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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并不觉得怎样。他并不喜欢她们,也不打算宠幸她们,带她们去庄子上做什么?没得打扰他和王妃恩爱。
他一脸冷冰冰的神情,丝毫不为这股浓郁的怨念所动。
于寒舟在心里说了声抱歉,然后便不看她们了。
叫她怎么办?劝谏高纬,让高纬去宠幸她们,大家雨露均分?别闹了,如果高纬宠幸的是她们,她们也绝不会把人往外推的。
大环境便是如此,当一个男人配许多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不够用的。人不够用,感情不够用,财产不够用,什么都不够用,总要争抢,分出赢家和输家。
于寒舟再同情她们,也不会把赢家的位置让出去。何况,她本也不是多么良善的人。
两位侧妃和几位侍妾原本就积攒了浓浓的怨念,见王爷回来后,根本也不用心安抚她们,直是气坏了。
组团起来,在于寒舟面前争讨。
“姐姐一个人霸着王爷,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爷足有两个月没在我房里歇了!”
“你才两个月?我都四个月了!”
众人积郁成怒,爆发起来,连规矩都忘了,激烈地同于寒舟争讨。
于寒舟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等她们的讨伐声稍微弱下几分,才看向她们道:“王爷去哪儿,大家各凭本事吧。”
众人一听,又怒了:“凭什么本事?谁有王妃娘娘的本事大?”
她一个人霸着王爷那么久,说什么凭本事,不是消遣人吗?
于寒舟轻轻笑了一声,说道:“让你们抢,你们说自己没本事,那要我怎么办?手把手教你们怎么把王爷从我身边抢走吗?”
她现在还在经营痴缠深情小女人的人设,她是不可能在人前把高纬往外推的,那就崩人设了。
“最多我不拦着王爷。”她微微沉下脸色,“若是这样你们还抢不走,就别怪别人了。”
她从前在意高纬的贞洁,不想他去别的女人房里,便说了些做作的狠话。许是这些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高纬的专一人设在起作用,总之高纬还没在其他人那里歇过。
今日被徐侧妃她们逼上门,她少不得要松松口,免得真传出去宁王妃善妒、不容人的名声,她面上不好看,她的娘家永安伯府也要被人说道。
“姐姐口中这样说,私底下拦不拦王爷,我们怎么知晓?”陈侧妃质疑道。
于寒舟挑起眉头,高傲地看过去:“我堂堂宁王妃,至于跟你们扯谎?”
陈侧妃憋着气,说道:“那姐姐可要说话算话。”
“算话。”于寒舟点点头。
接下来,府里的女人们开始花样百出地邀宠。
路上偶遇的,撞进高纬怀里的,拿美食攻略的,甚至还有两三人结伴簇拥着人往房里去的。
节操掉尽。
于寒舟说话算话,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要说失贞什么的,就算高纬失贞了,她也不吃亏,反正她在三年前就失贞了,大家一般黑,谁也别嫌弃谁。
而作为攻略目标的高纬,并不是傻子,他的女人们邀宠,他自然是懂得的。
然而他并不沉溺于此,甚至还有点烦。他不想睡她们,却又清楚地知道,他应该睡她们。
那怎么办?让钟三郎去睡她们吗?高纬很犹豫。
从前就算了,他一个也不喜欢,什么都交给钟三郎。以至于现在,他十分后悔,简直想都不愿意想。他心心爱爱的王妃,居然跟别的男人好了三年,他一想就要原地爆炸。
他怕以后还会喜欢上府里的其他女人,所以并不想一错再错,重蹈覆辙。
至于他自己睡她们?他不太想。
他试着去其他女人房里歇了,尝试着亲近她们,结果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充斥着反感和抗拒,一点也没有抱着王妃时的那种舒适和满足。
他不再难为自己,命令了下人,把守着府里的道路,不许后院的女人们踏足某一块区域。触犯者,禁足三个月。
而他自己则顺着那块区域,往王妃的房里去。
他是自在了,两位侧妃和几位侍妾都苦死了。想去于寒舟的院子里闹,却又拉不下脸——怎么说?人都弄上床了,却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这样自爆短处,证明自己没有魅力,怎么能叫人知晓?
一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
高纬睡在侧妃和侍妾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索性不去了。
他想明白了,没必要难为自己。从前是为了面子,不想叫人说宁王府的闲话。但是现在想着,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天长日久,他一个月在侧妃和侍妾的房里歇四五日,一年就是五六十日,如果他还有四十年好活,那么就是两千多日。
两千多日啊!两千多个夜晚,他本来可以惬意又满足地抱着王妃睡的!
算清楚这个账之后,他就不再去侧妃和侍妾的房里了。
侧妃是不能休的,侍妾却没什么顾忌,他告诉于寒舟,让于寒舟给侍妾一笔嫁妆,通通放出去嫁人。
于寒舟:“……”
认真的吗?她已经开始享受女主待遇了吗?
等等,现在女主的剧情进行到哪里了?
“我不要。”她拒绝了,“显得我善妒似的。”
从前嫌弃她善妒,现在又要她的手去遣人,于寒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