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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折枝的嘴巴都张得老大,他伸出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内眼角,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毛病,怎么看来看去少了不少帧的画面一样,刚才他难道开小差了吗?
没有啊?
那么沽酒是怎么出的手?对方那个男人是怎么防御的?还有沽酒是怎么将对方两个人的武器给卸掉的?他为什么一个都没有看清楚。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于彼得只觉得自己的手中一空,刚刚需要挥舞出去进行攻击的武器竟然直接被一道巨大的力道卷走了,他惊诧的抬头看去,却正好看见自己的武器从镰刀上被甩出去的画面,顿时脸色煞白。
“沽酒!你不能……”浅睡时光大喊着,可是声音都美玉喊完,他就已经生生的收住了战斗的脚步站在了原地,他的耳边隆隆作响,好像能听到修离的声音在不断的滚过。
“看见她自然是要绕着走了。”
“因为你们活着或者死亡,对于最后的胜负是没有影响的。”
这就是沽酒的实力吗?
浅睡时光从来都知道余念很强,从在生存副本中就知道,他也知道修离和余念能够打平手,但是他们到底有多强,他其实并没有直观的了解,说到底还是因为从来都没有直接的交手过,就算想要了解,也实在是没有这个机会。
浅睡时光也不止一次的看过修离的战斗,模仿过他的战斗,甚至无数次的在脑子里再次演练这些战斗,他渐渐的竟然觉得其实这些战斗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和沽酒交手,就算赢不了,也应该能够抗上几个回合。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机会到来的时候,不要说几个回合,他甚至连出手的时机都没有,他的武器就已经被卸掉了。
那个清凌凌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的笑意在森林中响起来:“不能什么?”
浅睡时光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脑子里面空空的一片,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余念,不断的再回忆刚才的每个画面,可是越是回想他越是觉得心惊胆战。
余念攻击修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当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其实余念已经进行了两次攻击了,如果这个时候对手不是修离的话……
浅睡时光简直不敢想后面的事情,他的额头上和背脊上渗出了一片冰冷的潮湿,他头一次意识到有些实力并不是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沽酒,我们当时不是说好的吗?你不会对须尽欢出手……”于彼得几乎是愣在哪里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不过他的声音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而是充斥着因为恐怖而洋溢起来的深深的干涩。
“哈,你们都在商量团灭我了,难道你们觉得我是那种你在左脸打我一个耳光我再把右脸拿过去让你打另一个耳光的人吗?”余念也没有继续进行攻击,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修离,刚才在第二次出手的时候余念就已经感觉到了对方其实支撑的有些勉强。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这个时候下手杀了修离的话她会有几分的胜算呢?
修离自然而然不是那种因为一点伤痛就乖乖的束手就擒的人,真的要交手,只怕还是一番苦战,要是对方只有他一个人,她倒是可以试一试,可是现在在场的明显不止修离一个人,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双拳难敌四手四手,而且这三个人的战斗实力不算太弱,如果他们一起攻上来,再由修离指挥的话,自己很难占到便宜,更何况,到现在为止,修离还没有用过他的技能,余念可没有忘记在生存副本中的时候,这个人的手中是有什么样的技能的。
左右仔细的衡量了一下,余念直截了当的放弃了将修离置于死地的想法。
成本太高了,不划算。
修离收起了手中的朴刀,刚刚余念的两次攻击,满满的充斥着凌厉的杀机,而且下手完全没有任何的保留,他的脊骨被震得疼得厉害,想要继续站稳其实已经是勉强,他想,如果余念刚才还有第三次同样力道的攻击的话,他估计要丢出自己的技能卡了。
不过,她放弃了。
不仅仅是刚才在战斗中放弃了,就连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原本弥漫着的浓浓的杀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闲适的站在那里,她甚至打了一个呵欠,百般无聊的跟着于彼得说话。
余念会在左边脸挨了一个耳光再将右边的脸伸过去让你打另一个耳光吗?
不,当然不,她甚至会在左脸都还没有挨上一个耳光的时候,就已经让你一命呜呼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于彼得从来没有如此清楚的了解这个认知,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打了一个寒颤,扯了扯嘴角,他说:“没有,只是在开玩笑。”
余念哈哈的笑了两声,从那满满都带着和煦春风般笑容的脸上于彼得还是分辨出来这种笑声是多么的敷衍,只听到她不咸不淡的说:“那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
说着她转身朝着画上折枝的身边走去,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了看于彼得和满脸青白的浅睡时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次不要将武器弄丢了,要知道在战斗中失去了武器就等于失去了性命。”
……
这是我们愿意弄丢的吗!
“对了,你是不是也想灭团我?”忽然之间,余念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天山路,声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