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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谢蔷手机又响了好几次,隔着衣料,柳明修感觉她手机在震。
他喂了一勺水蛋给她,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她怕池箫再打电话过来,特地把手机调了震动。
谢蔷被水蛋呛到,捂着嘴用力咳了几下。
柳明修拧眉,抽纸巾给她擦嘴,“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谢蔷摆摆手,努力转移话题:“我觉得这个剧挺好看的!”
柳明修望了眼电视。
正在播晚间新闻联播。
“……”
谢蔷神情定定,看得专注投入,全然把衣兜里震响的手机抛在脑后。
柳明修放下筷子,愈发觉得她今晚哪里有些不太对。
他问:“不接电话?我看一直在响,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没,就是普通的骚扰电话。挂了老打过来,挺烦人的。”谢蔷解释说。
接电话是不可能接的,绝对不可能当着柳明修的面儿接的。
虽说谢蔷平时总拿池箫刺激他,但这只存在于两人争吵的时候,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闲着没事非要找架吵做什么?还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睡前,谢蔷坐在床边吃药,她仰头把药片咽下去,身后忽地被人抱住。
柳明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碎发微濡,身上还有沐浴露淡淡的清香。
他偏头亲吻她,谢蔷没避开。
柳明修问:“这是什么?”
他已经知道她那两年生病的事,谢蔷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况且那日和沈文清谈过,她想,她也许应该试着更多地向他敞开心扉。
“这个是抗抑郁的,因为服药时间太长,怕一下子断掉会产生不良反应;这个是助睡眠的,这个是改善食欲的……”谢蔷向他一瓶瓶解释药物作用。
柳明修看着她每晚都要吃那么多的药,不由觉得心疼。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更多地拢进自己怀里,“这些药要吃到什么时候?”
“快了。”谢蔷把最后一片药咽下去,有点儿苦。她微微拧眉,“等月底复查,如果没发现其他问题,就可以完全停药了。”
谢蔷放下水杯,柳明修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向他。
柳明修望着她,“你还没告诉我原因。”
她为什么会生这样严重的病,为什么会放弃大提琴。
他知道那两年她离开是身不由己,可她尚未对他彻底地坦白。
月光从窗外泻进来,镀在他清冷而认真的面容。
谢蔷下意识蜷起指尖,紧紧揪着床单;她神情中有一丝慌乱,退缩,对自己的不确信和犹豫。
她轻声道:“我还没有想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柳明修目光在她脸上流淌片刻,忽问:“谢蔷,你该不会真的背着我在外头有了哪个野男人吧?”
“……”
谢蔷一顿,立马炸了毛,“当然不是!”
看她急冲冲的模样,柳明修无形松了口气。
甚至,还觉得有些小开心。
柳明修唇角稍弯,“也是,这个世界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我柳明修?又帅,又有钱,还懂乐理,我简直太完美了……”
谢蔷:“……”
谢蔷觉得就不能给这人一点点阳光,否则转眼就能给你开出一片花圃来。
谢蔷正准备嘲讽几句,打压打压他的势头。话还没出口呢,柳明修朝她凑近,低头吻住了她。
这回谢蔷没抗拒,甚至连象征性的几下挣扎都没有。大概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她一时起了色心,也想和他一起扒光光了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娇吟着,任由他将她翻来覆去,召唤山洪暴雨,夜晚静谧,交织着彼此急促的呼吸,连床板摇晃的声音都格外动听。
隔日醒来,自然又是腰酸背痛。
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木地板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套子零零散散地洒了几处,两人相拥着裹在被窝里,她细细的胳膊勾着他的脖子,肤白光洁。
柳明修指尖绕着她颈后打转,故意逗她。
谢蔷拍掉他的手,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柳明修,我劝你见好就收。”
柳明修追上去,从身后拥住她,唇瓣贴着她的耳,“蔷儿,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谢蔷没立马答应他。
主要是她这人记仇,他故意找女朋友气她的事儿她还没忘呢,时刻牢记在小本本上,他想趁着床上功夫迷惑她,没那么容易。
还有就是,她比谁都清楚柳明修的脾性,这人心高气傲,从小想要得到什么太过容易,一概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太容易从了他,她谢蔷以后还有话语权可言吗?
早上谢蔷在镜前换衣服,由着柳明修对她百般殷勤,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她面上爱理不理,心情却是很不错。
柳明修手从身后绕过来,替她系衣扣,讨好道:“蔷儿,你今天好漂亮。”
谢蔷无动于衷,他帮她系衣扣,她便自己梳头发。
“难道我只有今天漂亮吗?”
“你每天都漂亮,今天特别漂亮。”
“我和安妮·海瑟薇比谁漂亮?”
“……”
顿了一秒,柳明修虔诚地说:“蔷儿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