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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歌老实道:“燕王府刚才派人来传话,说是侧妃娘娘蓄意纵火陷燕王妃于危境,该不会是侧妃娘娘做贼心虚传出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这个蠢货!”温琼暄万没想到,自己没在对手身上栽跟头,反而在自己人身上吃了教训,一时气愤不已,怒道:“把她给我带过来。”
夜无歌道:“侧妃娘娘刚出门了”
“王爷,陛下召您即刻入宫。”
温琼暄深吸一口气,跌坐在身后的小榻上,“该来的还是来了。”
同一时刻,钟宁被灼羽半是强迫的带进了茶楼,一把将她推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钟宁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钟意一时又恨又怕,勉力硬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贤王侧妃,你敢动我,贤王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钟意轻笑一声放下茶盏,拿帕子将手上沾的水珠悉心的擦拭干净,不紧不慢的道:“这会温琼暄应当顾不上你,因为允檀正跟他算账呢!”
“你究竟想干什么?”
“巧了,叶芙死的时候也问过我这句话,”钟意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觉得我想干什么呢?”
“果然是你害了我母亲!”钟宁情绪失控,直接扑了上来,还未上前便被灼羽轻轻松松的推倒在地,忍不住要破口大骂,钟意一个眼刀撇过来,委屈的闭了嘴。
“你们母女俩这些年都做过什么好事,想必自个比我更清楚,她不该死吗?我杀她有错吗?还有你,就凭你蓄意纵火居心不良这一条,就足够你掉脑袋了!”
钟宁喃喃道:“你果然······果然都知道了。”
“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钟意问:“打小爹娘疼爱,被人捧在掌心千娇万宠着长大滋味应当很不错吧?”
“你什么意思?”
钟意不理会她,继续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舅舅不是大理寺卿,可轮得到叶芙在府中嚣张跋扈?又岂会轮得到你在府中作威作福!”
“我的确杀了叶芙不错,可你知道最希望她死的人是谁吗?”钟意走进些许一字一顿道:“是从小就疼爱你的父亲,钟洵!”
钟宁争辩道:“父亲不会的,你骗我!”
“你现在还有值得我欺骗的地方吗?”钟意道:“还记得叶光私放重囚案是谁检举的,又是谁带人抄的家吗?是你最为敬爱的父亲,钟洵,叶光在牢中苦苦挣扎不肯认罪,你知道钟洵是怎么做的吗?他拿着叶芙的命威胁他,逼着他不得不签字画押,叶芙出来后原本是要跟钟洵拼命的,可你的父亲继续拿着你威胁你母亲,让她就算知道真相也有所顾忌开不了口,这一环扣一环的戏码,好玩吧?”
钟宁捂紧耳朵慌忙躲避,可钟意的话语却丝毫未歇,“叶芙识破了钟洵的真面目,你以为你的好父亲会乐意让她活着?”
“而让叶家灭门,叶芙失势,钟洵露出真面目的始作俑者你知道是谁吗?”钟意刻意加重了语调道:“是你的温琼暄!”
“是不是觉得特别精彩?”钟意惋惜道:“可惜,更精彩的你怕是见不到了,因为,你也活不长了!”
直至钟意扬长而去,钟宁还愣愣的呆在原地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神志恍惚,几近崩溃,“假的,都是假的,都骗我,都是骗子。”
另一面,温琼暄在昭阳殿中见到那本应该处理掉的丫头,就知道自己这跟头,多半是栽定了。
蒙琇一见到他就声泪俱下的咆哮道:“是贤王殿下,都是贤王殿下指使的啊,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局也是他设的,否则,您就是借臣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设计一国公主啊。”
温琼暄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往本王身上泼脏水!”
“分明就是你,”两人就在大殿之上争执起来,“人证都在,你还想狡辩。”
温琼暄故作镇定道:“人证都在才奇怪呢,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两天,本王就奇怪了,你们究竟是有多恨本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齐人证来污蔑本王,九司署查案都没这么快吧。”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齐人证还得多亏了贤王殿下自己呀,”顾允檀道:“若非您做了亏心事着急处理人证,本王也不可能这么快抓到你的马脚把她带到御前啊。”
温琼暄意有所指的道:“燕王殿下盯本王倒是盯得紧。”
“侯府大火我家绎心差点把命搭上,本王盯得紧一点有错吗?”顾允檀质问道:“说起这个咱们可以算算另一笔帐了,那场火是您的侧妃蓄意纵火所致,贤王殿下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或者说根本就是你指使她这么做意图杀人灭口掩盖痕迹的?”
“你胡说,”温琼暄道:“本王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让燕王殿下带着这么一帮人来合伙污蔑本王。”
顾允檀不甚在意道:“你口口声声说本王污蔑你,可本王这里该有的证据一样不差,那你呢?你说自己冤枉,可有证据洗脱自己的嫌疑?”
温琼暄争辩道:“你有心加害,本王能有什么证据,再者说,琼华她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加害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有的,咱们当初说好的,你帮我把琼华娶到手,我就帮着说服父亲站在你那一边,”蒙琇不确定看了燕和帝一眼,“这应该算是好处吧?”
顾允檀不动声色的一笑,再不多言,这何止算是好处啊,温琼暄这回不死也要褪层皮,设计嫡妹,拉拢重臣,结党营私,意图不轨,这桩桩件件已然碰到了燕和帝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