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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碎的盘子、倒下的蜡烛、地板上奇奇怪怪的痕迹。
仆人们收拾东西时,议论着昨晚的奇怪事儿:
“这里是被抢劫了吗?”
“谁知道呢?大家都早早被打发出去了。”
“先生喜欢干净,很难想象这里经历了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猫咪的叫声。”
“我也听到了,好像被欺负的挺可怜的。”
……
她们口中的猫咪正在熟睡。
周赫明看她美好纯净的睡颜,亲了下她的额头,轻轻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漱。他简单冲了澡,裹上浴巾,去刷牙,透过洗手池上的镜子看到了身上的红痕,挺深的,有几道还沁了血。猫一样的女人。他微微弯了唇角,有种得偿所愿的性/福。
这性/可让贺雅吃了苦头。
她对男人在床上的兽行很不满,看他出来,瞪着他:“你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吗?”
“见过没吃过。”
他回答的淡定从容,然后,打开衣橱,翻出一件白衬衫,丢给她:“起来。去洗漱。”
“不要。”
“不舒服。”
她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累,腿很软。
男人大概是吃火/药长大的,爆发力惊人。
真性/福的苦恼。
周赫明不知道她这些想法,板着脸,声音温柔的强势:“不舒服也得起来。我们今天要出去。”
“啊?出去做什么?”
“登记。”
“真娶我啊?”
“不然呢?”
他是负责专一的男人,吃了她,就吃一辈子。
贺雅心情复杂:“别急嘛,给我个缓冲时间。”
她看他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脸红了,忙扯了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正说话呐,你眼睛别乱看啊。”
“不能看吗?”
“我昨天都看遍了。”
“不过,晚上有晚上的美,白天有白天的美。”
尤其是身上留有他的痕迹。
那如雪肌肤上的点点红梅,真世间美景。
贺雅觉得他眼里又燃火了,心砰砰跳着,理智又被他眼里的火烧没了。
其实该问问他,怎么就喜欢了她?
可似乎也没什么好问的。
他向来用行动表达爱。
像昨夜无法遏制的热情,像那天突然送去的珍珠城堡,像舞会上的舍身相护,像更久之前的初遇:他第一次搬进蓝月湾小区,而她第一个登门拜访,穿一袭素雅的旗袍,怀里抱着一束纯白栀子花,当他看向她,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一眼万年,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