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喝光了一杯了。
    冷助理好奇的问：“真这么好喝？”
    因为应酬的关系，她对酒并没有多少好感。
    “试试看。”池烟给冷助理推一杯时，自己又拿了杯喝下。
    冷助理尝试了下，眼前忽然一亮，随即点头，“真的很不错。”
    两个闲来无事的，将鸡尾酒一杯一杯当饮料喝，等酒的后劲儿起来时，已经是势不可挡了。
    池烟靠着吧台，全身都发着热量，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点，却抑制不住的唇角溢出笑来。
    她像是被强烈的愉悦感包裹住，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半空中，她想到了以前的恩师，想到了程嘉施语，也想到了魏锦。
    想起恩师眼里的失望跟遗憾从没有过，想到施语没有生过那场大病，依旧是最年轻的点金胜手，想起魏锦满脸笑容，重回荧幕自信如初。
    有那么瞬间池烟觉得自己像是无所不能。
    职员玩疯了，拿着池烟去唱歌。
    本也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可当池烟冲着自己明艳一笑时，脑子几乎半卡住比喝了几斤白的还要晕乎。
    池烟拿过话筒，长睫上下扑闪，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活泼俏皮，“好啊。”
    话音刚落，震惊了一片。
    本散落在房间玩乐的职员凑过来，看半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老板这好像不大对劲啊，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职员甲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不对，是换成了魔教妖女。”
    “老板好像是喝醉了，刚看见她跟冷助理喝了好几杯‘雨后晴空’，这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喝完后劲大着呢。”
    “果然是仙女，喝醉都跟我们凡夫俗子不一样。”
    有人禽兽表示：“醉的好。”
    其余人噫了长长一声，如出一辙的点头认可。
    歌出来的那一刻，池烟忽然回眸莞尔一笑，“可能会唱的不太好。”
    众人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头快摇成拨浪鼓，“不存在不存在。”
    等池烟真唱起时全场都静下来，有的只要池烟清泠的嗓音，像是破冰后的山泉水潺潺流过。
    职员乙靠着身边人，“快，我快昏过去了，老板双手拿着话筒一脸乖巧的样子我也太可了，可惜老板就快英年早婚了！”
    “怎么有可爱妩媚又毫无违和感的女人，我一个女的都要被掰弯了。”
    “嘤嘤嘤不能众筹老板出道的吗？仙女要跟全世界的分享！”
    池烟唱完一曲，眼里的细碎星辰几乎要溢出来。
    很快，职员发现。
    喝醉后的老板异常好说话，完全是无条件满足他们的要求。
    以前不敢合拍的在今天全都拍了个遍，不敢问的问题也全都问了出来，简直是舔狗的狂欢时刻。
    “池总，来跳舞。”冷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舞台上，以往扣到最上一颗的衬衫现在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一改平日的高冷禁欲，散开的长发完全不受管束。
    更要命的是，她手里掌着的钢管。
    “人才啊！”
    ……
    “都这个点了，你真的不打算去接小烟？”林老夫人捧着养生茶，靠着沙发看向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的林燃。
    林燃靠着靠背，眼里扫了电视一眼，“都是成年人了，玩完了自然会回来的。”
    “现在晚上可不安全了，尤其是小烟这样漂亮的，就说没有遇到歹徒，那搭讪的也不少啊，万一就遇上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呢？”
    “或者是变态呢，现在的变态哟我都不惜的讲，那是真变态。”
    “……”
    林燃抬手，摁了摁眉心，“妈，您就别担心了，池烟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林老夫人哼了哼，带着茶上了楼。
    林燃这时候拿出手机，手机上拨打十来个电话都无疾而终。
    再拨过去，响了近一分钟后自动挂断，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等了片刻，楼上的关门声响起时，林燃收了手机起身出了门。
    二楼的主卧室打开了一条门缝，林老夫人看着林燃的背影得意笑了笑，“这狗崽子跟他爸一样，能装！”
    林燃从车库挑了辆车，径直开向了下午听来的地址。
    等林燃找到了池烟公司定下的大厅，推门进去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整个大厅灯光都昏暗了。
    唯有舞台上的上空留着一束白光。
    靡靡的音乐声里，池烟从昏暗中走出来，白光自上而下，那张明艳的脸上有着无可比拟的笑容，半明半暗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笔挺纤细的长腿勾着钢管，缓缓地抬起。
    其实从动作来看，池烟根本是不得章法，但腰肢细软，四肢纤细匀称，每一个动作生疏中带着不自知的魅。
    喉咙忽然干哑，分明音乐声不止，他却觉得四周都静了下来。
    直到音乐声停下来，池烟停了动作，翘着唇角便扬起浅浅梨涡，跟平时全然不同的神态将林燃思绪拉了回来。
    池烟能这么反常，只有一个可能，喝醉了。
    聚在一堆的人开始欢呼鼓掌。
    林燃扫了眼，其中还不乏有一些痴汉，眼镜下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