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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夏侯家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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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少年的话,老人家脸一沉,呵斥道:“阿坤,你怎可这么诬赖人家?石锅鱼没有问题,我这是老毛病犯了罢了,你休得胡言乱语,要是再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年委屈的瘪瘪嘴,觉得自家老祖宗真是太难伺候了。
    老人家呵斥完了少年,转头看向了顾南乔,歉意道:“小姑娘,老身家这个傻小子无礼了,老身代替他向你赔罪。”
    顾南乔笑了笑,连忙道:“您客气了,他不过是担心您罢了。”
    这个老人家倒是很通情达理,似乎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表现很是淡定,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老人家拍了拍少年的手臂,慢悠悠解下了自己的玉佩,递给顾南乔:“今天的事情,感到很抱歉,这是我们夏侯家的玉佩,以后姑娘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拿玉佩上门,我们夏侯家都会为你摆平。”
    老人家这话一出,整个大堂寂静无声。
    夏侯这个姓氏在大齐只有一家,那就是夏侯世家。
    大家都知道夏侯世家归隐了,但是却抵挡不住大家对夏侯世家的推崇,特别是一些年长的人,对夏侯世家的事情更是知之甚深。
    三十多年前的大齐,国力蒸蒸日上,武将有楚家父子兵,文臣则是有大部分都出自夏侯家。
    包括现在的皇帝,那都是师承当年的夏侯太傅。
    只可惜在二十多年前,楚将军出事之后,夏侯家的人也都纷纷辞官,隐居了。
    虽然夏侯家的人不在为官,但是夏侯家对大齐朝堂还是颇有影响力,毕竟当朝的官员,有多少是夏侯家培养出来的。
    所以现在大家听到老人家自报家门,大家一时之间心情复杂,羡慕的看着顾南乔,早知道这位是夏侯家的老祖宗,那他们早就去把大夫请来了,要知道得了夏侯家这个信物,那就等于有夏侯家撑腰,别说在小小的武宁州府了,就是在京城,那些官宦人家也都得给夏侯家三分薄面。
    少年看到那块玉佩,顿时着急得不行:“老祖宗,您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她?就算要给,不如给我这个吧!”
    说着,急忙忙把自己的玉佩给贡献了出来。
    “胡闹,阿坤,你赶紧收起来,你不懂这位姑娘刚刚可是救了我一命,难不成老身的命还抵不上一块玉佩?”夏侯老夫人呵斥道:“赶紧把你自己的玉佩收回去。”
    少年委屈得不行,但是听到夏侯老夫人这么说,自然也不敢再有异议,只得把玉佩收了起来。
    但是他看向顾南乔的眼神越发不悦,老祖宗的玉佩那可是夏侯家的信物,要是落在心怀不轨的人手里,那会给夏侯家惹来天大的麻烦。
    虽说夏侯家是簪缨世家,在文臣中颇有声望,可夏侯家毕竟隐居了,哪怕再有声望,也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祖宗也真是的,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敌是友都分不清,就敢把自己的玉佩给了人家!
    但老祖宗的话,他又不能反驳,最后只能恶狠狠的瞪了顾南乔一眼,宣誓自己的不满。
    要是这个小姑娘识趣的话,自然会拒绝,毕竟这玉佩,对夏侯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少年那警告的眼神,顾南乔自然没有忽略,不过她对眼前这个玉佩,没有什么兴趣,夏侯家是大齐赫赫有名的世家,顾南乔自然也都了解,但是也仅此而已。
    她又不想去京城混,也不想入朝为官,跟夏侯家的人结交,可有可无!
    “多谢老夫人抬爱,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老夫人如此厚礼。”顾南乔婉拒道,这个玉佩一看就不同寻常,在结合少年紧张的神情,也知道这块玉佩对夏侯家来说有多重要了。
    她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是为了自己的铺子,完全没有想过要回报,自然不会收下夏侯老夫人给的玉佩。
    夏侯老夫人直接把玉佩塞到了顾南乔手里,强硬道:“小姑娘,你太谦虚了,我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清楚,我这都是顽疾了,以前每次从鬼门关上走一圈回来以后整个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可今儿我精神极好,心口也不疼了,小姑娘,你年龄虽小,但是医术高深。”
    “您这个病可大可小,这几年您调养得不错,本来是不会这么容易复发,但是您最近劳累过度,这才引发了顽疾。”顾南乔叮嘱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切记劳累,最好是能静养一段时间更好。”
    夏侯老夫人听着,脸上的褶子都加深了,她道:“多谢小姑娘的关心,这家铺子是你开的?”
    顾南乔点头。
    “味道很好,很有创意,小姑娘,我很看好你。”夏侯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话,随后让少年付了钱,两人这才漫步离去。
    望着夏侯老夫人远去的背影,顾南乔突然间想起了药箱里还有一小瓶药丸,对心绞痛这个毛病,最是有用。
    想了想,立刻拿出了药瓶子,让花灼给夏侯老夫人送去。
    花灼回来时,还带回来了一个十两重的银锭,说是那位少年给的。
    既然人家给了钱,顾南乔也落落大方的收了下来。
    收拾好东西后,顾南乔给顾客们道了声罪,惊扰了他们用餐兴致,让伍木涛给他们每桌都打个折扣。
    来这里吃一顿饭,看了一出戏,现在还有折扣,大家都很高兴,知道墨家石锅鱼没问题,大家又吃吃喝喝起来。
    顾南乔则是带着药箱回了后院。
    等到了傍晚时分,墨玉珩从外面回来,才听说了这件事,忧心道:“小阿乔,那位夏侯家的老祖宗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顾南乔摇摇头,想到夏侯老夫人那慈祥的面孔,笑容深了两分:“她人挺好的,墨哥哥,你都不知道那个少年太盛气凌人了,倒是夏侯老夫人很是慈爱。”
    从顾南乔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墨玉珩嘴角人不住抽搐了一下。
    夏侯老夫人很慈爱?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夏侯老夫人都不是慈爱的人啊!
    难不成他们所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小阿乔,你可知道夏侯老夫人为什么被称为老祖宗么?”墨玉珩忍不住问道。
    “是因为她年龄大,辈分高?”顾南乔想了想道。
    墨玉珩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夏侯家的人对她很是信服。”
    能够让墨玉珩这么郑重其事介绍的人,肯定不是凡品,顾南乔眨眨眼,撒娇道:“墨哥哥,你给我说说呗。”
    墨玉珩道:“天下人都说夏侯家是文臣之首,在大齐乃至周边三国的士林学子中很有威望,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夏侯家其实也出过不少武将,这位夏侯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她上战场杀过敌?”顾南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看刚才那位慈祥的老夫人,墨玉珩不说,她压根想象不到夏侯老夫人还有这样的经历。
    “嗯,不过她名声不太显赫,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墨玉珩解释道:“女子在这世上要做一些事情总是比较难的,夏侯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大齐的民风跟现在不一样,女子上战场打战,对那些武将来说是莫大的屈辱!”
    顾南乔眼眸极亮,对夏侯老夫人的事情是越发好奇。
    墨玉珩看到顾南乔发亮的眼眸,就知道她对夏侯老夫人的事情感兴趣,难得见到顾南乔对一件事感兴趣,墨玉珩想了想,便把夏侯老夫人的传奇故事告诉了她。
    夏侯老夫人是孤女,还不到五岁就失去了双亲,全靠着村里人接济着才长大,及笄那年,村里人为她找了一门妥帖的婚事,可惜夏侯老夫人对成亲没什么兴趣,拒绝了以后,便离开了村子。
    女子在外面走动不便,她便乔装成了少年模样。
    那时候的大齐跟辽国和楚国摩擦不断,也打了不少的战,士兵伤亡惨重,所以时不时就有征兵的命令。
    战乱年代,混一口饭吃实在是太难了,夏侯老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出了混到军营里当小兵去,这样不仅能吃饱饭,也不用面对嫁人的问题。
    在五十多年以前,夏侯老夫人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惊世骇俗。
    前面一切都很顺利,她也顺利到了军营,谁知道刚到军营没两天,就被当时的夏侯师爷发现了端倪,知道她是女子,自然是没法留在军营了,要把她赶出去,也不知道夏侯老夫人使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夏侯师爷。
    不仅顺利留在了军营,而且还到了夏侯师爷身边伺候着。
    时光飞逝,两年一晃而过,当初的小丫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目不识丁到能详读兵书,最后更是为大齐出谋划策,赢得了不少胜利。
    也是从那时候起,夏侯老夫人走出了另外一条新的路,但是因为她女子的身份,这些事情都不能宣扬,除了夏侯师爷还有当初的楚将军心知肚明,别人一概不知。
    否则当初夏侯师爷又怎么会娶一个名不经传的姑娘为妻?
    这些事情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虽然夏侯师爷和楚将军有心瞒着,也怕被人知晓,不管是什么时候,女子都不得干政,更别说是两国交战的大事了,为了不出乱子,后来夏侯老夫人便回了后宅,不再管着这些事情,但是也因为她年轻时候在军营里呆过了好几年,眼界手段自然是名不虚传。
    别人以为她是孤女,从小没爹没娘,京城里的人都可劲儿的欺负她,羞辱她,夏侯老夫人却能面不改色的以牙还牙,这种事情一开始大家以为是她运气好,可等事情发生多了,是傻子也知道夏侯老夫人是个有手段的人。
    自然是不敢再闹了。
    听着墨玉珩说完,顾南乔羡慕道:“她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少见,平生罕见。”
    墨玉珩点头应和,可不就是么,有才华的女子不少,能上战场的女子可就稀罕了,不管是前朝还是现在,也屈指可数。
    两人说完了话,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想到明天要回蒲家村,顾南乔提议道:“咱们明天就要回蒲家村了,不如咱们去城里逛逛,给家里人带点礼物吧?”
    墨玉珩自然没意见,两人说去就去,顾南乔回了房间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这才和墨玉珩一起上街。
    武宁州府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干净,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两边的小摊子,顾南乔挑选得不亦悦乎。
    苏玉宁喜欢的东西得买,顾明凡喜欢的也要顾上,还有顾家人和蒲秀夫、蒲秀天家里的也要捎带一二,送礼物不是挑贵的,而是符合他们心意的礼物就最好!
    否则的话,就是给人家买再好的东西,人家也不喜欢!
    一路走,顾南乔一路选,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看到路边跪了一个姑娘,身后不远处放了一张草席。
    顾南乔眼睛登时一亮,心突突突的跳动了起来,以前看那些书啊电视啊,都说有什么卖身葬父,可一直都没有见到,现在居然出现了小说里才有的情节,顾南乔岂能不激动!
    立刻走上前看热闹,墨玉珩倒是想喊顾南乔离开,可看到顾南乔那欢喜的小模样,话到嘴边打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就算他现在把天都给说破了,顾南乔怕是也不会听他的。
    罢了,小姑娘喜欢看热闹那就看吧!
    眼前已经三三两两围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人,毕竟这种事情,没有一点家底的人家,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眼前的姑娘一身素服,发鬓处还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儿,她容貌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
    特别是现在她眼含热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让在场的男人心疼不已。
    太可怜了,这些男人都忍不住安慰起了这个素服姑娘。
    只可惜人家姑娘要的可不是安慰,而是要一个能够帮她安葬父亲的人。
    姑娘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诉说着自己的身世。
    她自己介绍说自己名为许清苑,凌陇县人,去年凌陇县遭了大祸,他们村子里的人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外出谋生,谁知道他们一家人命不好,刚刚逃出来就跟自己的弟弟走失了,她娘也因此伤心欲绝,最后郁郁而终。
    她爹带着她来了这里,还没有过上好日子呢,谁知道就得了病,一命呜呼。
    她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只能选择了这个办法。
    大家听着这个故事,都同情她到不行,甚至还有几个人,表示可以一起出资帮助她!
    可许清苑却拒绝了。
    说是他们也不容易,她不能这么连累他们,话说得太好听了,这几个人被感动到不行,觉得这位姑娘还真是天底下第一的好人。
    只有顾南乔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出戏,这个许清苑的姑娘,还真是有点意思。
    不是她体谅这几个人家境不富裕,不过是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等着的人罢了,如果来人是她想要等的,不用说也自己倒贴了过来。
    顾南乔正想的出神呢,谁知道这位姑娘就刚好望了过来,看到站在顾南乔身边的墨玉珩时,眼眸飞快的掠过了一抹亮光和喜色。
    更加卖力的哭诉着自己的不幸,把自己说的不知道有多可怜,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就在这时,又来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他看到这里围着这么多人,心下好奇,刚走过来,就先看到了顾南乔,眼眸一亮,不过看到顾南乔衣裳料子也不错,还有头上的首饰也都不是凡品,便知道这位姑娘自己招惹不起,眼眸黯淡了不少。
    不过等他看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啜泣的许清苑时,眼眸闪了闪,虽然这位没有紫衣姑娘漂亮,但是这双眼睛还是有些相似的,也算是小家碧玉了。
    不由得上前一步道:“姑娘,你这是打算卖身葬父么?”
    许清苑含泪点了点头:“小女子家父得了重病,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胖子道:“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这笔钱我给你出了,你就给我当第十七房小妾吧!”
    许清苑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道:“小女子多谢公子的美意,只是我虽然出身式微,但是却绝不为妾,小女子愿意下辈子当牛做马的报答公子。”
    胖子虽然爱惜美人,但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个托,他直言道:“你莫不是唬我吧?你不是想要卖身葬父么?怎么还如此唧唧歪歪挑挑拣拣?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任凭你挑选人呢?”
    “管你愿不愿意,老子看上了,那就是你的福分,小的们,请人过来给老子小妾的爹安葬了,这位小妾给我带回家去,正好我家里就缺了这么一双眼睛。”
    许清苑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胖子,这么不好忽悠,她都这么说了,拒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可这位却当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硬是要把她抢走。
    这怎么可以?
    许清苑眼睛慌乱一扫,看到墨玉珩时,热泪滚滚而下,跟他求助道:“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只要公子愿意救我,小女子愿意终身侍奉公子。”
    眼泪流的凶,可墨玉珩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反倒是看向了站在身边的顾南乔,见顾南乔唇边带笑,眼里却流露出了一抹冷意,不知道为何,墨玉珩只觉得头皮一紧。
    他家小姑娘露出这样的神情,是要发火的前兆了,不用抬头墨玉珩也知道那位许清苑姑娘在跟他说话,可惜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小姑娘,其他女子,他压根不想多看一眼。
    胖子见许清苑这么跟人求助,顿时怒了,“感情你刚才说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不过是唬我罢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两面三刀,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说着就让人把地上的死人拉走了,也把许清苑给拉走了。
    周围的人顿时回过了神,感情这位博取了他们大把眼泪的弱女子是看人下菜啊!
    顿时大家心里也都不舒服了,觉得自己的善心被人给辜负了。
    顾南乔见那女子被人拉扯走了,这才扬声道:“咱们走吧!”
    墨玉珩跟在她身后,看着顾南乔板着的小脸,欲言又止。
    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纯粹就是那个姑娘有毛病,小阿乔却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哄好。
    “小阿乔。”墨玉珩喊了一声。
    顾南乔步子平缓的往前走,像是没有听到墨玉珩的话语。
    墨玉珩心里更加着急了,连忙跟了上来道:“小阿乔,我不认识她。”
    解释也解释得干巴巴的,顾南乔白了他一眼,依旧不说话。
    “我真的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跑来这里乱说一通。”墨玉珩何时遇到过这样的窘况,他从来都很少跟人解释,可自从遇到了顾南乔,就一直都得解释,可偏偏他最是不擅长解释。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看到墨玉珩着急的模样,顾南乔心情好了几分,但是面上表情不显,依旧是冷着脸。
    墨玉珩道:“你明白什么?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没有招惹她,我连她都没有看。”
    虽然是瞄了一眼,但是墨玉珩也知道那个人长了一双跟顾南乔相似的眼睛,不过那样的眼睛长在那个人身上也是浪费了。
    压根没法让墨玉珩多看两眼,再像那也是赝品,墨玉珩见到了也只会觉得厌恶。
    顾南乔歪着头看着他,颇有些不信:“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墨玉珩举着手就差发誓了。
    顾南乔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看到顾南乔笑了墨玉珩的心才松懈了下来,随后反应了过来:“小姑娘,你耍我玩儿呢!”
    “哪有啊,谁让你笨,上当了。”顾南乔笑声清脆。
    墨玉珩无奈一笑,跟了上去,又给顾南乔买了不少好吃的,这才把炸毛的小姑娘给安抚了下来。
    “墨哥哥,说真的,看到那双眼睛我有点不舒服。”顾南乔坦言道,虽说大眼睛的人不少,苏玉宁的眼睛也大,但是顾南乔都没有太大感触,可想到刚才那个女人有一双跟她相似度非常高的眼睛,不知为何,她心里不太舒服。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让人去把她的眼睛给废了。”墨玉珩语气毫无波澜的说道,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不就是要一个人一双眼睛么,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说了那个女人敢出来炫,那就要做好失去那双眼睛的准备!
    “还是别了,省得弄脏了你的手。”顾南乔摇头拒绝:“这个人应该是有人故意挑选培养好了,送到你跟前来的,她就是个小卒子,不足为惧。”
    如何利用这个小卒子,调出后面的大鱼,才是关键。
    不过刚刚他们没有上钩,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任务就是失败了,说不定会寻找别的办法。
    顾南乔叹气:“墨哥哥,你说这个人是想要挑拨咱们俩之间的关系,还是纯粹就是想找一个替代品,替代我呢?”
    “都有吧!”墨玉珩给顾南乔递了一个芸豆卷,慢悠悠说道:“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咱们这次没有上钩,他们总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
    想要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难,这次是闹市区,不好直接动手,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墨玉珩本身就不是好说话的人,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他自然不会客气!
    顾南乔也没啥好担心的,轻笑出声:“那咱们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咱们再逛逛,等会儿就回去吧!”
    “好!”
    除了许清苑这个意外,后面一路上都很是顺畅,顾南乔买了不少东西,终于心满意足的回了墨家石锅鱼铺子。
    想着明天就要回去了,顾南乔便让沈子月过来,再次给她把了脉,而后又留下了两张药方,让她接下来一个月使用。
    “子月,我明天就要回家了,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告诉你。”顾南乔看着沈子月有些坐立不安,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识字,也会写,这件事我本来想让俏俏给我办,可你也知道她不仅仅要管理这里的两间铺子,还有邻水县还有铺子要她打理。”
    这要是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她,虽然是对她的看重,但是姜俏俏的压力也太大了。
    伍木涛现在可还没有出师,算术也不过关,所以这些天来,店铺的账本不是顾南乔处理就是姜俏俏处理,想来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是这个状态。
    顾南乔就是有心想要把另外一些事情交给姜俏俏,也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姑娘。”沈子月直白道:“我认识一些字,但是我也不会记账。”
    语气有些低落,好不容易姑娘开口要她帮忙,可她偏偏又不会,沈子月恨不能打自己一顿,让自己的榆木脑袋开窍。
    “不是让你记账,是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你。”顾南乔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个细心的人,不瞒你说,我开这个石锅鱼的铺子为的是收集一些消息,你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不能及时知道和了解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陷入迷途,子月,你认识字,能不能帮我收集消息?”
    沈子月讶异的抬起了头,看着顾南乔信任的目光,点头道:“姑娘,这件事我定给姑娘办得妥妥当当。”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帮不上姑娘,毕竟两个铺子都开业了,花灼几人也全都安排了,唯独她,姑娘说她病没有好,要好好调理,所以没有让她去前面帮忙。
    沈子月一直都忐忑不安,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现在有机会能够帮姑娘办事了,沈子月激动不已。
    “我听云娘子说子月就是本地人?”聊完了正事,顾南乔随口跟沈子月聊起了家常。
    沈子月脸色微微有些不好,但是问她话的人是顾南乔,她自然是又问必答:“我娘改嫁到了州府。”
    话不多,但是透露的信息却不少。
    顾南乔好奇问道:“既然你娘改嫁的时候都带着你了,为何最后还把你卖入了牙行?”
    顾南乔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毕竟连改嫁的时候都能带着自己女儿一起走,为何到了州府就把女儿给卖入牙行了?
    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是婆家人不允许。
    顾南乔还只是这么猜测而已,可等沈子月跟她说明原因后,直接把顾南乔气炸了!
    “她想要给我继父生个儿子,可她年纪太大了,大夫说生不了,最后她打上了我的主意,想要我给继父当偏房。”
    沈子月羞愧道。
    她虽然寄人篱下,但也还是好姑娘,继父虽然不是生父,但也是父,自然是不同意,可她娘倒好,直接伙同她继父,强行毁了她的清白。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得了病,请了大夫看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好转,继父也因此觉得她是丧门星,想要把她赶出门。
    谁知道她娘更狠,直接把她卖入了牙行,从此她再也没有见到她娘了。
    “枉为人母。”顾南乔脸色不好,恶狠狠的吐出了这四个字。
    不管如何,连自己都不爱护自己的孩子,又如何指望别人能对自己的孩子好?
    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
    沈子月低声道:“当初我娘卖我入牙行的时候,没有告诉云娘子我有病,只是说我识文断字,云娘子一听,爽快付了钱,把我带走了,她本来是想着刚好有一府邸的姑娘要买丫鬟,我识文断字,被选上的机会比较大,她也能赚一笔。”
    谁知道千算万算,还忘了有老天爷一算,沈子月身体有病,压根没有人敢买。
    这才滞留在了牙行,就连最下等的地方,也不愿意买沈子月,毕竟人家买人是为了赚钱,而沈子月有病,要搭钱不说,就算侥幸被买回去了,有那样的过往,大家也会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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