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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她并不讨厌沈文清,也乐意把自己的情绪和他分享。谢正明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曾经自暴自弃过。沈文清是唯一见过她最糟糕样子的人。
沈文清对她来说不止是医生,是朋友,也是哥哥……可,其他的感情呢?谢蔷没有想过,她对沈文清的那一份好感和舒适,有爱情的成分在吗?
电梯上行,在二十三层停下。谢蔷魂游一般走出电梯,整个人都不在线上。
过道里的灯坏了,物业还没来及找人维修,四处都黑漆漆的。
她低头在包里翻手机的功夫,出神地想着,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来看,沈文清斯文英俊,谈吐温和,事业上年轻有为,几乎完美符合她找男朋友的标准。
感情方面呢?他进退有度,不加勉强,给了她足够的考虑空间。和这样的人相处,永远不用担心会有压力。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分寸所在,经过岁月的磨炼和洗礼,不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男生穿上礼服,开着豪车,故意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就能相比的。
想到这里,谢蔷又记起当年自己和班草交往的时候,柳明修那个王八蛋棒打鸳鸯,强撬墙头,天天把她摁在巷角就是一顿亲的“暴行”。
“幼稚!”谢蔷忍不住愤慨道。
过了一秒,谢蔷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想他干吗?我明明在想沈哥哥的……啊真是好讨厌,气死我了!”
谢蔷打开手机照明,正准备在门锁上输入密码。光线一偏,她余光留意到角落里站了个人影。
“啊——!”谢蔷吓到大叫,险些把手里的东西直接甩出去。
那人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步伐又慢又沉,他四周仿佛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怨气,一点一点地朝她逼近。
紧接着,一双长腿出现在她视野里。往上是男生的窄腰,白色的衬衫校服,款式与她的别无而异。
当柳明修那张充满怨气的脸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谢蔷心里真是穷尽了毕生所学,用脏话把他来世今生都问候了一遍。
谢蔷捂着差点吓到骤停的心脏,没好气地说:“你有毛病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柳明修幽幽地盯着她,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问:“回来了?”
他目光落在她手里提着的那盒巧克力上,眸色又不由沉了几分。
谢蔷总感觉柳明修今晚情绪不对,具体又说不上来,毕竟他这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三百六十天在发神经,她要是回回跟他计较,早晚得把自己气死。
谢蔷说:“你让开,我要摁密码了。”
她伸手想推开他,柳明修一动不动,反手扣住她的腕,把她往身前一带。
谢蔷踉踉跄跄地跌过去,栽进他怀里。
她挣扎了几下,推不开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你想干吗?!”
现在夜深人静,四周漆黑,隔壁左右的邻居自然不会闲得在此时出来溜达。无人目睹现下这一幕,柳明修便更加无所顾忌。
黑暗中,他低头逼近她,气息压得很低,“那个男人是谁?”
就着楼外泻进来的一点月光,谢蔷看见柳明修发红的眼眶,目光直直地望着她,里面压抑着情感,愠怒。这样的神情,她许多年前也见过一次。那时候她偷偷和隔壁班班草早恋,让柳明修亲眼撞见,当场他就发了疯。
谢蔷微微皱眉,只觉自己的手腕被他攫得生疼。她不耐地说:“关你什么事啊柳明修?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我们明明已经——”
谢蔷话还没说完,眼前阴影一沉,随即嘴巴便被他堵上。
柳明修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扬头迎向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柳明修……!”谢蔷用力挣扎着,想推开他,两只手腕却被他抓住,束在身后。他近乎发狂般地亲咬,撬开她的齿关,将她口腔中每一丝气息都夺走。
柳明修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她,呼吸愈来愈急促,喉结上下滚动着。
“柳明修……!”谢蔷奋力扭动着身板,想从他的怀里逃出去。柳明修手臂环住她的腰,亲吻之间,他在门锁输入密码,大门推开,他打横将她抱起,径直朝卧室方向走。
“王八蛋,你放开我——!”谢蔷人在半空,拼命踢蹬着腿。
柳明修将她扔到沙发上,不留片刻空隙地吻她。
谢蔷呼吸困难,只觉得自己舌根都被吮得生疼,他的亲吻毫不温柔,更像是一种发泄和报复,胡乱地叼着她的唇瓣啃来啃去。
谢蔷心中气急,对准他的唇用力咬下去!
没留丝毫力气,狠狠把他一块嘴皮撕掉了。
血腥味顿时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
柳明修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
柳明修抱着她不肯松手的时候,谢蔷忍不住眼泪都出来了,叫得撕心裂肺,哭嚎地喊:“柳明修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柳明修在她耳旁沉沉地喘着气,由着她的手胡乱捶打他。他吻着她,哑声说:“那你最好记住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指望甩开我。”
她落在他手上,柳明修自然是没放过她。谢蔷开始抵抗不过他,还能不带重样地把他骂出花儿来,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骂人的话都用上了;后来气息渐渐弱下去,喘气都来不及;再后来就只剩下在他怀里呜呜嘤嘤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