,若你爱惜一下自己,我甚至能把你捧上豪门的正房原配。”林菀目光射来,满脸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