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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打啥主意打量咱们都不知道?
胖婆娘不下蛋,就勾搭林夏至给你们下呗。
还老爷们儿呢,敢做不敢当,当锤子的村长!”
赵二婶儿霹雳啪啪突突完,围观的村民们都乐了,哄笑声中的徐家人脸色难看地要死。
王通宝道:“赵老二家的说得对,村长,你也别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一句话,人赶不赶?”
“对,一句话,人赶不赶?”
“少他娘的瞎几把扯,都他娘的不是好玩意儿!”
“赶不赶?”
徐开山好悬没气吐血,一帮子操蛋的玩意儿,都他娘的不把自己这个村长当回事儿!
村长也是官儿好伐!
都给他等着,等到朝廷抽丁派捐的时候,看他不整死他们!
“赶,赶出村子!”徐开山几乎吼破了嗓子,他气呼呼地道:“咱们村儿以后就这规矩,搞破鞋就赶出村去。
都他娘的管住裤当里的鸟!
别见了巢就钻!
女人也是,把门户守好,别是个男人就开门迎客!”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扫了眼朱寡妇。
朱寡妇缩了缩身子,村里人敢跟村长闹,她可不敢。
“要赶就赶紧走,你是村长,你带头。”王通宝催促道,他一出声,立刻就有不少村民附和。
村里人簇(推)拥(搡)着徐开山往老林家去了。
老林家这会儿大门紧闭。
赵二婶儿上去就把门擂地邦邦响,院儿里没动静,几个小子干脆翻墙进去把门打开。
老林家的院坝瞬间被村民们占满了。
村里的妇人们都小的林夏至住哪个屋,她们冲上去拍门,没人开。
几个妇人几让开了,让年轻的小伙子们去踹门。
门踹开了,没人。
转头赵二婶儿就带人去踹主屋的门。
主屋的门后头用桌子顶着呢,踹不开。
赵二婶儿就大吼道:“林老狗,许老虔婆,赶紧开门,不开咱们就一把火把老林家都烧了。
烧得干干净净的,省得给村里丢人。”
“对,赶紧开门,不开门就点火了!”
“顺子、栓子、柱子,赶紧去抱柴火!”
“别……别烧,我们开门。”屋里传出林画的哭求声,接着就是桌椅挪动的声音。
门开了,林画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村里人。
村里人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屋子,把缩在林发才和许氏屋里的林夏至往外拽。
许氏死死地抱着林夏至的腰不松手,林发才也挡着。
“你们要干啥?”
“你们是要逼死我们!”
“天啊……杀人啦……都是一个村的人,你们也太狠了……”
“呸!”赵二婶儿朝林发才吐了一口口水。
“你们撺掇村里人要把晚秋沉塘的时候咋没说杀人?要把赵红花赶出去的时候咋没说杀人?
咋的,村里就你们家人的命金贵?
老娘还不信了。
姐们儿们,上手,把这骚货扔出村去,她要是敢回来,见一次打一次!”
“成!”
几个健硕的妇人听赵二婶儿一吆喝,立刻卷了袖子上场。
林夏至被拽了出来,她哭求:“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没偷人,是徐家人乱说胡说的。
他们就是想赶走我,然后霸占我的儿子。
真的……
求你们别赶我走。”
林夏至怕极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村民们逼到绝境,要被赶出村子……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
曾经,林晚秋差点就被抓去沉塘了。
如果……如果江鸿远晚回来一会儿……林晚秋这会儿的坟头草怕都得三尺高了吧。
林夏至的脑子乱糟糟的,她哭着求饶,恐惧包裹着她,眼前全是手,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这些手都在她身上乱抓。
这帮人像是在拖死狗一般把她往外拖。
许氏哭求,林发才给众人下跪。
可惜都没有用。
“你们若是舍不得林夏至,可以跟她一起走!”王通宝冷声道。
“对,要不然你们一家子都从村里滚出去!”
“夏……娘跟你走,娘跟你走!”许氏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着林夏至,她愤怒地对众人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要如此逼迫我们不念旧情,往后我们发达了,你们也别凑上来!”
“你们发达……哈哈哈,笑死我了。”
“咋的,老林头还想再娶个平妻,他咋这能耐呢,都老茄子了还能勾有钱的女人回来。”
村民们哄笑着嘲讽,老林家的人脸色难看急了。
林发才从地上站起来,他掸了掸裤腿上的灰,然后道:“你们也不用逼我们,就照你们说的,我家夏至从村里出去,劳烦村长给开个牵户籍的文书,没文书她想远远儿地离开也不成。
不就是赶出村子么,夏至走,但不用你们动手。
你们若是真一点儿活路都不给,谁闹得最凶,我就上谁家门口吊死去。
不用你们赶,文书给我了,夏至立刻就走,我们一家人把她送走。”
说完,他就瞧王通宝,他算是看出来了,徐开山的话不顶用。
王通宝对徐开山道:“村长,你去给林夏至开文书,让她把户籍迁出去,否则咱们就算是赶她出去,她也算是靠山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