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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昙的眉眼与郗璇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王献之迈开脚步,朝郗昙走过去。
“嗌——嘎嘎——”鸿雁停了下来,跟上王献之,它歪着头,眼睛盯着郗昙。
等王献之走近后,郗昙一把将王献之抱起来,笑声爽朗的言道:“七郎真是玉一般的妙人!这般样貌,世间难寻。”
郗恢见状,羡慕的说道:“阿耶,我也想抱七郎。”
王徽之轻哼道:“你不行!”
郗恢一愣,问道:“为何?”
王徽之目光挑剔的打量了一下郗恢,淡淡的说道:“你身上有怪味。七郎一向爱洁,不喜欢身上味道重的人亲近他。”
郗恢一听,立马抬起衣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衣服上只有熏香味,何来怪味?
郗恢老实的把衣袖伸过去给王徽之闻:“五郎,你再仔细嗅嗅。”
王玄之见了,好笑的摇头,告诉郗恢:“阿乞,莫信五郎。你可比五郎干净多了!”
王徽之不满的哼了一声,朝王玄之翻了个小白眼。
王玄之越笑越欢,对郗昙说道:“舅父,让阿乞也抱抱七郎吧!”
郗昙将王献之交给郗恢,叮嘱道:“抱稳了!”
郗恢用力的点头,双眼发亮的盯着王献之,稳稳的抱住了怀里的小人。
近距离与王献之接触,见他的脸蛋如此白嫩,那双眼睛清澈至极,盈盈似水。郗恢没忍住,忽然凑过去,吧唧一口亲了王献之的脸。
王献之瞬间变了脸色,拧着小眉头,伸出手拍开郗恢的脸。
“啪——”
王献之的手劲不大,但是郗恢却大叫了一声。
“哎哟!”
感觉屁股一痛,郗恢险些抱不住王献之。
王羲之弯下身子,将王献之从郗恢的手里接过来。
捂着屁股,郗恢转身看向身后。
“它、它为何啄我?”郗恢委屈的指着鸿雁,问王徽之。
王徽之冷哼道:“谁让你亲七郎的!”
郗昙伸手,捏了捏儿子头顶上的发苞,笑着不说话。
王羲之将王献之稳稳的放下,笑着言道:“你几人好好照顾七郎。”
转头,王羲之对葛洪说道:“若是这几人叨扰了道长,道长只管将人赶出去。不必顾忌。”
葛洪笑着摆手:“王公说笑了。”
随后,王羲之与郗昙离开了客居。
王羲之离开后,郗恢看了眼葛洪,小声的问王徽之:“五郎,抱朴子为何出现在此?”
王徽之撇嘴说道:“七郎不开口说话,阿娘恐七郎有事。”
郗恢点头,明白了原因,他笑着问葛洪:“道长,七郎如何?”
葛洪笑容慈祥的答道:“王七郎身子安康,并无异样。贫道观其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便收他为关门弟子。王公已经应允,自今而后,王七郎便是贫道的关门弟子!”
郗恢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道长收七郎为关门弟子?七郎那么小,尚不知事,怕是学了也不知吧?”
“七郎天赋异禀,不同常人,贫道信他。”说话间,葛洪走向王献之。
来到王献之的的面前,葛洪伸出一只手,笑着对王献之说:“七郎,随为师回屋可好?”
王献之伸出小手,把小手放在葛洪的大掌上。
葛洪握住那只小小的手,牵着王献之往屋里走。
鸿雁叫嘎嘎的跟在王献之的屁股后面,阿陌默默地跟着进屋。
王徽之板着一张脸,重重地哼了一声。
郗恢问道:“五郎,你不进去吗?”
王徽之没回答郗恢,他转头看向王玄之,幽幽地说道:“大郎,身为长兄,理当照顾好幼弟。你好生照顾七郎!”
言罢,王徽之伸手拉着郗恢往外走。
王玄之无语的摇了摇头,让左右搀扶着他进屋。
郗恢被王徽之拉出院子,他纠结的说道:“五郎,我想看七郎。”
王徽之松开郗恢的手,告诉他:“我给你看一样妙趣之物!”
“何物?”郗恢来了兴趣。
“走,去我屋里。”王徽之捂着衣袖,带着郗恢回东厢。
回到东厢,进屋后,王徽之让阿良把门窗关上。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了火柴,把它们摆放在案上。
“这是何物?”郗恢好奇的打量着那些带圆头的小木棒。
王徽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右手拿起一根火柴梗,左手拿起涂了红磷的小木牌。用火柴梗划小木牌。
刹那间,火柴梗燃烧起来!
郗恢惊奇的叫道:“着火了!”
王徽之将燃烧着的火柴梗丢到地砖上,一脸骄傲的告诉郗恢:“这是七郎做的!甚是有趣!”
郗恢眸光发亮的盯着那些火柴梗,跃跃欲试。“五郎,让我试试?”
王徽之大方的给了郗恢一根火柴梗,将小木牌也递给了郗恢。
郗恢与王徽之在屋里玩得不亦乐乎,阿良觉得屋里的味道有些呛,他低声开口说道:“五郎,屋内的味道有些重,不如让小奴将门窗打开吧?”
王徽之不知道何氏在不在隔壁,担心何氏会过来管他,他摇头说道:“不可!酒水快没了,你去取几翁酒来。”
王徽之与郗恢正在兴头上,两人玩着玩着,觉得有点渴了。但是王徽之又不是个爱喝清水的人,年满十岁后,他便开始饮酒。此时的酒水如同饮料,成人饮酒能千杯不醉,少年人饮酒能百杯不醉。眼看着酒水要喝完了,王徽之赶紧让阿良去取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