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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毅不敢说什么,只带着这两个太监回到自己的院子,回到院子之后他就吩咐人去找心腹小厮来,结果只来了一个,另外一个正在外头帮他办差事。
一个就一个吧,两个老太监麻溜地把人给杀了,顺带还把这心腹小厮一家子人都灭了口。
另外一个小厮没回来……那就先杀他全家。
好巧不巧,这一切被另外一个小厮给瞧见了,小厮吓破了胆儿,胆颤中差点被发现,不过却在关键时刻被救走了。
第二天,登闻鼓处又有一女子手持状纸来敲鼓,同样没熬过那五十板子。
第三天亦是。
永安帝第一次对大长公主发了火。
茶杯砸在大长公主的脚边儿,大长公主声都不敢吭。
“薛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家的脸面到底要不要了,你别跟我说什么是被诬陷的,无风不起浪,不管这后头有没有人做推手,她们敢来告御状,就一定有证据不怕查!”
大长公主没说话,的确,她现在辩驳的话就是把皇帝当傻子在玩儿。
“当初你看上薛毅,死活要嫁给他,谁劝都不成。这个男人为了荣华富贵发妻说不要就不要,他能好?
可你说什么?你说你是皇家公主,不需要丈夫有多好,只要他能伺候好你就行了,他能听话就行了。
结果呢?
他就是这么听话的?
这么伺候你的?
你真是……
真是拿皇家的脸面在地上踩!”
“皇上……”长公主跪了下来:“请皇上赐罪……”
“赐罪赐罪……这件事朕不会再压着了,若是明日还有人敲登闻鼓,朕会命人留下他们的性命!”
长公主闻言如遭雷击。
皇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道:“骁勇伯那边的赔偿你到底是给了还是没给?”
长公主闻言一凛,她道:“已经派管事带着银子去潮县了。”
永安帝道:“阿姐,这个节骨眼儿上,别做哪些个小家子气的事儿给自己个儿结仇!”杜修竹从那边儿回来,他顺口问了一嘴,才知晓骁勇伯夫妻搞的那个画院街被公主府逼迫地卖不出去。
以前还觉得长公主挺懂事儿的,现在他觉得……妇人家家的还是眼皮子浅。
太浅了。
长公主匍匐在地上:“是……”
长公主从皇宫回去,立刻派人去找了田居德。
可田居德那头一个事儿的回话都没给她。
虽然是盟友,但是这个时候田居德无比喜欢有人引开了皇帝的注意力,这样他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布局。
长公主头疼不已,想了想皇帝说的话,她派人去潮县再三叮嘱要把骁勇伯府的事儿办妥当了,不要再压着骁勇伯府。
心中的火发布出去,只能去找薛毅将他臭骂一通。
她派人去登闻鼓周遭守着,防范人第二日去敲登闻鼓。
可因着接连三天都有人敲登闻鼓的原因,看热闹的百姓们早早的就聚集起来,长公主派的人盯着谁都像要去敲登闻鼓的。
这能咋防范?
当有妇人冲向登闻鼓的时候,变故骤生,一只冷箭直直射向女子后心。
女子当场身亡,血染红了状纸。
这下子百姓们就炸了,纷纷声讨说是长公主府杀人灭口。
御史们也炸了,活儿来了不是。
一个个的撸起袖子就开弹劾。
也没等第四天,这名女子被杀之后没多久,又有一名女子来敲登闻鼓。
许是那藏在暗中的人没有料到还有人冒出来,这名女子就没有遭遇暗杀,顺顺利利地敲响了登闻鼓。
百姓们怕她被打死,纷纷跪下求情,请免掉她的杖责。
毕竟有前头的暗杀以及连续死了三个在杖刑之下,守卫请示上峰,上峰那里因着有皇帝的嘱咐,便顺水推舟的免了此女的杖责,让她带着状纸顺顺利利地上了朝堂。
朝堂的阵仗吓得苏枝儿不敢乱看,她上了朝堂之后就跪在地上:“名女苏枝儿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女求皇上为民女伸冤做主。”
永安帝:“抬起头来。”
苏枝儿颤颤巍巍地抬头,她垂着眼眸,还是不敢去看皇帝。
皇帝和朝臣们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探究之色浓郁,并不是绝色啊,只能说是小家碧玉,略有姿色而已。
这个驸马也是,啥样的美人儿买不着,非得去抢这姿色平庸的良家女。
永安帝也是郁闷,心说你薛毅为几个绝色把事儿搞这么大还情有可原,但眼目下这个……宫女儿都比她好看:“你所告何人?何事?”
“民女状告驸马薛毅强抢民女,践踏侮辱之后又将民女专卖如娼窑……民女的母亲找寻不得,求告无门,又莫名死于河中……求皇上为民女做主!”
苏枝儿奉上状纸,洪均接过,在皇帝的示意下当场将状纸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御史立刻就蜂拥着上前弹劾。说得是那个起劲儿,比茶馆说书还热闹!
这头皇帝还没说让大理寺彻查,那头长公主的人就送了薛毅的认罪书前来,上头有薛毅这些年拐走玩乐之后又买入娼馆的女子名单,具体到拐走的地点,以及卖入的娼馆。
第786章 江鸿远出手(3)
要说这长公主也真是个狠人,反应是真快,这头有人回报说一个击鼓鸣冤的女子被射杀了,然后薛毅的一个小厮彻夜未归……那头她就强行让薛毅在罪证上摁了指印儿,然后作人送上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