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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种因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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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种因得因
    江湖轻笑一声,目光缓缓的,从宁长远身上后移,落在坐着娴静品茶的宁浅予身上。
    二人目光交汇,江湖微笑点头示意,道:“江家祖训,知恩图报,宁大小姐救了家父一命,所以在下,才斗胆劝相爷一句。”
    宁浅予这才施施然起身,走到江湖面前,道:“江侍卫好眼力,素未谋面,一眼就看出来我的身份。”
    江湖再次拱手,道:“大小姐恩德,江家不敢望,适逢大哥和母亲时常,念叨你人美心善,医术超群,身上有种异于常人的气度,所以在下才一眼肯定。”
    “过奖。”宁浅予报以微笑,淡然道:“左相身体恢复如何?”
    “家父已经痊愈大好,多谢关心。”江湖歉意道:“今日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叙,要是大小姐方便,可去江府小坐,家母一直念叨着你呢。”
    “好。”宁浅予点头,道:“烦请转告大夫人,浅予有空,定去看望。”
    江湖随即带着一干人,押着不断喊冤的宁泽往外走。
    孙倩如方才从一系列变故中反应过来,嘶吼着上前踢打宁浅予:“定然是你,你这小贱人,竟然认识江家人,定是你和他们串通起来,想要谋害我的泽儿。”
    只是还没近身,就被立春立夏二人拦住,孙倩如不断的吼叫挣扎,将脸上的纱巾和绷带都挣掉:“放开我,你们这两个贱婢!我要杀了宁浅予!”
    立春两人之手,一边一个抓住孙倩如的胳膊。
    立夏更是毫不客气:“您眼前的人,不再是曾经,任由您责骂的宁大小姐,而是是贤王妃,大夫人要是敢伤王妃一根汗毛,那就是袭击皇族的罪名,可要牵连二小姐和公子的!”
    说罢,两人默契的将孙倩如往地上掼去。
    孙倩如狼狈的倒在地上,又朝着宁长远爬过去:“相爷,泽儿是宁府唯一的男丁,要是他出事,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您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刚才剧烈的动作和嚎叫,已经将原本结痂的伤口,再度崩开,此刻脸上血痂子和血糊做一团,极度恶心可怖。
    宁长远厌恶的别过头,道:“瞧瞧你的脸,像是什么样子,哪来半分主母气度,赶紧回去收拾好!”
    孙倩如扬手慌张挡上自己的脸,脑子里却是浮起,宁浅予说起的新姨娘之事,不由得目光一横,凄厉道:“相爷是不是有了新欢,就要弃我们母子于不顾!”
    他是宁泽的父亲,自然是要救宁泽的,哪里需要她开口,加上皇后太子一事,此刻心里犹如一团乱麻,颇为凌乱。
    孙倩如这般胡搅蛮缠,还提起新欢一事,宁长远更是烦躁:“滚回你的倩香园去。”
    孙倩如激动加上伤痛,竟然晕了过去,被人抬着死狗一般,弄回倩香园。
    她一走,前院只剩下宁浅予和宁长远二人。
    宁长远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并无感情的女儿。
    不急不躁,目光凌厉,运筹帷幄,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睥睨一切的神色,倒是和司徒森七分相似。
    看来看去,和从前怯懦软弱的样子,分明是两个人!
    宁长远耸然一惊,竟是无端想起十年前天师说的话,再看向宁浅予的目光,也狠戾起来:“你到底是谁?”
    “父亲吓傻了不成,我自然是你不疼爱,如视草芥的宁府长女,哦,如今,也是贤王妃。”宁浅予神情淡然。
    宁长远一怔,森然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宁家女儿,竟然救了江淮一命,在明知他是我的劲敌之下!”
    宁浅予却是面色嘲讽:“宁相,你应该谢我,而不是责怪,要不是我种下好因,刚才江湖会跟你说一番肺腑之言?”
    “你!”宁长远无言以对,明显底气不足:“我堂堂右相,岂会需要一个侍卫来传话,哼。”
    说完,便拂袖而去。
    “王妃,咱们接下来应当如何?”院子里就剩她们主仆,立夏问道。
    宁浅予低下头,脑子飞快的转着。
    当时调换真假科举试卷的时候,她压根就不知道,太子会因此获罪,这是前世没有的,所以宁泽很可能因为试卷是假的,而保住一命。
    不过也好,一来,当是保全宁家,毕竟牵连的是整个家族的名誉,二来,前世宁泽犯下的罪行,就这么获斩,太便宜他了。
    就凭宁府大几十条命,宁浅予也会留着,慢慢折磨他的!
    宁浅予心情大好,朝着立夏一笑,露出一对大酒窝:“接下来,咱们就去诚医馆,再去陪祖母几日。”
    “诚医馆?”立夏不解:“去那干嘛?”
    “现在东獒族牵连皇后太子遭殃,我那父亲又要救宁泽,又要忙着在皇上面前,和太子一伙撇清关系,忙的很。”宁浅予尽是嘲讽:“宁以月还得接着沉睡,宁府暂时太平的很。”
    诚医馆。
    唐兴带的两个年轻人,算是慧根不足,好在勤勉,勉强能独当一面,现在也轻松了些,不过他依旧不敢让他们独自出诊。
    一见到宁浅予,唐兴就笑开了:“贤王妃,你可不厚道啊,将我骗过来,说是要教我针法,现在却是忽悠着我帮你做苦力。”
    “唐大夫莫急,薛神医快回来了,到时候北平王世子的病,定能用到行针,带你一起去。”宁浅予也跟着笑起来:“没准薛神医亲自行针,你不就是赚到了。”
    唐兴这才点点头,不过似乎想起什么,神色又紧张了些:“王妃,最近药铺里,来了个很难缠的病人。”
    “难缠?”宁浅予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北平王亲自送锦旗的药铺,一般人不敢放肆的。
    唐兴声音压低了些:“是街头的张婆子一家,以乞讨为生,最近张婆子总说肚子不舒服,隔三岔五来铺子抓药。”
    “抓药而已。”宁浅予松了口气,不疑有他:“行乞之人,饥一顿饱一顿,或者是吃些不干净的食物,肚子疼也是难免,要是银两不充裕,药材就便宜些给她吧。”
    “是。”唐兴应了一声。
    她这样说,唐兴也不好再说什么,或许是他疑心,想多了吧。
    锦都到老太君养病的庄子,不过半日车程,宁浅予将事情交代好,隔了一日才出发。
    不过,最近因为东獒族一事,进城出城全部戒严,城门拥堵,光是检查排队出城,都花了小半日,出城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
    “真是麻烦,拿出宁府的令牌也不好使。”立夏掀开车帘,嘟囔一句:“这下得快些赶路了,不然天黑也到不了庄子。”
    “你很怕黑?”立春打趣道:“这不是坐在马车当中吗?”
    “不是。”立夏急的直跺脚:“先前跟着大夫人,听说过去往仙鹤庄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村子,村子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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