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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呼噜吗?”叶挽神色恢复如常,一脸严肃地问道。
江逸诚心下一喜,正经地摇了摇头,“不会。”
叶挽点点头,“那就在主卧睡吧。”
叶挽出乎意料的震惊让江逸诚忍不住睇了她几眼,看着她那红透了的耳尖,江逸诚暗自觉得好笑,明明紧张害怕却还装作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太可爱了,想抱。
“呼~”叶挽对镜拍了拍脸颊,她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了有十分钟了,总是不敢迈出去。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陌生男人同房过,即使江逸诚表示自己会打地铺,但她现下紧张地不行。
“没事的,不就是睡一晚,很快就过去的。”叶挽再一次给自己鼓劲,犹豫再三终于回了主卧。
江逸诚看着叶挽微红的脸蛋,忍不住想要逗她。
“叶挽,你知道梦游吗?”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江逸诚低沉的声音响起。
叶挽被吓了一跳,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江逸诚看着耸动了一下的被子,有些后悔不该这么逗她。
“知道啊,怎么了?难道你会梦游?”
听着叶挽带着惧意的声音,江逸诚想象着她此刻受到惊吓的表情,嘴角轻轻勾起。
“不会,但是在剧组的时候,我们拍夜戏,有一个化妆师睡着了,我们正拍着戏,他睁着眼睛像木偶一样走到了镜头前,我们怎么叫都叫不动他,我们是在深山老林里拍的,都以为他中邪了,全剧组都吓得不轻。”
叶挽把全身都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注视着江逸诚所在的方向,“那后来呢?”
叶挽的声音闷闷的,江逸诚一听就知道她肯定躲进了被子里,“后来,他自己磕到了摇臂,疼醒了。”
“那得多疼啊。”叶挽翻了个身,“江逸诚,你可别梦游啊,我胆小,会被你吓死的。”
江逸诚憋着笑,“那可说不准。”
叶挽知道江逸诚是在逗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叶挽怎么着也睡不着,她小心翼翼地又翻了个身,脸正对着天花板。
这会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叶挽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一会儿,叶挽轻柔的声音响起,“江逸诚,是不是地板太硬你睡不着啊。”
叶挽发了这一会儿呆就听到江逸诚翻了很多次身,他打地铺的时候她看了一两眼,只在地上铺了一层夏天的凉被,不被咯着才奇怪。
江逸诚等的就是叶挽这句话,“嗯,是挺硬的,睡酒店习惯了,现在睡地上确实有些不舒服。”
叶挽叹了一口气,总归是她租的房子不好,不然也不会让江逸诚受这罪,她起身打开灯,将自己的杯子挪到床的一边。
“你来床上睡吧。”叶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想想又觉得这一举动未免太不矜持,别过头去脸红了个透。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叶挽只感到左边的床陷了下去。
江逸诚用一件大衣在他们俩之间做了一道分隔,叶挽那边占了大半部分。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很晚了,睡吧。”江逸诚躺了下去。
喑哑带着磁性的嗓音让叶挽感到安心,回头看到江逸只睡在了床边上心里就更加安心了,她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叶挽,上次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回国。”不知为何,这个问题江逸诚脱口而出。
叶挽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言不发,身上的温度像是又回到了江逸诚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
就在江逸诚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叶挽的嗓音如室外倾洒的月光般静静流淌。
“有人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江逸诚从叶挽的话里觉出了不同的意味,她此刻就像一位在夜行的路上找不到来时路的旅客,轻轻的呢喃宛若叹息。
他不打算再问下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寻找答案,至少他已经知道她是为某个人回来的,当然,这某个人与她的关系他并不怀疑是什么男女之情。
叶挽的心思直白简单,他不说摸了个透但也了解地七七八八,如果叶挽心里真的装了什么人,只怕他们早已由夫妻变成了陌路人。
生物钟在早上七点钟准时叫醒了叶挽,叶挽没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向床另一边看过去。
江逸诚已经起床了,叶挽仔细听了听确认没有声音后伸手去摸了摸江逸诚那边,杯子里面还是温热的,应该刚起床没多久。
“起来了?”江逸诚走路没有声音,突然就进了卧室。
叶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小手,但依旧被江逸诚抓个正着,叶挽尴尬地红透了脸,她一头扎进被窝里。
闷闷地应了声,“嗯。”
江逸诚摸了摸叶挽毛茸茸的后脑勺,“那就起来吃饭吧。”
叶挽头发顺滑柔软,江逸诚舍不得放开手。
“好。”叶挽依旧闷在被窝里。
江逸诚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再不收手,他的可爱妻子估计就要把自己憋死了。
听到江逸诚的脚步声远了,叶挽这才起床梳洗。
“你今天还去丁老那里吗?”早餐桌上叶挽啃着包子和江逸诚闲聊着。
江逸诚把剥好的茶叶蛋放进叶挽面前的碟子上,“今天公司有会,应该不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