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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眼中带点笑意,他还真是这么想了。
黎枭又问:“想不想知道我是真醉还是假醉?”
沉舟特实诚:“想。”
黎枭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沉舟往他跟前挪了些,侧着耳朵过去。
而后耳廓传来一阵湿热,还有很轻,很轻的噬咬,离开的时候耳垂还被一抹温软舔过。
只有一下下。
时间并不长,一秒还是两三秒?
沉舟不清楚。
注意力和意识集中的不像是自己操控的,甚至能听见厨房父母偶尔的谈话,以及电视背景声里主持人们整齐地:“过年好——”
沉舟魂都差点吓没了。
“想明白了吗?”
黎枭的声音宛若游丝,却又那么清晰。
沉舟唰地一下站起来,用袖子捂着了耳朵。
不用怀疑了,没醉。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满是谴责,过分。
逗完了男友的大佬很愉快,握住他的手腕将人重新拉回椅子坐好:“看电视吧。”
春晚具体演了什么沉舟没记住,只记得观众笑他也跟着笑。
黎枭就在旁边骂他:“傻子。”
当新年凌晨的钟点即将要敲起时,刘秀和沉勇夫妻俩在屋外准备放烟花,沉舟和黎枭站在屋檐下躲着,等待倒计时。
“……5、4、3、2、1,新年快乐——”
砰——砰——
各家各户的烟花在天边炸响,在黑夜中点出灿烂绚丽的花。
“舟舟。”
“嗯?”
“今年我陪你过年了。”
“嗯。”
“我希望明年,后年,大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能陪你过,我想陪你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沉舟没说话,只是握住旁边人的手,而后又被反握住。
两人十指紧紧相扣。
不远处又一朵烟花炸响,将黑夜划开一道五彩缤纷的口子。
沉舟说:“黎枭,我愿意的。”
一辈子那么长,我们一起走呀。
烟花放完,刘秀让他们去睡,她来守夜。
收拾完,去掉身上在外沾的寒意,两个人窝在被子里,情不自禁有了该有的反应。
沉舟的脸色比喝了酒时的黎枭还红。
黎枭握住沉舟的手摇了摇:“用这个解决?”
沉舟轻轻挣扎了下,没挣脱开,然后又被黎枭按着亲在手背上,再转在指尖上,五根手指挨个含了下。
“还是用这个解决?”
“……”
一路往下,按在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沉舟瞬间就不好了,手心都出了汗:“黎,黎枭……”
“还是用这个解决?”
沉舟一句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热的不行。
黎枭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逗你的。”
说完便挪开他的手,只和他勾着手指。
沉舟被他撩的不行,口干舌燥。
他侧了身子,抱着黎枭的胳膊,声音很小:“我可以的。”
黎枭没反应过来:“嗯?”
沉舟咬着牙,闭上眼,手又伸了回去。
黎枭呼吸一窒,背脊都绷直了。
逗沉舟,和沉舟主动,完全是两码事。
至少逗他时,他的好兄弟不会瞬间起立。
更要命的是,他听沉舟结结巴巴重复道:“我……我可以的。”
语气又软又绵,让人把持不住。
“舟舟。”黎枭太阳穴鼓鼓地跳,青筋暴起,他埋着头深呼吸好几口,才哑着不像样的嗓子说:“不行。”
被拒绝的沉舟不解地看着他。
黎枭亲了亲他的额头:“等你成年……”
剩下的话悉数落入沉舟的耳朵中,羞的他整个人发烫。
当然,这个机会黎枭也不会放过,说:“我们玩点其他的?”
沉舟不敢看他,没有拒绝。
初一当天出了和煦的太阳,所有人起了个大早。
沉舟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还有点困顿。
他不知道黎枭在哪里学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只比大小也能玩出很多花样来,黎枭喝了点酒,兴致有些高,沉舟累的时候就各种哄,语气可怜兮兮的又舍不得骂,两个人越闹越晚。
吃完早饭,全家换上了崭新的衣服,穿裤子的时候大腿内侧有些痛,应该是咬破皮了。想到昨晚黎枭的闹法,沉舟两只耳朵都在发热。
酒精害人,还是别给他碰吧。
一家人互相说了吉祥话,祈祷一年到头顺顺利利。
给两位长辈拜了年,刘秀给两个孩子一人包了一个烫着“好好学习”的红包,两人笑着接过。
沉勇和刘秀各自有老友约着聊天打牌,沉舟准备带黎枭去山上玩。
出门前,黎枭从箱子里面拿出两条款式相同的格子围巾,一条黑咖色的自己围着,一条灰咖的给沉舟。
两人站在院坝上,下面是水田,水中倒映着两道笔直的身影,一高一矮,莫名和谐。
沉舟要伸手拿过围巾,被黎枭躲过去了。
“我给你戴。”
沉舟乖乖站着,微张着唇,吐出一阵的白雾。
黎枭时尚感强,就算是简单的围巾系法也能系出不一样的花样。
刘秀已经收拾好,正拿着钥匙锁完门,回头就看见这一幕,她愣了下。