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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陆之韵的声音仍然压得很低,渐至于没有,只剩下微微的气声儿:“用力。”
哗啦啦的水声中,混合着“啪啪啪”的声音,有些异样,但隔着两重门,吴咤并没有听出来。
没多久,吴咤听到了陆之韵有些绵软的声音:“有什么事?”
吴咤在门口道:“我把妈接过来了,你要出来见见她么?”
陆之韵扬声喊:“明天再见。”
随后,她如软脚虾一般,落进了庄南生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结束后,庄南生很生气。
她坐在床边吹头发,庄南生精赤着身,一言不发。
陆之韵便从他身后抱住他,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问:“亲爱的,你又在生什么气?难到是怪我不够持久,比你到的次数多么?”
好没正经的话!
庄南生冷着推她,却推不开。
他低声,冷沉地问:“我是你的工具么?”
“当然不是,”陆之韵身子一滑,跨坐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问,“怎么这么说?你见过有人利用工具搭上自己的?”
话是这么说。
但。
庄南生绷着脸说:“我们这是在偷/情。”
陆之韵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也不是头一次,好刺激的。”
这是哪里来的山精野魅?
庄南生终于绷不住,扑倒了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地上扬。
他是一个从不吃亏的商人。
哪怕在她身上栽了,总要找回一点。
在陆之韵隔壁那间房安顿下来的吴母听到响动,只觉着这房子看着挺好,隔音却不太好。
她并不知道,她的房间同陆之韵的卧房,在装修之初,就让工匠动过手脚。这里稍微一点细微的响动,吴母住的那间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是第一天晚上,吴母并不知道吴咤住在楼上,和陆之韵不同房。
虽然刚进来的时候挑过刺,可她对她的房间还挺满意。
她心满意足地入睡,准备从明天开始调/教陆之韵,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隔壁传来了床上的响动声,随后,是男女之间那事儿的声音,甚至还有像拍手似的“啪啪”声。
她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了陆之韵绵软娇/媚的声音,当即红了一张老脸。
听到声儿,不由得便想起她的阿咤同陆茵梦在床上的光景,思维再一发散,场景便成了她同早已过身的吴老爷。
她正处于四十出头的年纪,又青春丧偶,时隔多年乍一听这样的声音,当即有些打熬不住,抱紧温软的被子……
翌日一早。
吴母又听到了陆之韵房里同昨晚一样的声音,她老脸一红,低声骂了句不知羞耻,穿戴上,从房里出去,又听不到那声儿了。
仆佣已准备好早点。
见吴咤衣冠楚楚地从楼上下来,吴母脸色一变:“你住楼上?”
吴咤点头:“有个得道的老道士说过,我和茵梦是前生的冤孽,今生在一起注定不得善终,唯一的破解之法,是一年之内不同房。”
吴母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她似乎想确定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果然又听到陆之韵房里那极其细微的声音。她凝神听了一会儿,看墙上的一幅画有些不对,她并不知道这是陆之韵提前做过手脚的,只觉得和环境格格不入,就拿开了,却见薄薄的一层纸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圆洞,从圆洞中看过去,因为被物体遮挡,依稀能看到,陆之韵正同当初她在婚礼上见过的那位香城第一绝色庄南生颠鸾倒凤。
她捂住嘴,心头震怒,万万没想到,陆茵梦非但对她态度恶劣,竟然还给她的阿咤戴绿帽子!
吴母简直是出离了愤怒。
但她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当下捂住嘴,略略平定了心绪,再打开门出去,却见吴咤已三两下解决了早餐,提着公务包要出门了。
她叫住吴咤:“阿咤,你等等,我有两句体己话要和你说。”
吴咤道:“来不及了,我约了人,有事。中午有个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
吴母张了张嘴,正要阻止吴咤,吴咤已换好鞋,风一样地走了。吴母体会到了吴咤的忙碌,在这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看着吴咤匆忙的背影,心头的愤怒之后,竟然有个声音在嗤笑——
没想到,阿咤看着聪明,倒是个傻的。
不过,阿咤虽傻,她这个做妈的,就要替他把好关。
一阵汽笛声后。
吴母“哐哐哐”拍响了陆之韵的房门。
“陆茵梦,你给我出来!”
庄南生动作一顿,陆之韵就道:“别停,不管她。”
那门响了许久,吴母的手都砸痛了,她要用其他摆件砸时,仆佣们便道:“亲家太太可仔细着些儿,你手上的这个雕像,是七小姐花几万块钱拍回来的,砸坏了你陪得起么?”
吴母怒,到底还是放下了,又骂仆佣们狗眼看人低。
半小时后。
陆之韵穿好衣裳出来,庄南生跟在她身后,也出来了。
吴母当即就想上去抓打,可慑于庄南生的气势,愣是没敢,只眼巴巴地看着这个金尊玉贵的男人气定神闲地吃完早餐,同陆之韵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泰然自若地从这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